分之一，為什麼還要和我一起走？”

地下室蒸騰的霧氣中看不清楚銀髮男孩的臉色，但是他平靜的聲音卻格外清晰。墨綠色影影綽綽的影子斜倚在門口，抱著雙臂，眼睛也許是在看他。

被問到的斯內普沉默了。

半晌，他嗤笑一聲：“艾爾，你是傻瓜嗎？”

“什麼？”艾爾維斯的聲音出現了詫異。

“就因為是你，才會和你一起走的。”斯內普似乎猶豫了好久，聲音低了下去，“你以為隨便一個人就可以嗎？只因為是你罷了。”

只因為是他，所以可以放下自己的尊嚴、驕傲，所有的一切。

原來…是這樣啊。

艾爾維斯無奈地苦笑，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對於我來說，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驕傲如馬爾福家的人，也會說出這種話來。艾爾維斯，若不是因為你是艾爾維斯，如何能擔當得起？

“艾爾，你不要給我裝傻瓜。”斯內普陰沉的聲音忽然透過濃濃的霧氣傳了出來，打斷了艾爾維斯的沉思，“你還記得在山洞中你對我說過什麼了吧？”

“哎？”

“你說，你要解釋為什麼你是巫師。”斯內普鷹隼一樣銳利的目光刺得艾爾維斯感到臉上颼颼的涼意，“其實我也一直奇怪，為什麼身為精靈的你能夠使用咒語？現在，你多少應該給出點解釋吧？”

是啊，是不應該再瞞下去了。畢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們三人中，盧修斯血統覺醒，Voldemort與他簽訂了靈魂契約，就連斯內普都說出那樣的話，是做好了同生共死的準備了吧。

原本有些動搖的艾爾維斯又一次無奈地苦笑。他本來是想帶他們走，但是他不能不想想後果。如果帶他們走，必定逾期不歸，再加上他犯下的罪過，一旦到了最後簽訂契約的時刻，也就是他艾爾維斯被永恆冰凍的時刻。

想要完成使命就離開，這樣總比讓他們看著他生不如死強一些。但是現在證明，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好吧，我告訴你。”艾爾維斯輕嘆了口氣，“我其實並不是精靈。”

斯內普驚訝的目光即使隔著重重魔藥的霧氣也能看得一清二楚。他擰起眉，道：“不是精靈？可是你的外表…”

“沒錯，完全是精靈的外表。”艾爾維斯說，“那是因為我長得很像我的母親。我其實，是精靈和巫師的混血。”

斯內普仔仔細細地打量著艾爾維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那你的哥哥呢？我記得你還有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