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清潔的口腔善意地提醒你那是我的漱口水。”
“你休想!”綺丹韻氣得滿臉通紅。我卻好整以暇地說:“不信就試試,我會在你喝完水以後才善意地提醒你,還有,告訴我你追殺黛絲麗的原因,不然我會繼續讓你噁心下去。”
綺丹韻不再理我,邁開步子大步而行,少了水袋的負累,我越加輕鬆起來,悠然跟在她身後;邊裝著剔牙邊喃喃自語:“嗯,上一頓我好像吃的是生馬肉,又韌又腥又塞牙,早知道漱口的時候就該找根棍子好好剔剔。”
綺丹韻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盯著我問:“你真想知道我追殺那妖女的原因?”
“駱駝才不想!”我立刻舉手發誓。
“好,我告訴你,”綺丹韻轉頭緩步而行,邊走邊猶豫著說,“或許你是個與眾不同的白痴,多少能明白一些也說不定。”
我緊跟兩步,沒有理會綺丹韻的挖苦,臉上裝出認真傾聽的神色,心中卻在想:這母老虎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的話,多半是不可信的。
綺丹韻緩步而行,臉上露出一種奇特的表情,然後用一種奇怪的語氣開始解說,有些像大人在用淺白的語言對孩子解釋他不能理解的世界奧秘:“這個世界原本是人神共存的世界,人與人、人與神、神與神之間都進行過久遠的戰爭,後來神逐漸退出了人的世界,但留下了一些神的秘笈,其中以西方太陽教古經和東方道家秘典為代表,這些秘笈中都零星記載了一些超越凡人的神的秘技,不過僅憑任何一種都難以解開其中奧秘,黛絲麗和桑巴是享譽埃國的詐騙高手,這次受埃國太陽教之託,就是要騙取東方絲綢之國的道家上古秘典,他們假冒太陽教大祭司和聖女,打算用同樣假冒的太陽教古經與東方絲綢之國的神秘修道者交換,如果讓他們得逞,世界再無寧日!”
我沒有聽完就已經在連連搖頭,忍不住調侃道:“想不到你也相信世上真有什麼神靈,就算真有神靈並留下了秘典,別人愛怎麼交換詐騙好像跟旁人也沒什麼關係,就算跟你有關係,你又從何得到這些訊息,並拼盡全力阻止?難道你是神的使者?再說這跟世界安不安寧又有什麼關係?”
綺丹韻無言輕嘆,似乎早預料到我不會相信,默然片刻,還是耐心解釋說:“一旦埃國取得了東方道家秘典,以太陽教大祭司的修為,完全有可能勘破其中奧秘,屆時融合太陽教古經,很有可能在埃國出現新的神蹟,一種神力如果完全沒有約束它的力量,掌握它的人就有可能會用它來實現自己的野心,世界本是由各種力量維持著奇妙的平衡,這種平衡一旦打破,就會自動尋求一種新的平衡,這個過程就是流血、殺戮和戰爭,至於我從何知道這些,為何要全力去阻止,那是我的秘密,不會告訴任何人!”
我終於露出嗤之以鼻的神情,嘲笑道:“原來沙漠中殺人掠貨的悍匪居然還是拯救世界的神的使者,失敬失敬,只是不知你聽命於哪個神靈?說不定跟我還熟呢。”
“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像所有白痴一樣!”綺丹韻氣沖沖地閉了嘴,大步如流星般向前疾走,我突然發現,她的體力竟出奇的好,完全不輸於我這個壯漢!
“看!那是什麼!”我突然注意到前方升起的炊煙,以及炊煙下幾個隱約的營帳,在晚霞的餘輝中透著靜謐悠然之意,一個多月以來,除了綺丹韻和她的匪徒,第一次看到同類活動的痕跡,我激動得聲音都在微微顫抖。
“是韃靼人的營帳!”綺丹韻也有些激動,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
“你認識他們?”我裝著不經意地問,心中暗自生出一絲戒意,萬一那些人是綺丹韻的同夥,我豈不是自投羅網?
“我認識他們營帳的樣式!”綺丹韻沒有注意到我的異狀,繼續往前趕去,邊走邊說,“看模樣是尋常牧人,韃靼人通常豪爽好客,咱們總算不必吃那些生馬肉了。”
看起來綺丹韻並不認識那些韃靼人,我稍稍放心了些,步伐也不自覺地加快了許多,要是能在同類那兒討到一口熱湯喝,簡直是從地獄直接掉進天堂的美事,我似乎已聞到了肉湯的香味。
在離營地數十丈之遙就有獵犬出來歡迎我們,遠遠地衝我們狂吠,這並不友好的叫聲對沙漠中跋涉了一個多月的我來說都倍感親切,望著寥寥幾個有些破舊的帳篷,我臉上露出舒心的笑,忍不住向那兩隻獵狗揮手招呼,沙漠中餘生的人,大概對任何活物都倍感親切。
有幾匹馬迎了出來,馬背上是幾個彪悍的漢子,雖然身穿皮袍頭戴皮帽,卻一點不顯笨拙臃腫,看他們在馬背上靈動自如的身手便知,他們是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