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脈,府醫把今日跟江汀兒重複說的話,跟他講了一遍。
隨後他聽清了,確信江汀兒的確是有了身孕的事實,把廳內的下人遣走。
隨後,又只剩下了兩個人。
誰都沒有說話,江汀兒的手放在小腹上。
“任洵。”她叫他的名字,卻沒有說下文。
男人猶如最開始進門時候問起她那句話,“你想好沒有?”
江汀兒沒有回話,他像是揣測一般,唇邊掛了笑意,似笑非笑,叫人看不出來,他是不是真的在笑。
“還是,你又想懷著孩子跑掉?”
江汀兒頗無言,她蹙了蹙眉,“你能不能不要總是以小人之心揣度我?”
男人嗤了一聲。
沒有看他,反而看向別處,江汀兒始終盯著他的側臉,似乎發現任洵好像真的在笑?
“殿下?”
任洵沒有理她,彷彿沉浸失神。
“殿下?”江汀兒拽了拽他的衣襟邊沿。
他終於垂眸看過來,盯著她拽住衣襟的手,“你又想跟我用撒嬌的那一招。”任洵革開她的手,“我跟你說過多少次?”
“次。”江汀兒豎起手指,如她嘴邊所說的次。
“汀兒,難為你還記得。”他淡淡收回目光。
“所以,你的決定是什麼?”任洵又開始追問她了。
“江姑娘若是想走,正好,夜黑風高殺人夜。”
江汀兒止不住
() 的沉默,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
她收回手,放到圓凳的旁邊,攥住兩邊,連人帶著凳子往任洵面前挪了挪,任洵淡睥著她過來,她又伸手了,不過這一次沒有攥住任洵的衣衫袖子。
而是起身坐到了他的腿上,兩隻藕腕穿過他的外衫,抱住他的腰。
側臉靠在他的胸膛上。
“”
懷中的女子什麼都沒有說,任洵卻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
表示留在他的身邊,會乖乖的。
任洵伸手攬抱住她。
頭頂傳來他的聲音,他說,“汀兒,你做了一個很明智的選擇。”
又怕他再說什麼,江汀兒連忙將話題給轉移走,“你天去哪裡了,一直都沒有回來。”
“沒有去哪裡。”任洵簡潔的回答她的話,“在阿姐那邊,處理了一點事務,津與和阿姐的事情還在僵持。”
“哦。”江汀兒不好插手,就沒有多問。
“任洵,我跟在你身邊,會不會像在江家一樣,你身邊的下人看不上我,背地裡嘲諷我。”
任洵對著她,嘴巴還沒有留過情面,以前他還不會,江汀兒真的是把他給刺激到了,以至於,現在他開口對著她,說話總是帶著那麼一點小諷刺。
“會有。”
江汀兒癟了癟嘴,“”
“不過,早在你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吩咐了,若是誰在背後說你的閒話,就拔掉那些人的舌頭,不止如此,還要殃及家中表親。”
難怪,她來到這裡後,就沒有聽到過誰說她的仙湖啊,原來是他已經在私底下吩咐了。
這是連坐的罪名,雖說是卑鄙了。
說實在的,很管用。
以軟肋制人。
“你在我身邊什麼都不用想,只要安守本分,不要動什麼不該動的心思。”他的話講的很不相信人。
江汀兒難免有些急切了,從他的懷中起身,“我既然答應了留在你身邊嫁給你,自然是不會跑的。”
任洵看著她,“你先前答應我,你也離開了。”
“我那是”
江汀兒不想讓任洵將二者混為一談,“我當時就沒有答應你,我沒有明確的答應你,所以不算數。”
聽到明確兩個字,任洵也跟著她較真了,“汀兒,你剛剛也沒有說。”
“好啊。”江汀兒乾脆豎起手指對著他起誓,“我發誓,我會留下來跟你成親,絕不會再打別的歪主意了,不會再次不告而別。”
任洵盯著她嬌美的臉龐看了許久,拉下她的手,“好。”
“汀兒,做人說話要算數。”
江汀兒,“嗯。”
任洵今夜沒有碰她,抱著她好生安眠,眼下才確定心意江汀兒睡不著,她翻來覆去,任洵掌著她的腰,“怎麼,才說就要反悔。”
已經是深夜了,他居然還沒有安睡,江汀兒以為他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