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巧雲兩人代表的身份不同,南喬只好與兩人說著閒話。
聊了小半個時辰,巧雲兩人告辭之時,恭敬地遞上一個帖子,道:“王爺吩咐奴婢轉話給小姐您,請您務必到府,他想親自替您斟一杯酒。王爺說,‘危難情義,或敢相忘’……”
南喬捏著燙金的帖子,只覺得頭大如鬥,燙手之極。
什麼叫做“危難情義,或敢相忘”?
靠,你們這些人能不能不要自作多情
老孃那只是出於人道主義,人道主義關懷有沒有就像扶老太太過馬路就像是坐公交地鐵的時候給抱娃的大嫂讓個座就像見到犯罪現場遠遠地撥打免費電話110
有個狗屁的情義
心中憤怒的小火苗蹭蹭地往上冒,加上這些日子遭受的兩個嬤嬤的心理摧殘,南喬終是失態地爆出粗口,在書房內疾走不休,咬牙切齒,低聲不住地咒罵
粉蘿見狀,忙遠遠站開,並將新收進來的,還對一切都很好奇的小丫頭們遠遠趕開——伺候小姐這麼久,這可是她破天荒第一次失態啊
而且還是因為蘭兒格格,不,是雍王借蘭兒格格下的帖子
趕緊遠遠離開了微妙她什麼都不知道
粉蘿正有些出神的想著,突然瞧見有一個寶藍錦衣的男子神態悠閒,其實腳下挺快地走了過來,心中跳了跳。再仔細一瞧,竟然是李家少爺,於是很識趣地垂下了眼瞼,全當沒有瞧見……
——這位爺的身份,在這董鄂府有多特殊,就連廊簷下大魚缸中養的幾尾紅鯉都知道。
走到臺階下,李言的身形頓了一頓。
在沒有見到南喬之前,在到達這個熟悉的院子之前,他心中咬牙切齒地想,這一次,一定不能輕易原諒她,讓她知道自己到底是犯了什麼錯
而他也是有脾氣的
她與十七是少年時期陰差陽錯產生的糾葛到現在都沒能處理清楚,並且一直威脅著他們未來的幸福也就算了;那陳興醫不比自己有狠勁如今也因為地位相差太遠,選擇了將感情掩埋黯然遠去也就不說了……但她有沒有腦子,去招惹本來就瞧她很特別的雍正
349 在生氣
而他也是有脾氣的
她與十七是少年時期陰差陽錯產生的糾葛到現在都沒能處理清楚,並且一直威脅著他們未來的幸福也就算了;那陳興醫不比自己有狠勁如今也因為地位相差太遠,選擇了將感情掩埋黯然遠去也就不說了——
他從未想過要干涉要限制她的交往交際。
但她到底有沒有腦子,去招惹本來就瞧她很特別的雍正她到底明白不明白什麼是封建帝制她到底想過沒想過這個時候的皇權是什麼
喬喬啊喬喬……七年過去了,你為什麼不明白這裡是大清,不是三百年後的中國?你到底請不清楚,如今不是你說去領了結婚證,別人就必須尊重你的婚姻?就像當年你那個強有力得老爹,也一樣奈何你不得?
所以,他扣下了董忠,讓她十日收不到他的訊息。
只是,他又怕她驚慌起來胡思亂想,做下了傻事……於是十日後親自進了京……
“李言?”
看見南喬明媚的臉龐上寫滿了驚喜,李言心中縱有千般的埋怨,最終也只能化作一聲嘆息,迎著心愛的人的笑臉,走上了臺階,走進了書房。
“李言,你怎麼來了”南喬快活地道:“你看到董忠了沒有?我十日前讓他給你送信,到今日他還沒回來呢我正想再派個人去你那裡看看……你沒看見他?那他該不是出意外了吧?”
“是我強留住了他,不讓他回的。”李言在書房一側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伸手給自己倒了一盞茶。
嗯?
南喬愣了一下神,脫口而出道:“為什麼?”
李言抬起眼看了看她,彷彿奇怪她居然會這樣問似的。
——心中雖然已經知道最後還是要原諒她,但他還是想表示自己很生氣。
南喬皺了皺眉,隨著李言在他身邊的沙發上坐下,道:“李言,你在生氣?”雖然是問句,語氣卻十分肯定。
又問:“為什麼?”
李言沒有回答,而是瞥了一眼她手中的帖子,反問道:“你拿的又是什麼?我之前看你在發脾氣……你又為什麼?”
聽了李言這一問,再看看手中差點兒被她用力毀掉的此時已經變得皺皺巴巴地邀請函,一下子明白了李言這很紳士的憤怒是從何而來。
突然很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