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田甜臉脹得通紅,轉頭斥道:“誰?誰在課堂上吹口哨?”
眾人面面相覷,吹口哨的是班裡有名的搗蛋鬼,是官三代,誰敢做這個惡人?
這時李麗騰地站了起來,對田甜道:“田老師,剛才付縷對我出言相辱,本來我不應該跟她計較,可是作為班長,我覺得有義務讓每個同學進步,所以不得不報告老師。”
田甜正愁沒法下臺,聽李麗這麼一說正中下懷,她來這個班本來就是要針對付縷的。
於是皺眉假裝道:“誰是付縷?”
“就是她。”李麗的指指向了付縷,眼中劃過一道陰謀的痕跡。
“又是你!早戀,吵架,辱罵同學,目無師長!哪件好事都少不了你!你的家長呢?今天讓你的家長來學校!”
“田老師,我稱您為師,是因為您現在站在這個講臺上,可是為人師表就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誣衊學生的麼?”
“你!”田甜的臉上飛快得閃過一道暗沉,義正言辭道:“我怎麼冤枉你了?你在學校門口眾目睽睽之下與男人手拉手不是早戀是什麼?你剛才在上課前吵吵鬧鬧不是吵架又是什麼?李麗都說你罵人了,難道不是辱罵同學麼?至於你不尊重我,同學們都看到了,哪件不是真的?你說,你說啊!”
“拉個手就是戀愛?按老師這麼說,那幼兒園裡男孩女孩手拉手,算是戀愛?朋友之間相互擁抱那是基情?國家領導人接見外國來賓的吻面禮,算是姦情?既然這樣,老師怎麼還來當老師?早該去當衛道士了。”
田甜氣得美豔的臉變得猙獰,她沒有想到付縷這麼能言善辯,不是說付縷比較內向麼?
正在她氣得無法自抑時,又聽付縷道:“至於您說的吵鬧,我更不敢苟同,同學們的眼睛是雪亮的,有誰看到我與李麗吵了?”
“難道李麗一個班長會冤枉你麼?”田甜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個分倍。
“那可不一定,老師不是也冤枉我了麼?”
“豈有此理!”田甜氣得把教鞭一甩,怒道:“你真是朽木不可雕!我要去找教導處主任,一定要好好地教育你這樣的學生!”
說完教鞭一扔,氣呼呼地衝了出去。
“付縷,怎麼辦?”余余擔心地走到了付縷身邊,急得直咬嘴唇,偏偏慕容芷鈺被送到英國當交換生了,要不就算是教導處也不敢拿付縷怎麼辦的!
“沒事。”
“哼,沒事?公然氣走班主任,你就等著學校開除吧。”李麗眼中閃著激動的火光。
“恐怕不會如你意。”付縷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李麗正待說話時,就看到教導主任一臉嚴肅地站在門口,沉聲道:“付縷,你出來一下。”
“付縷…”余余難過地快哭了。
付縷拍了拍她的手,昂首挺胸走向了門口。
一幫男同學都肅穆地看著她,大有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還的架式。
要知道自從上次付縷鋒芒畢露,男生們對付縷刮目相看,更為她斷然摔玉的風采所傾倒,現在的付縷在他們班裡風頭已然超越了所有的女人,更包括那長相甜美的白芷。
白芷與李麗相視一笑。這次付縷估計會被開除了,自從上次後,白家與李家同時對學校施壓了,教導主任已然答應只要有機會定讓付縷從此離開學校。
教導處,田甜正坐在沙發上,低著頭抹著眼淚,低聲道:“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學生,太不尊師重道了。早戀了不說,連老師說幾句都說不得了。”
副主任李老師是一箇中年婦女,她聽了義憤填膺道:“田老師,你別哭了,現在的學生真是無法無天,哪象咱們那會老師訓斥連哼都不敢哼的?你放心吧,陳主任一定會好好教育這個學生的。”
“嗯,這種學生就該殺一儆百,開除出咱們學校,咱們可是重點中學,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窩粥。”
“開除?”李老師愣了愣:“不過回個嘴,不用開除吧?咱們還是以教育為主。”
“不行,一定要開除!”田甜尖銳的叫了起來。
“要開除誰?”這時門開啟了,走進來五十多歲,長相書生氣的男人,他身後還跟著一個戴著眼鏡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男子長得瘦高氣質高雅,書卷氣極其濃重,更是透著一股熟悉感。
“校長。”李老師與田甜一起站了起來,恭敬地叫了聲。
“嗯。”方校長點了點頭,嚴肅道:“對學生要教育為主,不要動不動就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