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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經如棉絮,沒有一點的彈性了,甚至出現了橘皮組織。順著腿往上,是女人直直的身體,由於木棍地支撐,她如站立般矗在那裡,頭髮垂了下來,已然失去了光澤,沾染上點點的血汙。

“是白芷麼?”尉遲趵問道。

“是不是問問付小姐就知道了。”陳隊長惡意地道,戴上了白手套將白芷的頭髮撩了起來。

一張沾滿了血汙的臉露了出來,那張臉滿臉驚恐與怨恨,眼如死魚般的突了出來,這張臉就算是化成了灰付縷都不會認錯的。

“哈哈哈…。”付縷抑制不住地笑了起來,笑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連尉遲趵也忍不住疑惑地看向了她。

她笑得歇斯底里,笑得無法抵制,笑得悲痛欲絕,她笑著笑著,眼前出現了一幕幕的過往,白芷的刻意討好,白芷的惡言相向,白芷的冷酷無情,白芷的冷眼旁觀…。

終於她再也沉受不住了,積攢了兩世的怨恨都於在這一刻傾巢而出了。

她笑得聲嘶力竭,笑聲裡隱藏的是彷彿幾千年的痛,令聽到的人都聞之落淚,這得是多大的傷才能哭得如杜鵑啼血?

“撲。”哭泣中的她突然暈了過去,尉遲趵一個箭步撲到了她的身邊,抱住了她,心疼溢滿了眼。

他讀懂了她,讀懂了她的痛,讀懂了她的悲,讀懂了她的傷,可是卻無法分擔,那種痛讓他徬徨無措。

“局長,她怎麼回事?”陳隊長怪異地看著付縷,這種情況是他所不能預料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你們在這裡仔細地查探,我送她回去。”

五小時後,付縷渾渾噩噩坐在了床上,一言不發,要不是她看向白芷時眼中射了的恨意,差點讓別人以為她為了白芷的死而神傷。

“喝些水吧。”尉遲趵心疼地看著她這般不死不活的樣子,她從回來就保持這種姿態,已經有四小時了,這樣的她太冏乎異常了。

她推開了杯子,搖了搖頭。

尉遲趵擔憂的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將杯子放在桌上,坐在了她的身邊。

床邊蹋了下去,付縷神色微動。見付縷有些反應了,尉遲趵輕吁了一口氣,柔聲道:“她死了,有什麼恩怨也可以放下了。”

付縷聽了猛得抬起頭看向了他,眼中充滿了探究與戒備:“你說什麼?你又知道了什麼?”

“付縷,你別忘了我是誰!我是刑警!雖然我不知道你與她的過往,但我能看得出你對白芷的恨意,現在她已經死了,就讓一切都隨風而去吧。”

“你知道什麼?你永遠不會知道我曾經的痛!”付縷失聲尖叫起來,終於大聲的哭了起來,她將臉埋在了被子中,放聲大哭。

尉遲趵伸出了手,在空中頓了頓,終於還是撫上了她纖瘦的背,那挺直的脊樑第一顯出了柔弱,卻碎了他的心。

“好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輕輕地拍著她,他低語輕喃。

過了不知道多久,付縷從那悲憤的情緒中走了出來,她狠狠的抹了把淚,再次睜眼時已然清明一片。

“對不起,尉遲趵,我已經好了。”

“好了就好,我的肩膀永遠借給你靠。”

“謝謝。”

尉遲趵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笑也變得牽強,其實他更喜歡剛才柔弱的她,最起碼她會卸下所有的防備來依靠他,可是他卻又捨不得她那樣的痛苦,那麼就讓所有的痛苦讓他來承擔吧,他就這麼默默的守候著她,直到她肯接受他!

“我去給你做點吃的,你餓了吧?”

付縷想說不餓,可是又覺得面對他有些尷尬,只得點頭道:“好的。”

“你想吃什麼?”

“炸醬麵。”

“炸醬麵?”尉遲趵眉微微一垗。

“怎麼了?”

“沒什麼時候,你坐著,我去做。”

“嗯。”付縷點了點頭,看著尉遲趵走出了房間,心裡有些酸楚,她在最軟弱時又利用了尉遲趵了,那一刻她又把尉遲趵當成了閻君了,她恨自己總是不能堅定信念,為什麼不能給尉遲趵結果卻總是不自禁的給了他希望,而當他有了希望之時,她又親手將希望破滅!

她是何其殘忍?尉遲趵只是因為愛她就要承受她的忽冷忽熱麼?

想了想,她嘆了口氣,在浴室洗了一把臉後,往樓下的廚房走去。

剛走到廚房開啟了門,她驚呆了。

這還是廚房麼?到處都是麵粉,而尉遲趵就如麵包裡鑽出來似的,滿頭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