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駕!”李燕豪吸了一口氣:“我只好不惜流血五步了。”
“呃!”綠衣人兒身軀又震動了一下:“有這麼嚴重麼?”
“芳駕,生命可貴而無價,倘若一個人願意為某件事付出他的性命,那麼這件事的重要,應該是可想而知了。”
“說得是!”綠衣人兒微一點頭又道:“那就等你看過之後再說吧。”
說完話,她緩緩站了起來,道:“你往前走兩步吧。”
李燕豪略一遲疑,也未多問,當即往前走了兩步。
這兩步,使他到了綠衣人兒面前,鼻端聞見了一陣陣的蘭麝幽香。
這陣陣的蘭麝幽香,使得李燕豪心中猛一陣跳動。
李燕豪一非貪色,二非輕薄,即使是鐵石人兒,聞見這種幽香,它也會心跳。
李燕豪畢竟過人,他吸一口氣,馬上就把心跳抑制了下去。
綠衣人兒說了話:“請你轉過身去。”
李燕豪為之一怔。
綠衣人接著又道:“你要是不怕我從背後襲擊你,你就轉過身去。”
李燕豪一笑道:“芳駕如果要襲擊我,隨時都有下手的機會,甚至根本不必自己動手,何必非從背後襲擊我。”
話落,他立即轉過身去,把整個背後交給綠衣人兒。
他沒有覺察到,背後的綠衣人兒有什麼動靜,但是他卻發現,面前,上方,石室頂那個角落裡,嵌著一顆大可雙手合捧的水晶球。
就在他看見那顆水晶球的當兒,背後綠衣人說了話:“你看見那顆水晶球了麼?”
李燕豪應道:“看見了。”
“你凝目仔細看。”
李燕豪照著綠衣人兒的話,凝目仔細看那顆水晶球,只見那顆水晶球滴溜溜轉了一下,然後水晶球裡映出個人來。
一個人的背影,一個男人的背影。
這個男人的背影,看得李燕豪心中一陣猛跳。
看背影,水晶球裡的那個人,像極了哈三。
李燕豪霍地轉過了身:“芳駕——”
綠衣人兒道:“他就是你要見的人。”
“我知道,只是——”
“只是什麼,他是不是你所要找的人?”
李燕豪道:“看背影很像,可是看不見他的臉,我不敢確定。”
“你倒不失為一個實事求是的人,我不妨告訴你,他說他姓胡,你找的人是不是姓胡?”
“芳駕,姓名可以改換,他可以隨便說個姓。”
“這倒是!”綠衣人兒道:“那麼我只好讓你看看他的臉了。”
話鋒微頓,她把話聲提高了些,又道:“這兒有個人要看看你,你轉過身子讓他看看吧。”
這話聽得李燕豪一怔,難道她這樣說話,水晶球裡那人就會聽見。
想想,應該是不足為奇的,這一套,他在金家船幫總舵見過,是無奇老人的傑作。
那麼,此地應該也有跟水晶球裡那人能話的裝置。在綠衣人兒說完話後,李燕豪馬上轉過身看水晶球,那人並沒有轉過身來,他的話聲卻從石室頂四面八方傳入耳中:“什麼人要看我?”話聲,也像煞了哈三。
李燕豪聽得心頭又是一陣跳,脫口說道:“我,李燕豪!”
那人身軀一震,猛然回過了身,一臉驚容,是哈三,一點也沒錯,是哈三。
李燕豪渾身熱血往上一湧:“哈三,我到底還是找到你了!”
他這句話剛說完,水晶球滴溜溜一轉,裡頭的哈三突然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那顆渾圓透明的水晶球了。
李燕豪急忙轉過身,道:“芳駕……”
綠衣人兒緩緩坐回了椅子上,道:“看樣子,他是你要找的那個人,是不是?”
“不錯,他確是我要找的人。”
“你說他叫什麼?”
“哈三,他姓哈,行三,所以武林中人都叫他哈三。”
“這個姓倒是少見……既然他確是你要找的人,說不得你要跟我要他這個人了?”
“事實如此,我不能否認。”
“那麼,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你跟這個哈三是什麼關係了?”
“自當奉告,只是我告訴芳駕以後,芳駕是不是馬上可以把他交給我?”
“我可以告訴你,他就是追趕我翡翠谷使女進入我翡翠谷的,他輕薄,犯了我翡翠谷的大忌,只有死路一條,但是我是不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