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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婉教他染新布樣、還用他的名字來命名的主意,滿意得歡心鼓舞。

這股子歡欣勁還沒有澎湃出來呢,就如溫小婉未出口的那半句話一般,全部被忽然停下來的大軍,堵住了。

靖王爺第一反應就是看沙漏,自言自語了一句,“到本王換衣服的時辰了嗎?”

行動中的大軍突然停下來,對於靖王爺來說,永遠只有一種想法,換個正常人,都不以為是這樣的,比如溫小婉,她立刻拉開馬車簾子,往前面巴望去。

靖王爺很沒有老幼尊卑以及男女有別地伸出了保持得當的手,一把把探出頭去的溫小婉,拽了進來。

“你這模樣,哪裡像是宮裡和王府□出來的,太丟本王的臉了,”靖王爺也只有這個時候,最有王爺的氣度了,他訓完溫小婉後,衝著馬車外面沉聲道:“外面發生什麼事了?如何停了行軍?”

回答靖王爺話的,並不是常年跟在靖王爺身邊侍候的老太監,而是騎馬剛到的聶謹言。

“回靖王爺,前面到了塘州界,快要進入塘州棧道了。”

聶謹言甩蹬下馬,行了個半禮。

連著溫小婉這種穿來的,看過地圖後,都清楚地知道了塘州棧道是多麼險要的玩意了。

塘州與蜀州相連,有一處長達幾千米的棧道,處在兩山之間的懸崖之處,棧道兩側都是深達百米的懸崖峭壁,一個不小心掉下去,那就是碎屍萬段。

溫小婉第一次在聶謹言那裡看到塘州棧道的地圖時,又因有一張很肖似李太白臉孔的靖王爺插嘴,溫小婉不想聯想,都不得不聯想到了李太白那首膾炙人口的《蜀道難》。

今日總算到了這處傳說中的塘州棧道,溫小婉趁著聶謹言和靖王爺商量事的時候,再次扒脖出去。

上有六龍回日之高標,下有衝波逆折之回川。黃鶴之飛尚不得過,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盤盤,百步九折縈巖巒。

李白誠不欺人,大自然鬼斧神功的筆觸,總是人力所不能及的。無論哪個時空,都有異曲同工的效果。

溫小婉也從這連綿的高山險川裡,看到了呼呼欲出的危險。連著昨天晚上,被她忽略掉的黑衣人,也及時出現在腦海裡,造緊張空氣了。

溫小婉這種白目都能覺到危險,靖王爺和聶謹言怎麼能感覺不到。

靖王爺的神情難得慎重起來,還把手裡的衣服樣子,放到了馬車中間的檀木小桌上,拿出圖紙,雙手攤開。

馬車簾被守在馬車外面的老太監挑起,聶謹言帶著那張沾滿風霜卻依舊面無表情的臉,長身玉立,站在了馬車旁邊。

“薄景雲和龍耀他們過這裡的時候,可有出事?”

靖王爺看完手裡的地圖,交給旁邊站著的老太監,由老太監過手,遞給了聶謹言。

這樣的地圖,聶謹言隨身也有一份的,還在重要地方,做了特殊醒目的標誌,絕對比靖王爺那個嶄新的好像剛畫出來的地圖,更有戰略價值,但靖王爺遞過來了,他也不好推辭,抬手接了過來。

“順王爺與薄副帥帶領的大軍,經過塘州棧道的時候,並未遇到任何偷襲。”

戰報早幾天就送到了,若無意外,今天晚上順王和薄景雲所帶的大軍,就能順利抵達玉洲。到達玉洲,也就距離玉門關不遠了。

他們那一路行程極快,又都是大軍的精銳,兵強馬壯到連這一路上常年出沒的土匪,都為了避其鋒芒,暫時歇業了,自是沒有任何滋攏,掠塵而過。

按理,有大隊先鋒開路,他們這個步後塵的,理應順當才對,怎麼會招來黑衣人呢?

昨天晚上,聶謹言之所以能提前預知到他們會遇襲,而去了溫小婉的屋子,除了得到一些旁枝末節的訊息,主要還是因為白天行軍時,觀察道路兩旁,已經嗅到一些不對的氣味了。

“正因為他們過得太順利,本王這裡……未必能順了!”

靖王爺扶著老太監的手背,從馬車裡騰身出來。他站在馬車上,向四處高山峻嶺望了望,“聶總管有什麼高見?”

聶謹言垂了垂眸,慢慢地說:“屬下愚鈍,並未想到什麼良策。”

溫小婉倚在馬車裡面的靠枕處,笑嘻嘻地全程欣賞靖王爺和聶謹言一狽一狼地鬥法,兩隻都不是什麼好人。大難臨頭,還都裝作氣定神閒,互不想擔對方的責任呢。

聶謹言不肯開口發表意見,靖王爺也不強求,他不以為缺了聶謹言這盤菜,他這飯席就開不了張。

於是,靖王爺略沉思後,以午時埋鍋造飯為由,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