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時候,曾向林振華提過一個請求,說能不能把過去部隊裡退伍的老兵招募到公司來工作,因為有些老兵退伍回鄉之後,生活比較窘迫。林振華對於這樣的請求當然是不會拒絕的,結果岑右軍便招進來幾十名過去偵察連裡的退伍兵,這些人和林振華一樣,都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
除了岑右軍招來的這些退伍兵之外,漢華公司歷年也都會接收一些退伍、轉業軍人,其中也不乏軍事素質良好的jīng兵,他們的情況,都在岑右軍的掌握之中。
在非洲那邊,現在有蘭武峰帶領的一支緬甸僱傭軍,除了軍官是中國知青之外,士兵都是緬甸當地人。據蘭武峰說,這支部隊的戰鬥力還是可以的,但從林振華看來,這種僱傭軍的戰鬥力無論如何也不能和解放軍比。萬一遇到危急時刻,這些拿錢打仗的傢伙掉鏈子了,可就麻煩了。
帶上一支自己能夠控制,而且關鍵時候不會掉鏈子的部隊,林振華才有底氣。
“可以,帶上一些人,他們想打,咱們就把他們打服。”朱鐵軍肯定地說道。老爺子現在有些意興遄飛的意思,好不容易逮著一次能夠帶兵打仗的機會了。雖然他知道,這場仗十有**是打不起來的,但帶一群鐵血漢子去非洲逛逛,也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啊。
“武器方面沒問題,蘭武峰他們有武器,我們一去就能夠武裝起來。”林振華補充道。
“軟硬兩手吧,政治解決為主,軍事威脅為輔。”從省經委派來的總經理蘇寶成說道,他也是個轉業軍人出身,過去是在部隊裡當政工幹部的,很有一些鬥爭經驗。
“能不打,儘量不要打。”謝chūn豔提醒道,“一旦打起來,咱們有人員傷亡不說,國際影響也非常惡劣,這些都是需要考慮的。”
大家從最初的震驚之中逐漸平靜下來之後,頭腦也就逐漸清晰了。他們開始認識到,也許事情並不那麼糟糕,既然對方還願意談判,那就有周旋的餘地,大不了破財免災,給對方付點錢,把人贖出來,也就這樣了。
大政方針就這樣定下了,餘下的還有許多細節要處理,眾人便分頭忙碌起來。
首先一件事,是要向輕化廳寫一個情況通報。海外工人被劫持,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輕化廳也扛不住,它還得一級一級地向上報,最終這件事是要提交到zhōng yāng去的。漢華重工是派遣工人的單位,在事件的處理過程中肯定要全程參與。漢華重工可以提出自己的處理方案,但最終是否按這個方案處理,決定權並不在於漢華,而在zhōng yāng。
被劫持工人的家屬也需要進行安撫,這件事情就由謝chūn豔來負責了。她帶著工會的幹部,逐家逐戶地去走訪了這7位工人的家屬,給他們送去了慰問品,又向他們承諾公司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證他們親人的安全。
家屬們聽到訊息,全都如五雷轟頂一般,哭得死去活來,這也是難免的事情。不過,謝chūn豔告訴他們,說非洲傳來的訊息稱,劫持者已經表示不會與中國人為難,人質目前還是安全的,這又讓大家稍稍有了一些希望。
聽說朱鐵軍和林振華將奔赴非洲去處理此事,家屬們開始有些感動了。林振華的妻子馬上要分娩,朱鐵軍是奔六的人,他們親自趕到非洲去,說明領導對工人是非常關心的。至於說自己的親人遭此危難,這也只能算是意外嘛,當初去非洲的時候,公司不也說過會有風險的嗎?
當年的人,真的很容易被感動。
前往非洲的應急小組迅速地成立起來了,除了朱鐵軍、林振華之外,還有其他幾名中層幹部以及工會的代表,此外就是幾十名jīng挑細選出來的退伍兵。有些退伍兵聽說自己的同事被人劫持了,二話不說,就去找岑右軍報名請戰了。
岑右軍、林振華當初招募這些退伍兵進公司工作,完全是出於一種戰友間的情誼。這些退伍兵在退伍回鄉之後,工作單位不景氣,個人收入很低,家境困難。到了漢華公司,工資有保障,生活改善了,許多單身漢還娶上了媳婦,這讓他們對岑右軍、林振華都有一份感激之情。
他們在廠子裡工作,技術上無法與那些熟練工人相比,所以總覺得自己沒能發揮什麼作用,很對不起戰友的照顧。現在公司遇到了危機,需要有人去宣示武力,這不正是他們應該挺身而出的時候嗎?這個時候如果自己貪生怕死,裝聾作啞,以後還有臉自稱當過兵嗎?
終於到了出發的時候,林振華拎著行李,對楊欣歉意地說道:“楊欣,對不起。”
楊欣低著頭,含著淚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