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臣還有要事。”
看將離一副不耐煩的模樣,皇后笑容暗淡了幾分,顯然有些不悅,一揮手,對殿上的宮女太監下命令道:“你們先出去。”
宮女太監紛紛退了出去,這金碧輝煌的宮殿裡就剩下皇后和將離二人,瞬間顯得寂靜冷清了幾分,偌大的大殿空蕩蕩的,連說話都有陣陣迴音。
皇后目不轉睛的看著將離,見他從始至終連頭也不抬,眸中便染上了一些幽怨之色:“你就是連看一眼本宮也不肯麼?”
將離不說話,依舊像一座山一樣站在那裡。
皇后起身緩步上前,來到了將離身邊,看著他,本想說些什麼可只得皺了皺眉,嚥了回去,轉身背對,慢悠悠說道:“本宮傳你來,是有件事想與你商量,你還記得昨日彈了一曲《鳳求凰》的那位姑娘麼?”
將離沉默片刻,道:“記得。”
皇后勾唇露出一絲陰冷笑意,似乎試探試探:“陛下有意將這位姑娘許配給臨王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將離低著頭,雖然心裡很滿意甚至竊喜,卻也沒急著回答,半晌才語速緩慢道:“只怕臣無福消受,害了這位姑娘,希望陛下三思。”
以前,每次陛下要賜婚,將離都是這麼回答的,所以皇后也沒有生疑。
她轉身面對著將離,含笑道:“不過,本宮覺得這謝家姑娘心機頗重,剛來長安一月便知道效仿平樂公主彈琴,怕是她意圖不軌,有意靠近臨王,所以便勸阻了陛下賜婚,所以,臨王尚可放心,陛下已經收回成命。”
將離本來就冷的臉色更加冷酷似冰了,他就奇怪,怎麼皇帝沒再問起謝蘭若的事情,原來是皇后從中搞鬼,夜裡床榻上吹了什麼耳邊風。
“既然皇后已經瞭解此事,那還傳臣過來作何?”將離冷冷問。
皇后向來敏感,不知怎的,明明將離說話的語氣與先前差不多,她卻從中聽出了不滿的味道,難道,將離為皇帝沒賜婚感到有些失望麼?他還真的對謝家那個姑娘有興趣?
皇后又道:“是這樣,之前本宮聽人提起過,說是景瑞想娶謝家姑娘做側妃,於是便向陛下提了,陛下覺得他們還挺般配……”
說到這裡,皇后停頓下來,偷瞄了兩眼將離的臉色,想知道他聽了有何反應。
將離淡然自若:“據我所知,四皇子看上的是另外一位謝姑娘,並非彈琴那位。”
“是麼?”
“這種事,皇后娘娘可以傳四皇子本人問話,何必要問臣?他的事情,臣並不是很清楚。”
皇后忙找了個藉口:“本宮就是想問問清楚,到時候給景瑞一個驚喜。”
“臣知道的就這麼多了,若是皇后娘娘無其他要事,臣懇請告退。”將離又行一禮。
皇后蹙了蹙眉:“你這就要走?”
“臣另有要事要辦。”
皇后苦笑一聲,長長嘆息一聲,背對過去,一灑衣袖:“走吧,都走吧……”
“謝皇后,臣告退。”
說完,將離轉身離去,頭也不回,漸漸消失在門外的刺眼亮光之中。
皇后望著他消失的身影,想起剛才他甚至沒抬頭看自己一眼,一時悲痛難忍,雙腿一軟,孤零零一人跌坐在這大殿之上,掩面痛哭了起來,腦海裡浮現種種往事。
猶記得那是七八年之前,她還年輕,不是皇后只是水念秋,也沒有嫁給如今這個皇帝。
當時天下戰火紛飛,她因某種原因,被敵軍生擒囚禁起來。
正當有敵軍將士眾多,想要輪流將她凌/辱之時,是將離一人一馬,威風凜凜,單刀闖入敵營將她救出,這才使她得以保全清白。
那時第一眼見到將離,她便覺得是身披黃金盔甲的天神降臨於世間,才將她從絕望之中拯救了出來,從那之後,她便心傾與他,下定決心誓死跟隨。
她的命是他救的,可是她曾經表白要以身相許,甚至委身引誘,卻每每被拒於千里之外。
將離是如此冷血無情,即使她萬般柔情,那麼多年也沒能打動她半點,後來嫁給了皇帝,也只是因為她要賭氣要看將離到底在不在乎,看他心裡到底有沒有她。
結果事實證明,他是真的不在乎,甚至半點都沒有情意,即使曾經待她再好,也根本與愛情無關。
想到這裡,水念秋死死咬住了嘴唇,捏緊的拳頭指甲都嵌入了肉裡,手心溢位絲絲鮮血。
她得不到的,自然也不會讓任何人得到。
其實,水念秋做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