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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但是脖頸處導致大動脈破裂的致命傷卻不像是同一人所為。

第一名死者劉偉,身高170,從其頸部的傷口判斷,兇手是趁其不備由背後偷襲的。

傷口自脖頸正中偏右2厘米的地方開始,呈現上挑的形態。

這說明兇手比劉偉高出不少,初步估算兇手的身高應該在185左右。

可是,第二名死者張天權脖子上的傷口,又讓我做出了截然不同的推論。

張天權身高176,依然是背後偷襲,按說一米八幾的兇手應該留下同樣呈上挑形態的傷口,至少也應該是接近於水平的,可是這回的傷口卻是斜向下的。

這說明兇手比張天權矮,根據傷口形態推匯出兇手的身高應該在165左右……”

閆儒玉打斷道:“張天權他老婆,那個叫李嵐的大夫,她有多高?”

一名二組的刑警搖頭道:“應該不是她,她可矮了,還不到1米六。”

“要是穿上高跟鞋呢?”

第一四六章 模仿殺人(4)

“穿上高跟鞋得話……應該就……”

閆儒玉擺了擺手,“不急,不用猜,李嵐不是還拘著呢嗎?回頭看看她資料。”

徐行二繼續道:“第三名被害者脖子上的傷口就更怪了。

其實,前兩次一刀斃命的殺人手法已經能夠證明:兇手的心理素質極好,握刀的手也很穩。

可是這一次,傷口極深,深到連骨頭都露出來了。

這次殺人的兇手好像一個從沒用過手術刀的人,他將手術刀當成砍刀,不是割,而是砍。

三名死者,雖然都是割破頸動脈,手法卻截然不同,好像是三個不同的兇手,可是對屍體左小臂的解剖,我又能確定,肯定是同一人所為,這一點實在奇怪。”

眾人聽罷都是沉默,徐行二所說的細節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你的意思是說,解剖的是同一個人,殺人的是三個不同的人?”

吳錯問道:“這種差異有沒有可能是行兇時的環境造成的?”

徐行二搖頭,“可能性不大,即便有環境差異,一個握慣了手術刀的人也不會把手術刀當砍刀用。”

對這條資訊的揣測一時陷入了僵局,黑包公道:“那先說說別的情況吧,李嵐審得怎麼樣了?”

二組的一名刑警道:“還是沒進展,她情緒有些崩潰,也說不清作為兇器的手術刀片上為什麼沾有她的指紋,只是一個勁兒喊冤枉,說自己沒殺人。”

“她會不會被人陷害了?手術刀片上有指紋本來就挺奇怪,”吳錯道:“我雖然沒當過醫生,卻知道無論是術前準備、手術中,還是術後收拾,所有經手手術刀片的人都是戴手套的,醫護人員還怕染上病呢,想要找一片帶指紋的刀片還真不容易。”

“所以刀片不是在醫院拿的。”閆儒玉道。

收到眾人不解的目光,閆儒玉解釋道:“但凡家裡用得到的東西,比如手術手套、紗布、棉籤、酒精噴霧、手術刀片,總會有些醫護人員往家拿,這不是什麼稀奇事兒,我想,李嵐也不例外。

可是,不至於說不清,她為什麼不能給出點解釋?這就奇怪了。”

“李嵐在整件案子裡究竟扮演了什麼角色?只是受害者張天權的前妻?又或者是兇手?還是說,她與兇手有著某種聯絡?”閆儒玉看向負責審訊的刑警,“李嵐知道第三起案子嗎?”

“還不知道,我們沒告訴他。”

閆儒玉點點頭,又對黑包公道:“我能跟李嵐聊聊嗎?”

“行,小董幫你安排。”

二組負責審訊的刑警叫小董。

黑包公繼續道:“三名受害者依然沒有交集,唯一的共同點是三人都有嚴重的婚姻問題,且都是導致婚姻問題的過錯方。

不過,李嵐的情況與另外兩個妻子又明顯不同。

她更加積極地面對千瘡百孔的婚姻,離婚,並依靠法律分得更多財產,感情雖然無法挽回,至少沒在金錢上吃虧。

她應該是三個妻子中最容易走出來的,換句話說,即便另外兩個妻子殺人,也不應該是她。

看看另外兩個妻子的情況,尤其是今天才被解救的王堅的妻子,哪兒是人過的日子啊?!我想不明白,為什麼不離開施暴的男人?”

黑包公看起來粗狂,分析起案情來卻是心細如髮。

閆儒玉道:“從選擇容忍家暴的時刻起,你就已經變成溫水裡的青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