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莊園附近的監控探頭是什麼時候壞的?”閆儒玉問道。
“今天凌晨1:18開始,第一個監控探頭遭到破壞,直到2:24,嫌疑人總共破壞了9處監控。”
……
徐行二已經將屍體裝進了屍袋,吳錯小白幫他將屍袋抬上車。
臨走前,徐行二道:“我看這次兇手的殺人沒那麼順利。”
“哦?”
“死者脖頸處除了繩子勒痕,還有一圈更粗的淤紫痕跡,像是掐頸。並且,手臂上也有劃傷及束縛傷。
另外,我在死者指甲縫裡發現了一些dna樣本……”
“您的意思是,死者曾經反抗,並與兇手搏鬥,還把兇手給……撓傷了?”
“很有可能。”
“好嘞,看來這次收穫不小,老規矩,分頭行動,您回去屍檢,我勘察現場。”
之後吳錯便一頭扎進死者所在的車裡,恨不得將車用放大鏡一寸寸檢查過去。
死者的母親坐在路邊嚎啕,綿綢布料的老年褲上滾滿了土,還有一坨坨的鼻涕眼淚。
明輝上前,試圖跟她溝通,無果,她只好對轄區派出所的民警道:“死者基本資訊有嗎?”
民警遞上一張死者資料,並介紹道:“死者陳姍姍,京北市本地人,家裡做建材生意,她父親經營著一家建材市場。
陳姍姍二本大學畢業,畢業後在自家公司任職……”
明輝收好死者資料,想要上前幫吳錯勘察車內,剛走到近前,吳錯就將死者的手機遞給了她。
“你看她的微信聊天記錄,昨天她約了朋友出去玩,聯絡一下這位朋友,問問昨晚的情況。”
“好。”
朋友姓曾,是個和死者年紀相仿的漂亮女孩。
明輝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曾姓姑娘在聽聞朋友的死訊後,第一時間趕到了案發現場。
趕到時她已經哭紅了眼睛,看到死者母親滾地,又是止不住的眼淚。
看來她與死者的母親也是相熟的,兩個女人又抱頭哭了好一陣子,直至吳錯的勘察工作即將結束,曾姓朋友才終於接受了明輝的詢問。
“先說說你與死者的關係吧。”
“朋友,很好的那種,跟姐妹也沒什麼區別。高中就在一個學校,大學又挨著,工作以後也一直保持著聯絡,週末經常一起出來玩。”
說話時她的眼淚不住地往下淌,她便用手背去擦,竟有些擦不急。
明輝趕緊遞上紙巾,並引著她坐進一輛警車,讓她的情緒稍微平復一下。
“昨天是週五,好不容易到週末,可以放鬆一下,我們就約出來吃飯唱歌,臨走都還好好的……沒想到現在卻是……”她低下頭,黑長直的頭髮遮住了她的臉,只能聽見眼淚掉下來打在牛仔褲上的啪嗒啪嗒聲。
明輝又地上紙巾,“你們昨晚幾點散場的?”
“3點多,快4點的樣子,反正挺晚的了,我本來想讓她去我家住的,因為我家就在我們唱歌的ktv附近,可她說她今天一早要去見一個客戶,我那兒沒有可供她換的衣服,所以還是回家吧。
以為喝了酒,我不放心她自己開車回家,還幫她叫了代駕……”
“什麼?你叫了代駕?”
“是啊,我還陪著她等到代駕來,還專門跟人家交代,一定要把她安全送到家……怎麼了?……不會吧?代駕有問題?”女孩倒吸一口涼氣,捂住了自己的嘴,“難道是……我害了她?”
女孩一把握住明輝的手,“給句痛快話吧。”
明輝拍拍她的手,安慰道:“現在還不能確定,你也別多想,但我們的確需要你詳細描述一下那位代駕司機的特徵。”
第三五三章 賞金獵人(18)
“好,”女孩深吸一口氣,儘量剋制著自己的眼淚,“當時,我們從ktv出來,我正拿著手機,想用軟體幫她叫個代駕,這時候有個年輕人湊上來。
他說他就是代駕,比軟體上價錢便宜。我倆也沒多心關鍵當時實在太晚了,人困馬乏的,晚上找還得等著人家來,眼前現成的代駕為啥不用呢。”
“你記得他的樣子嗎?”
“很年輕……我當時心裡還嘀咕:這人成年了嗎?後來再一想,有些人顯老,有些人顯年輕,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其實說實話,就是因為他看起來太年輕,我才會放鬆警惕……就是覺得,一個小屁孩,能壞到哪兒去。
至於長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