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她身邊的蝴蝶和蜻蜓都讓廚房準備了母雞,每日親自**湯給二小姐補身子。”
“這有什麼奇怪的?”連翹道。
露珠搖頭:“奴婢記得二小姐曾經最討厭雞湯,況且二小姐在家廟中修行,若真如她們說的這般清苦,自然是很虔誠了。可這樣虔誠,一回府就不停地殺生吃肉,豈不就是那個…。那個破戒了嘛。”
蔣阮失笑,讚賞的看了露珠一眼,露珠如今察言觀色的本領倒是越發強了,能想到這麼多,已是很不容易。
露珠看到蔣阮的表情,也很是得意,便道:“奴婢心裡奇怪,便又留意了一下,發現果真蹊蹺,你們猜怎麼著?”
露珠真把這地兒當說書館了,連翹又是個等不住的,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蝴蝶和蜻蜓說要**湯,可是除了雞竟什麼都沒有。做湯補身子當歸總要把,紅棗總要吧,難不成就囫圇的一個雞放進去?”露珠道:“奴婢便給了素心苑一個掃灑丫頭二兩銀子,讓奴婢進去找。奴婢帶了看門的小黃,小黃鼻子靈,愣是從素心苑裡那一叢月季底下翻出了死雞,全是被吸乾了血,羽毛撕得東一片西一片。”露珠有些心有餘悸:“那傷口猙獰的很,奴婢看著就害怕。連忙將死雞掩埋回去,就匆匆趕回來了。”
連翹和白芷都沒說話,兩人神情俱是凝重起來。半晌,連翹問道:“姑娘,那二小姐該不是被鬼怪附了身吧,不然怎麼會這等邪術?”
“姑娘,眼下二小姐如此邪門,要不要去宮裡住一段時間?左右二小姐不敢跟到太后眼前。”白芷也提醒。
蔣阮看向露珠:“你看那死雞的時候,死雞的身上可是被刀割傷放進鮮血的?”
“不是,”露珠擰起眉頭:“奴婢小時候貪玩,隔壁大嬸家的蘆花雞啄了奴婢一口,奴婢追上去咬了一口。那傷痕奴婢看的清楚,並不是刀傷,也不像是動物咬傷,倒像是人咬的。”
白芷和連翹倒吸一口涼氣。
蔣阮低下頭沉思。
自幾日前在蔣府門口遇見蔣素素,蔣阮就覺得蔣素素十分不對。雖然具體說不出來,但竟像是變了一個人般,身上總有種妖異的感覺。而這幾日蔣素素也不曾出素心苑,甚至也極少去看夏研。整日呆在院中不知做什麼,這太反常,蔣阮令露珠去查,卻沒料到查出這麼個結果。實在匪夷所思。
“奴婢也覺得二小姐實在邪門的很,”露珠道:“那一日看的清楚,二小姐臉上的疤痕竟是一個也無了。當初受了那樣重的傷,眼下一點也看不出來,若非是妖怪,怎麼能變成這樣?”
“這世上哪有妖鬼。”蔣阮淡淡道。便是有,她也決計不怕,她自己都是死了一次的人,若是被別人知道,可不就是別人眼中的妖怪。只是蔣素素太過反常,竟讓她心中有了一絲不詳的感覺。這讓她不得不開始警惕。
可這件事情她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她凝神想了一會兒,突然道:“露珠,你去準備輛馬車,我馬上要出去。”
“姑娘要去哪兒?”白芷好奇的問。
“東風樓。”
……
御書房內
向來瞧著昏聵的帝王緊緊皺眉,盯著眼前的摺子,似是遇上了十分棘手的事情。半晌,他才開口問道:“照你這麼說,宮裡已經有了南疆人的內應。”
站在書桌前面的青年一身黑衣蕭索,淡淡道:“是。”
“這些年倒是朕大意了。”皇帝壓抑著沉沉怒氣:“朕還沒找他們算賬,他們倒先打起了朕的主意。簡直不知死活!”
“不僅如此,”蕭韶道:“天晉國突然出兵,和那邊也大有關聯。”
“南疆那些蠻子兇狠狡詐,有手段殘忍,朕真沒想到他們還有此等心機,既然說動了天晉國,必然也許了他們好處。阿韶,你留在京中,好好查查內應之事,朕就是把整個京城掀翻過來,也要把那個人找到!”
蕭韶頷首。
皇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突然嘆息一聲:“這三年你在苗疆九死一生,朕知道你的心思。可如今你看,”帝王眉心出現一抹愁色:“這滿皇宮的人都巴不得朕早點死了。老八老五的心思,朕比他們看的還明白,太子又是那個德行,保得了一時包不了一世。至於滿朝文武,在朕眼裡不過是跳樑小醜,當真以為朕不知道他們的心思麼?阿韶,你……。”
“陛下,”蕭韶打斷他的話:“要是沒什麼事,臣先告辭了。”
若是有人在此地經過,定會吃驚與帝王與錦英王的關係。皇帝聲音一頓,片刻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