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在客廳裡坐了一會,馮瑤琪有些不勝酒力,對安子奇說:“你坐一會,我要去睡了,明天就照你說的去做,我幫你去找旅館,你可不要自己走。”
見安子奇點頭答應,馮瑤琪才上樓去。
見馮瑤琪離開,馮太太也對安子奇說:“子奇,你也先去睡,阿蘭會照顧你的。需要什麼,問阿蘭就可以。”
阿蘭過來帶安子奇去睡覺的房間,馮太太和馮承健也上樓休息去。
在浴室擦洗一把,換上剛買的衣服,安子奇這才感到渾身舒服。坐到房間裡的沙發上,開啟揹包,取出任老伯交給的紫檀木箱和梳妝匣,考慮怎樣去做任老伯囑託的事。
那個奇異的夢還深深印在安子奇的腦中,至於為什麼會做這樣奇異的夢,安子奇一直想不明白,難道是翡翠匣的神通?難道是翡翠匣故意指引自己去尋找解開翡翠匣之謎的捷徑,可為什麼任老伯把翡翠匣撫摸了六十年,卻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夢。夢中的那個翡翠方塊還是記憶猶新,也許是翡翠匣指點的就是去找那個小方塊,只是這翡翠方塊哪裡去找?
梳妝匣裡有上海銀行金庫的存放憑證和任老伯的幾封信和幾本書,厚厚的一封肯定是關於這翡翠匣的來歷。安子奇心裡極想把信拆開,只是想到,既然任老伯把此事同時託付給他和馮瑤琪,要是他先拆看了,馮瑤琪說不定又要發脾氣。對於這樣的千金小姐,還是順著點好。
其他還有兩封信。
一封信上寫著:寄上海×;×;路×;×;×;號,×;×;大學任芸韻收。顯然就是任老伯寫給孫女的信。
另一封信上沒有具體收信人,信封上只是寫著:憑此信找梅竹先生。
對於第二封信安子奇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梅竹先生既沒有姓名,又沒有地址,怎麼去找?摸摸信,也只是薄薄的,看來裡面最多隻有一張信紙。
那封寫給任老伯孫女的信,安子奇想明天就把它寄出去。自己不知道會在深圳待幾天,看馮瑤琪父母的樣子,一時肯定不會讓馮瑤琪出門。如果自己單獨去上海,又怕馮瑤琪不答應,要想讓任老伯的孫女儘快知道任老伯的死訊,唯有趕快寄信去。
房間寫字桌抽屜裡正好有信紙,安子奇便給任芸韻寫了一封信,信裡只是說他和一個女同伴正好路過那座小樓,遇見任老伯病危,便在小樓住了一天,幫任老伯辦理了後事,包括如何將任老伯的遺體放入地下室的棺木和將小樓炸掉等說了一遍。當然關於任老伯對他們託付的事情沒說,任老伯送他們的禮物也沒說。
本來安子奇想把收養彼得的事也寫上,想問任芸韻是否同意他們收養彼得,到底彼得是任家養大的,詢問一聲也是禮貌,可考慮到自己沒手機,在深圳也不知道住幾天,還是把寫上的劃掉了。
寫好信,安子奇才上床睡覺。
在二樓馮承健和馮太太的房間裡,馮承健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對馮太太說:“阿芝,你看那個叫安子奇的怎麼樣?”馮太太本名柳林芝,馮承健一直叫她的小名阿芝。
馮太太也在想馮瑤琪的事,聽到丈夫問,便回答說:“什麼怎麼樣,他救過琪琪,我們總要對他客氣些。過上幾天他就會走,到時送他一些錢,也算是我們報恩。”
“不是說這個,我是說琪琪的態度有點古怪,是不是與那個安子奇有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我家琪琪可是眼界高得很,一般的人根本看不上眼,能和這個鄉下人有什麼關係?你不要亂說,小心琪琪聽見不高興。”
“我不是說這個關係,我是說安子奇救過琪琪,琪琪當然心裡會感激,只是好像感激得有點過份,會不會琪琪對他有好感?”
“我講過你不要亂說,我看那個鄉下人,要風度沒風度,要文憑沒文憑,要錢財沒錢財。我們琪琪會瞎了眼對他有好感?我知道琪琪一向重感情,他救了琪琪,又把琪琪一路送回來,琪琪當然會對他好一點。你沒看出,那個鄉下人已經覺得住在我們家不合適,所以才說去找旅館的。”
馮承健不言語了,心裡想的還是如何猜測琪琪和安子奇的關係,想了一下說:“我不是說過明天去皇家酒店嗎?我看不如明天把興泉也叫去,斐明明天讓他向學校請個假,一起到皇家酒店去。”
馮承健口中的興泉姓劉,是馮瑤琪未定關係的男朋友,盯馮瑤琪盯得很緊,只是馮瑤琪有些愛理不理的,一直與劉興泉若即若離。不過馮承健和馮太太很是喜歡劉興泉,除了劉興泉相貌端正,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