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剛剛陪著自己的妻子入宮一趟,如今現在再入宮的話,也說不過去。想到這裡,蕭睿心中有些煩悶,自己想入宮一趟也有些問難,真是……
不過,片刻之後,他便高興起來了。他正在書房中煩悶的時候,管家突然來報,說是陛下身邊的張總管帶著聖旨而來,已經在大廳之中,要郎君接旨。
蕭睿聽到這話,心裡明白這是自己的職位定了,想到這裡,心中鬱悶稍減,急忙隨著管家趕往大廳。到了大廳時,張林正坐在那裡喝茶,蕭睿看到他,便哈哈笑了起來:“張總管,今日怎麼有空到我這府中啊?”
“駙馬說笑了,今日奴婢前來,是封陛下之命,說起來奴婢現在這裡恭賀駙馬了!”張林先和蕭睿笑著聊了兩句,之後神情一肅,舉起聖旨,喝到。“蕭睿接旨!”
“臣,蕭睿接旨!”蕭睿立即下拜。
聖旨的內容果然不出蕭睿所料,是定了自己的官職。蕭睿流放前世太子洗馬,從五品上,這次的官職依舊手從五品上,不過卻是從太子洗馬改為了尚輦奉御,而且這次加了從五品上的散職朝請大夫。當張林唸完了聖旨之後,便向蕭睿再次恭喜了一遍:“恭喜駙馬!”
“同喜,同喜!”蕭睿呵呵一笑,隨即便塞了一些錢到張林手中,張林喜笑顏開。隨即,張林又道:“駙馬,陛下口諭,要您隨奴婢入宮一趟。”
“遵旨!”蕭睿心中大喜,隨即又對張林道。“張總管,請稍等片刻,容我換完衣服,就隨總管入宮。”
“駙馬儘管去就是了!奴婢不著急。”張林笑道。
換完了衣服之後,告訴了家人一聲後,蕭睿就跟著張林入了宮。到了兩儀殿時,李治正在處理政務,見蕭睿來了,便放下了手中的政務,對他笑道:“敏德來了。”
“見過陛下!”蕭睿朝著李治行了一禮,隨即又問到。“不知陛下召臣來有何事?”
“朕已經下旨讓刑部主審,舅父監督,你以為如何?”李治問到。
“太尉行事公正,想必一定能夠秉公辦理。”蕭睿口不對心地回答到。其實,他也知道,如今處理這件事情,沒有誰比長孫無忌更為合適的了。第一是因為長孫無忌是開國元勳,如今更是貴為太尉,無論是威望也好,爵位、官位也好,還是輩分上也好,都足以使雙方贊同;第二就是長孫無忌對大唐的律法非常熟悉,貞觀十一年時與房玄齡一同修《貞觀律》,永徽二年時又主持編纂了《律疏》(就是如今我們所說的《唐律疏義》),也主持修訂了《永徽律》;第三就是,長孫無忌行事公正。至於歷史上所說的長孫無忌貪權,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只是在處理“高陽公主房遺愛”謀反案時,雖然也是為李治考慮,害怕自己死後李治壓不住一些功臣和一群皇子,不過說起來還是有失偏頗。所以,蕭睿在回答了李治的問話時,便接著又說到:“只是……”
“只是什麼?”李治聽出了蕭睿心中的猶豫,便說到。“你大膽的說出來。”
“臣是擔心刑部有些人會不會曲解陛下的意思,刑訊逼供……”蕭睿最終還是將自己的想法完全盤托出來。“陛下,三木之下,安有完人啊。不要說是普通人經不住刑罰,哪怕是一個鐵人進去,也熬不過啊。”
“你說的也對,那朕就下一道旨意,讓他們不要隨便動用刑罰。”李治想了想,說到。
“陛下英明!”蕭睿隨即說到。其實要是按他的心裡所想,就不要動用刑罰,畢竟只是兄弟之間的紛爭,又不是什麼大案。不過,他知道李治已經做到了自己的最大極限了。自己要是再說什麼的話,也就明顯越界了,而且會惹來李治的不喜,所以他也就識趣的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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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的手詔到刑部的時候,剛好正在審理著這件案子。
李治的旨意一下,下面也唯有聽從的份兒。不過,長孫無忌心裡面卻是疑慮重重,暗想著陛下怎麼突然間下了這麼一道詔命,應該是有人在陛下面前慫恿了。他想要詢問前來傳旨的內侍,卻又擔心被那人警覺,便暫時按下心頭的疑惑,等一會兒退了堂之後再作計較。
今天是第一天的審理,基本上也就是先走個過場,屬於熱身性質,所以很快也就完了。退了堂之後,長孫無忌便叫過來一個自己的心腹,對他吩咐道:“你去查探一番,看一看今日有誰接近了陛下,探明瞭就告知於我。”
心腹應聲而去,很快就將事情給查明瞭。長孫無忌作為元老重臣,又是先帝內兄,當今陛下的舅舅,出入宮禁幾十年,在宮中也有大批自己的人脈,所以很快也就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