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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就能以“老邁昏聵,不堪為士大夫”之名隨時讓他離休滾蛋。

但賈詡真不愧是賈詡,瞎話那叫一個多,張嘴就來,只聽他說道“我老了,沒幾天好活了,最近沒事準備寫本*。回憶往事,剛才不知怎麼突然想起了袁紹的兒子和劉表的兒子的下場”。

“嗚乎啊!”曹孟德聞聽不覺心頭一悸。想當初那袁紹袁本初、劉表劉景升也都是強盛一時的地方霸主、一代人傑,本都有能力和曹操一爭長短,甚至一統中華。可惜後來天不假年雙雙早死,而兩人的勢力也都被曹操吞併。雖然袁、劉勢力最終走向滅亡的原因很多,但究其根本還在於——廢長立幼,讓年少的兒子替代了年長兒子的地位。——至少當時曹操及大多數的人是這樣認為。

舉凡中國歷史上到了老曹這歲數的梟雄,雄心壯志多少都有些衰退,反而為自己的身後世操起心來,如秦皇漢武蓋不能免。他們這些人晚年通常有三個最怕,一怕手下造反奪權,二怕子孫不守祖宗成法、致使江山易姓,三怕當世書籍對自己有所批評、招致後人唾罵。

所以很多年輕時英明無比的君主,晚年卻往往犯下殺功臣而亂國家、保成法而廢發展、改書籍而愚百姓的錯事,每每令人扼腕嘆息。

而此時的曹操,由於親眼目睹過袁紹及劉表廢長立幼造成國破家亡的可悲下場,深深被賈詡言語所打動。此刻的他,雖明知曹植天縱聰明可堪大任,但畢竟並非嫡長子,若讓他繼承自己誰能擔保不會“亂祖宗之成法”,造成如袁紹、劉表那樣的可悲下場呢?不覺仰天長嘆,繼而大笑不止,良久不息。

曾幾何時一代梟雄,到頭來也被世俗禮法所惑,被臣子黨爭權謀所迷,不亦悲乎。

上耶!陳王曹植本天縱之英主,三代未有之奇俊;文可蓋世,武能化神,才高八斗,智達十方,能斷諸葛亮之謬(曹植有《漢二祖優劣論》,諸葛亮為之附和),能識司馬懿之奸(曹植有《上疏陳審舉之義》及《與司馬仲達書》,直指司馬家族野心),上堪為兩漢未有之明君,下堪成唐宋未興之盛世,唯狂傲不見容於世之宵小者,是其短也。奈何抱利器而無所施,後世徒以詩人稱之,大謬!其才若得施,其智若得展,不才似諸葛司馬之徒,無能若陸遜陸抗之輩安足以道哉?!陳王不為天子而荒老於封邑,豈非天滅曹魏邪?陳王不為天子而荒老於封邑,真孫劉司馬諸氏之大幸也!

建安二十二年(公元217年),曹操終於下定決心立五官中郎將曹丕為魏國太子。

名分既定,曹丕從此化被動為主動,採守勢為攻勢。藉助於司馬懿還與陳群、吳質、朱鑠等“曹丕四友”之力,曹丕最終鞏固住自己的太子地位,將曹植打入萬劫不復之境,也最終奠定了曹魏不足50年便被司馬氏篡奪的可悲命運。

第11節 女王與甄妃

隨著曹植奪位失敗,曹植也開始被全心全意栽培曹丕的曹操所忌憚,“異目視此兒矣”(斜眼看曹植),曹植備受冷落。

曹丕繼位後,其摯友楊修、丁儀、丁廙相繼被誅殺,就連曹植親近的兄長,曹丕親弟——卞夫人所生次子曹彰也不明不白“暴死”身亡。曹植被轉封荒蕪之地,終身不得參與政事。

此後曹植便徹底從曹魏政治舞臺上淡出了,墜喬木而入幽谷,踏上了人生坷坎之路,不得再與甄夫人相見。從此寄情詩文,也最終成全了詩聖曹植之名。

而伴隨著曹丕的登基與曹植的衰敗,甄氏的命運卻開始起了戲劇性的變化。

原來自從曹丕與曹植因甄氏而開始明爭暗鬥以來,甄氏與曹丕的關係已經漸趨緊張。尤其是在曹植失勢落敗後,身為曹丕的枕邊人,甄氏更加不滿曹丕。夫妻關係由最初的“舉案齊眉”而開始變得“形同陌路”。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更何況是曹丕又豈止有三個女人?隨著曹丕與甄氏的逐漸疏遠,另外一個女人開始趁虛而入。這也正是甄夫人悲劇命運的開始。

郭夫人,漢中平元生(公元184年),祖籍安平廣宗。她的祖先雖然是所謂“長吏”(官吏六百石俸祿以上的都可以叫做長吏,非特定官名,也就是指大官)沒有甄夫人那有名有姓祖先來的顯赫,但父親卻幹過南郡太守,所以她後來也有幸成為曹丕的寵妃之一。

三國年代的史書上並沒有記載郭夫人的名字,但後來卻有人說她全名“郭嬛”,不可盡信,我們姑妄聽之。

關於郭夫人表字的由來,傳說也有兩種,一說是他老爸當年以“此乃吾女中王也”的自誇給閨女起的字。還有一種傳說,卻說她好像武則天創“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