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又回到了自己的祖籍地,內心一陣唏噓。但關於這一點,他一句話也沒說過。
半年之後,江曉力也調到這個城市,還帶來了幾個藥物專案,與本地聯合組建一個藥廠。又過了一段時間,她和梁晉生一起,開始了一個嶄新的人生階段,用她自己的話來說,是他們事業與人生的第二個青春期,這已經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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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茹嫣在電視新聞中,看見一次關於長三角聯合發展的會議中,他坐在主席臺後排,認真翻看著手裡的一份材料。沉靜中透著那種茹嫣很熟悉的大氣與自得。他穿著一套質地很好也很合身的深色西服,頭髮梳得整整齊齊,電視裡,那鬢角的幾綹白髮也看不出來了,燈光照射下,頭髮顯得又黑又亮。
看著看著,茹嫣就覺得那個男人陌生起來,她一點都沒有將他和那個與自己一起看月亮的梁晉生聯絡起來,也沒有將他和那個與自己一起吃魯菜的梁晉生聯絡起來。還有那個從美國抱回來一箱熱狗的梁晉生,那個與她在長沙發上演繹了一出忘情活劇的梁晉生,那個在電話裡與她說著男女熱語的梁晉生,還有那個愣愣傻傻地,大大咧咧地,門也不關光著兩腿站在自己家衛生間馬桶邊尿尿的梁晉生……那都不是他。
第二天早上,睡過了頭,朦朧中,覺得近處有鼻息聲,驚醒過來,睜眼一看,原來是楊延平正站在床邊,兩隻毛茸茸的手扒在床沿邊,滿眼憂傷地看著她。
耀眼的陽光從窗簾縫裡射進來,在昏暗的屋子裡劈出一道齊齊整整的光亮的牆。那一刻,茹嫣感動極了,從薄被中伸出手來,撫著它的額頭說,我好了。然後從床上一躍而起,利索地套好衣物說,從今天起,咱們重新好好過自己的日子。走,咱們下樓,踩踩地氣去!
那天,茹嫣又重新以平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