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趟就帶這麼多人?就是這樣來看望哀家嗎?”
嬴政眼角微微一跳,眉毛輕輕一挑,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痛苦,但是隨即又恢復了冰冷,淡淡地說:“有人犯上作亂,兒臣擔心母后安危,前來保護。”
寒芳抬頭,注視著太后的反應。
太后神態鎮定,若無其事地問:“哦?是嗎?那咸陽之亂是否已經完全平定?”
嬴政一愣,沒有想到母親居然如此說,感覺心裡一陣劇痛,
就連寒芳也是一愣,明明嫪毐就是拿著太后的玉璽和兵符謀反,她居然能裝作一無所知?
嬴政的目的不是來問母親的罪,而是來抓嫪毐,所以他不想在太后有沒有參與謀反這個問題上糾纏,強壓著怒火道:“孩兒據報,賊子嫪毐逃到了大鄭宮。”
趙姬冷笑一聲質問:“所以你就親自帶兵來搜?”
嬴政堅持著最後的耐心,道:“孩兒不敢,只是怕亂賊驚擾母后,擔心母后安危。”
寒芳知道嬴政在給母親臺階下,只要趙姬順著說嫪毐和自己沒有關係,他就可以替母親粉飾一切,不覺期待地看向太后。
太后低著頭思考了一陣,似乎有些妥協:“孩兒,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嫪毐這麼多年侍候哀家,日夜都在哀家身邊,令哀家身心愉悅,你就不能……”
嬴政不等趙姬把話說完,就堅決地頂了回去:“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謀逆大罪,罪當車裂,這是祖宗定的法律,嬴政不敢違逆!”心裡又一陣黯然: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居然厚顏無恥地這樣說,這樣說就等於承認了和嫪毐的關係。如果兵敗的是自己,嫪毐會放過自己嗎?
太后沒有想到嬴政會毫不留情地頂了回來,忽地一下站了起來,勃然大怒,厲聲喝道:“大鄭宮是我的地方,你搜搜看!”聲音震得整個大殿嗡嗡作響。
嬴政也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怒吼道:“母后既然這樣說,請恕孩兒無理了!王翦,趙高!”
“微臣在!”“奴才在!”王翦和趙高二人應聲而至,給太后行禮。
嬴政昂著頭一站,目光冷冷地看著太后,揚聲道:“王翦,寡人命你部署士卒搜遍大鄭宮,一草一木也不得放過!”
“嬴政!你敢?”太后暴怒,怒目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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