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生,好似看了場猴戲。
真羨慕啊。
地面傳來一聲敲擊,姜嬈撩起眼皮:“你們先下去。”
狸奴、厭奴面面相覷,終是魚貫而出。
門被小心掩好,厭奴拿眼色示意:看罷,昨夜我沒有說謊,公主房裡是真的有人。
狸奴努努嘴:真有人又怎樣?左右公主才是主子,她們是下人。出了王宮,公主的話就是鐵律,管她有沒有藏人。
她二人轉瞬在此事上有了高度默契,房間內,柴青探出毛茸茸的腦袋:“我又來了。”
姜嬈這次仍然沒有好臉,走上前,見她遲遲不從裡面出來,抬起腿來就要踩。
“欸?別踩別踩!”
這感覺很像打地鼠,姜嬈眼睛浸出淺淺笑意:“你還不出來?”
“你求我?”
“……”
給她三分顏色就開染坊,姜嬈冷冷瞥她,端起茶杯就要往外潑。
好幫她醒醒。
柴青辛辛苦苦弄好的行頭,可不想出師未捷先當落水狗,眨眼竄出來,身子側開,堪堪避過那盞冷茶。
動作行雲流水,有種不可言喻的漂亮。
算上前面兩回,這是姜嬈第三次見她,一回生,二回熟,都第三回了,少說也算‘老熟人’,柴青熟稔地在她臉蛋瞅了幾息:“我送你的貓呢?”
姜嬈放下茶盞,信手一指:“那兒。”
柴青邁出一步,忽然問道:“你不會再像昨晚那樣,在我脖子劃上一道罷?”
她脖頸纏著繃帶,還不怕麻煩地繫了好看的蝴蝶結,這蝴蝶結一看就不是柴青能弄出來的,再看那細緻講究的手法,幫她裹傷的定是位女子。
三面之緣,她對柴青有了基本的瞭解,膽大,流氓,不知死活,愛惹桃花。
“怎麼那樣看我?我臉沒洗乾淨麼?”
姜嬈移開眼:“不會。”
“不會再給我一劍?”柴青很開心:“謝謝你呀,你真是個好人。”
她自來熟地去看望懷孕的三花貓,柔聲喊道:“大善人?”
貓窩裡的貓兒睜著一對圓溜溜的眼,嗓音軟綿,很會撒嬌,僅僅一夜外加大半天過去,它有了豪華體面的家,巧了,脖子那裡也繫著一個粉色蝴蝶結。
柴青摸摸自己的,再碰碰貓兒的,仰起臉來衝姜嬈笑:“我倆誰好看?”
姜嬈不假思索:“貓。”
行罷。
不如貓。
不如貓的柴青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