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玉張大了眼,驚訝之下,卻恍然大悟,難怪上官老太太和柳氏一見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的,這會兒她倒是想通了,不過是怕她進了門,奪了那姑娘的寵罷了。
她如今想的倒還簡單,上官氏和柳氏對她的敵意,可遠不止她想象的那麼簡答。
金秀玉想通了這中間的,反而倒怒了。
鐸大奶奶那侄女兒,雖說比她早進門,但她可是明媒正娶的妻,堂堂正正的李家女主人。她不過一個妾,不,嚴格來說,連妾都算不上,不過是個姑娘罷了,竟敢也提防起她這正妻來。
憑誰也配呢!
金秀玉暗暗咬了牙,她下定了主意,早晚都要替上官老太太和柳氏都大大地找個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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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金林氏為女備嫁妝】………
在一品樓的聚會已經過去了三天,金秀玉卻仍然憋著一股氣。enxuemI。netbsp;這會兒金林氏端了盆衣服到院裡,正看見自家女兒端端正正坐在西廂門口,吹著過堂風,手裡拿著一方紅彤彤的蓋頭繡著。
這蓋頭所用的緞子,是當初李婉婷和李越之被打**那回送來的,都是雲州來的上等好料。金秀玉繡的花樣正是鴛鴦戲水,雖說俗氣,卻是最適合新婚所用。
老實說,她是不曾見過真正的鴛鴦的,只不過有金老六這個丹青妙筆在,她照著父親給的圖樣,一針一線都是極為精細的。
只是這精細的勁頭顯得有些魔怔了,她往那西廂門口一坐已經大半個時辰,動都不曾一動過。金林氏極度懷疑,她那脖子,是不是落枕了,否則怎麼能一直歪著不動呢。
金秀玉梗著脖子,一雙眼睛盯得已經紅了,終於一聳肩膀,大大地舒了一口氣,整個身子都往椅子上一塌。
金林氏也跟著鬆了口氣,將盆子往地上一放,呼啦啦提了水上來,刷刷漿洗起來。
那天在一品樓,知道柳氏的侄女兒便是李承之的侍妾,又識文斷字又做得一手好女紅,想必模樣也是極不錯的,金秀玉便憋了一股氣,到今天還會消散。
春湖大閘蟹的滋味,她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席間柳氏時不時起她那侄女兒,卻叫金秀玉記憶猶深。
在她心裡,已經將李承之打上了專屬她一人的印記,如今跳出來一個侍妾,又是這麼好那麼好的。倒不是她對李承之沒信心,只是這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平常,那姑娘又是比她先進門的。對於李承之來說,那就是嘴裡的肉,什麼時候想嚼上一嚼,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
這倒也罷了,只是那柳氏言語中流露出來的,都在暗示她侄女兒各方面的才藝都勝過她金秀玉,就算她將來過了門是正妻,也未必能勝任李家當家主母的重任,倒是她那侄女兒,能做一把當家的好手。
金秀玉也是知道這大允朝的風俗地,男主外女主內。內宅向來是女人當家作主。李家如今就兩個男人,一個李承之,一個李越之。都是未娶妻地,這當家地自然就是李老夫人。說是李老夫人,其實這實際地內宅總管,乃是青玉。如今李承之要娶妻了,正房奶奶過了門。少不得要將內宅地管理大權接過來。
也就是說。她還沒過門呢。柳氏那侄女兒已經在惦記著她手上的權利了。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這就是金秀玉如今的想法。
原先只覺十五歲嫁人太早,心裡難免有些抗拒。如今卻是恨不得明日便嫁了過去。牢牢地看著她地男人她的內宅。
她這麼一想。不用金林氏催,便開始緊鑼密鼓地準備起嫁妝來。
“娘,你去將你箱子裡的金銀錁子拿些出來,與我打些頭面飾。”
她冷不防這麼一叫,金林氏差點沒一頭跌進水盆裡。
“誰,誰說我有金條了?”
她瞪大了眼睛,一副你胡說的模樣。
金秀玉撇嘴道:“娘可別裝蒜,上回阿平阿喜抬了那許多東西過來,裡面可有不少金錁子銀錁子,如今都到哪裡去了?李老夫人後來也是補了聘禮的,那裡面可都是真金白銀,如今又都到哪裡去了?”
金林氏把衣裳往盆子裡一扔,乜斜著眼睛道:“青天白日,說話可得憑良心。李家抬來的聘禮,我可是一分不少地與你收著,半點不曾藏私!那日阿平阿喜抬來的東西,如今可都在你的房裡,我多咱昧下東西來了!”
金秀玉也不同她爭辯,手上引了一針,眼皮也不抬,淡淡說道:“娘若是不承認也罷,日後我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