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皺起眉頭,攤開雙手,“要你的錢顯得更容易被你接受。”
“你瘋了?”
“我愛你,”艾德里安注視著克萊斯特。
“這事還能不能解決了?”
“我愛你,和錢沒關係,”艾德里安抱起他的小動物,把他放到工房的桌子上,“錢是維繫你我關係的一個方法。現在沒必要再用它了。你要的是暴力,那我就使用暴力。”
克萊斯特顫抖著後退,桌子並不寬,他馬上就貼到了牆上。
“我不期望你成什麼人:和我一樣的人,比我更甚的人。至少,你有意向的時候我為你提供這個可能性,也有助於讓我別忘記自己是什麼,”艾德里安把克萊斯特拽進懷裡,強迫他注視著自己,“你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我會給你一個,也會給你選擇的權利。做我的配偶,還是奴隸?”
克萊斯特沒有回答,他被嚇得完全不能言語。除了後悔,他腦子裡沒有別的念頭,也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艾德里安把他扛去浴室,換掉了兩人被他尿液浸溼的衣服。
“你這麼辦了?”弗雷斯傑微微一笑,“不錯,假以時日,你會收穫一個教養良好的奴隸。”
“別開玩笑,醫生,”艾德里安平淡地說。
“不是玩笑,這件事也不是你的錯,”弗雷斯傑轉了轉手中的鋼筆,“適當施展掌控力有助於你們的關係,但要選對場合。不過我好奇的是——我可以問吧,上校?”
“說。”
“你的條件可以找到更為合適的配偶,”弗雷斯傑一彈食指,鋼筆旋轉著落進筆筒,“溫順、具有能力、為你的事業提供幫助、並和你進行思想、靈魂層次的溝通……你能找到這樣的配偶。”
“因為我不需要,”艾德里安翹起腿,“醫生,你覺得你理解我多少?”
“這麼說,我完全不理解你,”弗雷斯傑搖搖頭,“我只能看到你的表象……和曾有的疾病。”
“我也是,”艾德里安的目光在諮詢室裡掃過一圈,“我不渴求什麼理解,醫生。我已經有了可信任的人,不再需要透過犧牲私人空間換取更大的好處。”
“和你的奴隸一樣,你們倒是天生一對,”弗雷斯傑嘆了口氣。
“別抱怨,我需要建議。”
“老生常談,在性上善待你的……配偶,性是權力的延伸,但這個情況下我認為你需要把控制和性分開,讓克萊斯特先生離溫柔女性遠一點。”
“為什麼?”
“他可能未曾有過和異性的成功性經歷。”
“什麼?”艾德里安迷惑了。
“他追逐你的方式和他的性別角色相矛盾,”弗雷斯傑眯起眼睛,“你提到過,克萊斯特先生曾迷戀他的表嫂並非禮了她,因此被父親趕出家門。”
“是有這麼回事。”
“在你們的關係中,他一直等你發號施令,”弗雷斯傑注視著艾德里安。
“如果他對我有所迷戀,那他應當以侵略性的方式來表達。我考慮過這一點,所以我們關係的開始我放任他為所欲為。”
“但克萊斯特先生什麼都沒做。你說過,那位受害親屬是當地的高階警官。”
“和我具有相似的身份。”
“對他而言,你們都是具有親密關係和領袖氣質的物件。如果克萊斯特先生那麼做了,他也會對你做同樣的事情。想想,性對你們代表什麼,你還是個男的,上校。”
“但是他沒有。”
“那就對了,我傾向於相信克萊斯特先生根本沒對他表嫂做什麼,那時他才十五六歲,單個青少年犯罪者通常不會選擇警察作為犯罪目標,如果這麼做,他們會成群結隊。你們也沒獲得當事人的證詞。”
“我會核實。”
“可能性不高,但我還要提醒你,”弗雷斯傑看了看錶,諮詢時間快到了,“叫他碰見一個合格的女主人,你就沒戲了。儘早讓他確立自我認知,受虐者一旦進入角色,就會千方百計為自己的遭遇找到理由。還有一點我個人的意見、偏見。征服一個人能讓你感受到權力,克萊斯特先生本人也能讓你感到信任和安慰,但我還是得說,別荒廢你的技藝,這世界需要施虐者更多。他媽的,我都說了什麼,真是犯罪。”
“我明白你的意思,醫生。透過那種特殊的技藝,我已經得到過足夠的好處。也該金盆洗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1 章
牆上貼著一張藍色的圖紙,用四枚圖釘結實地固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