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有!”谷若雨很肯定,猜不出什麼事,她快步地走向那盆,準備洗臉。
“娘子,手別沾水啊!”鳳軒阻止她的手往盆裡伸的動作,然後就見從水面看到自己那張黑臉的谷若雨呆住了。
自從她的臉被毀之後,每天洗臉時,她都會呆滯一下,然後則是因為自己的臉而傷感一陣,只不過,這次,她雖然又呆了,但心情卻沒有傷心的感覺,而是很、憤、怒!接著她看看被鳳軒抓著的雙手,這麼用鼻子一聞,奇怪的味道!
“馮——軒——!你在我的臉上和手上塗了什麼!?”一向脾氣很好的某人此時忍不住地吼出了聲。
“藥,娘子,那是藥!”事情敗露,鳳軒瞬間就閃到門口去了,不明白他怎麼對親親孃子的怒氣有絲害怕。嗯,不,他不是怕娘子,而是記起親親孃子的小時候,他曾經打擾了她的清夢,惹怒了她,結果她是跟他鬧了一整天的脾氣,一句話都不跟自己說了,所以,他鳳軒只是怕如上的事件再次發生而已,絕、對不是懼、妻!
“你亂給我塗什麼藥!?”聽見是藥,谷若雨火氣稍降,但隨即不滿鳳軒的擅自行為。
“娘子,其實是為夫昨夜想起以前曾遇見一位大夫,說是他有可以治癒任何傷疤的藥膏,為夫是撒下千金才買來這麼、”一堆,“一罐的!”事實上是洪希堯答應配藥,可那些名貴稀有的藥材就得由鳳軒找來了,想當然,他損失了不少銀兩。“這藥為夫正好隨身帶著,想起來了,為夫就好心地幫娘子你塗上了它。”呵呵,親親孃子,誇獎他做得好吧!
“少擺出那種邀功的笑容,不知道是哪裡的騙子大夫,見你有錢,哄你錢的!”
娘子看得出他在邀功?而且還不相信幹爺爺的藥!鳳軒微轉身體,朝向門口,留給谷若雨一個背影,然後,就見他給人一種站在秋天嘩啦啦往下落的枯葉中,蕭瑟的感覺,還伴著他低落的語調:“為夫被人騙了嗎?為夫昨夜還為當初買了這藥而高興不已,心想可以讓娘子開心……”鳳軒像是受到刺激,感到傷心,蔫蔫的般,就差沒有嗚嗚兩下了。
谷若雨頓時於心不忍,覺得自己太兇了,安慰他道:“你,你別難過了,也說不定是真的靈丹妙藥,其實,你為我這樣做,我很開心。”
哈哈,他就知道這招靈,還有,娘子看出他笑容下的心思絕對是巧合!
“還有,娘子,為夫姓鳳,不姓馮!”某人打蛇上棍,繼續裝哀怨。
“……,我知道了。”好吧,他要改姓,她就隨他好了,自此以後,鳳軒被某人當成了假鳳軒地稱呼。
“那為夫幫你洗臉,”鳳軒又轉過了身,興沖沖地說,谷若雨反射性地要拒絕,但鳳軒搖搖頭說,“你手上有藥,不可以沾水!”
無奈,谷若雨只好隨他,於是,鳳軒樂暈暈地幫親親孃子洗臉。他的動作很輕柔,讓谷若雨覺得自己像是他心愛的寶貝般,不由得她心跳加快,雙頰泛紅,想趕快結束這讓她不自在的事情,最好能離他十步以上的距離,以保自身心臟的安全。哪知當她的小黑臉被洗乾淨後,某隻昨晚慾求不滿的小惡魔無視於她臉上的傷疤,捧著她的腦袋,朝著她的唇,就開心地吻了下去。轟!心跳快停止,呼吸差點窒息,她要昏了!
而一旁被孃親的吼聲吵醒的小人兒擔憂地坐在床上看著爹孃的互動,在見到爹對孃的羞羞動作後,小娃兒憨憨一笑,呵,還好嘛,娘沒生氣,還和爹感覺很好,嗯,那他再睡會兒!想完,小娃兒是倒頭繼續睡。
小娃兒的病經過喝藥和好好休息了一夜後,感覺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於是一家三口決定啟程西行。
大伯在他們要走時攔下了他們,說他有認識的兄弟倆帶領的商隊要去西邊邊境,這大伯就說把他們一家三口帶上,免得路途遙遠,步行太累,而且這樣花費的時間還能少點。
谷若雨一聽,感激大伯的費心,而鳳軒是一點都不意外地將手中的扇子開啟搖了搖,當然了,想他鳳軒怎麼可能讓他的親親孃子將那雙唯一沒有受到傷害的嬌嫩小腳累著!?自然是安排了馬車,這一路上絕對會讓娘子舒舒服服的!
大伯領著他們前往商隊,而這早飯後,經過早上被某人突吻的事件,谷若雨就一直不敢正視鳳軒。每當聽見他說話,她就臉紅,心裡還不爭氣地甜滋滋。她忽然發現自己很喜歡他的聲音和說話的語調,這一發現讓她一路上總是想離鳳軒遠點,免得受他影響太大,可某人硬要湊到她跟前才算數,甩開他沒那麼容易,所以,谷若雨只能一路低著頭,讓自己的心安全點。
到了商隊,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