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是他暫時還不想直接用表決來決定一切。表決簡單,但是如果不能真正的統一思想,即便表決的目的達到了,可未必就是一件好事。眼下的天朝正在籌備明年年初舉行的第一次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一個真正的共和制的天國即將誕生,他需要的是大家對真正的人民民主的認識,真正地理解共盟會的存在意義。所以,他寧願看到大家各抒己見,甚至罵爹罵娘,理不辨不明。
而面對洪秀全的發難,林海豐卻不能再沉默了。
………【第五三六章鬥爭(一)】………
“我說二哥,你沒喝酒吧,說話的時候多動動腦子好不好?”不等林海豐回應,洪宣嬌就搶先不高興地衝著洪秀全放開了炮。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鄭南唧唧喔喔了這幾年,對於鄭南和林海豐這種人的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她顯然更有切身的體會。雖然她說不上“到底是咱們共盟會的臉面重要,還是她重要?”的這句話是不是合適,抑或是有多麼大的錯誤,而且如果沒有開始時黃再興、李福猷等人的據理力爭,或許她也根本想象不出這句話對於共盟會來說到底具有多大的危害性,但她知道一點,那就是做人要正直,不能自欺欺人。更何況,作為共盟會的另外一個創始人鄭南的妻子,她對林海豐還有著一種愛屋及烏的感情呢。她直率,沒遮攔,但可不糊塗。
對於自己這個二哥,當初在林海豐和鄭南四下說服大家,力挺她二哥來擔任第一任共盟會主席的時候,洪宣嬌就認定二哥幹不了這個活兒。因為林海豐和鄭南都是那種說到哪兒做到哪兒的正人君子,而她的二哥不一樣,二哥只會說,永遠都不會做。另外,天京事變後,正是由於有了鄭南和林海豐的寬容,她的二哥才有了當今的這樣一個踏踏實實的好日子,這個好日子對於二哥來說其實是很難得。就衝著兄妹的情份上,她也更希望她的二哥能夠老老實實地在天國宮內“頤養天年”,少來那些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不實的幻想。
如今,眼看著二哥又在玩弄從前那種“借力打力”的把戲,即便是完全出於私心,洪宣嬌也不得不趕緊出手救一下他,“二哥,這是怎麼啦,什麼叫人家八哥利用紅軍的勢力來脅迫共盟會了?難道你自己不清楚,能把你的拜上帝教最後變**人喜愛的共盟會的,就是咱們天朝紅軍的將士們。沒有他們,難道還會有今天地天朝?再說,今天我們這幾個來參加會議的人,是大家,也包括你在內,當初選舉的時候選出來的。又不是八哥一個人指定的。大家一起吵來吵去的,還不都是為了共盟會好,為老百姓好?可畢竟是個人就知道,殺人償命、欠帳還錢地道理,依靠耍無賴能行?錯了就是錯了,認個錯又能丟掉點兒什麼?所以,二哥你最好還是多說的正經事,少說一些影響大家感情的話。”
說到這裡,洪宣嬌還乾脆來了個“先下手為強”。她看了看被自己攔住的話頭的林海豐。然後衝著洪秀全一撇嘴,手在桌子上同時使勁兒地一拍,“老實說吧。你也就是遇上了一個好脾氣的八哥,人家從來就不願意跟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去多計較。要是換了我……你既然敢這麼說,那我就立即叫進幾個近衛軍計程車兵來,直接把你請出去。”
“你……”洪秀全被妹子這一番的搶白,氣得直翻白眼兒。不過,也正是洪宣嬌地這番話,叫他一下子又冷靜了許多。他瞅瞅嘟嚕著一張大黑臉坐在那裡不再說話的楊秀清,這個死東西,以前你跟老子的那種兇狠勁頭都跑到哪裡去了?
“宣嬌。說話要注意分寸,這是在開會,不是鬧家庭糾紛,”林海豐瞥了眼洪宣嬌,邊說,邊把弄著裝在寬大地袍袖子裡的菸斗。由於最高委員會中的楊秀清、石達開、鄭南和洪仁都不吸菸,所以,在開會的時候,他也是從不吸菸。即便現在煙癮發作,他也是一直沒有拿出來,“既然大家說的已經多了,有關這幾起案子的問題我看也就沒有過分糾纏的意義了。崑山一案,暴露出來了內務部的某些部門同樣有著弄虛作假、相互拆臺等等的許多缺點,從而給共盟會以及天朝政府帶來了諸多地負面影響。對此,在這裡我要首先向全體共盟會同仁及最高革命指揮委員會做認真的檢討,並請求大家對我做出相應的處罰。明天一早,我將把文字的檢查交給最高革命指揮委員會。希望委員會能以內部的形式將我的檢查以及處罰結果轉發給軍政各部門。以引以為戒。同時,也希望在報紙上公開地發表我向全國人民以及崑山受害當事人的道歉信。”
接著。林海豐就內務部的失誤,做了雖然簡短,但卻是不失詳細和認真的檢討。不過,當他等著殿內執委會地委員們最後作出對他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