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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不管怎麼說,還是安王殿下那句話,把死亡留給我們的對手去吧!

形同甕中之鱉的肅順,在廣州束手就擒了。和葉名琛等文武官員不同的,是他最終保全了性命,並被轉送上海,又委託在那裡的美國的商船遣送他回了天津。臨釋放他的時候,他才知道,作為在南方天朝的頭號敵人,自己之所以能夠完整而歸,那都是依賴於自己即便在最困難的時候,也沒有肯向洋人出賣一寸的土地。

不過,當他即將踏上天津的陸地的時候,望著天津港到處停泊著插有俄國旗幟的洋船,他忽然有了一種更強烈的忐忑。辜負了皇上的委託,就這麼樣的回來了,皇上能饒過自己?

肅順這個時候擔心皇上會制裁他,那可是有些多餘了。他當然還不會知道,他的皇上咸豐早就在前幾天駕崩了。

懿貴妃終於熬到了這一天,哭成個淚人似的她,心裡卻是禁不住的欣喜。襁褓中的兒子成了皇權的唯一繼承人,她現在就是太后,“今日令吾不歡者,吾亦將令彼終生不歡”的時代終於到來了。

熱河行宮現在是哀天動地,白綾覆蓋。

當恭親王奕忻剛趕到這裡,迎歸皇上靈柩的儀式還沒有展開呢,咸豐帝的正室皇后鈕鈷祿氏竟然也歸天了,據說是傷心過度。

拿著寫有“太子載淳年幼,著令兩宮皇后同治天下”的先皇遺詔,奕忻明白,鈕鈷祿氏是叫懿貴妃感到不歡了。

就在熱河通往京城的道路上,排起長長的送喪隊伍,真假哀慟不絕,甚至不少人還懷有各種各樣猜忌的時候,林海豐卻難得一次地沒有出門,拉著曾國藩坐在家裡聽夫人彈奏著樂曲。

林海豐酷愛音樂,他能夠把自己以前喜歡的各種音樂幾乎是完整地哼唱出來,可惜最大的缺點就是不識譜。

人們喜歡說,所謂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夫妻,無論是性格,還是在優勢上,都能夠相互融合和彌補。在他和柳湘荷之間,恰恰就是這樣。

柳湘荷擅長彈奏琵琶,精通韻律,只要夫君能哼唱出來的曲子,她就可以把它完整地表現出來,“天軍勇士之歌”、“紅軍進行曲”、“國際之歌”等等,都是她的再現。這兩天,閒暇的時候,她又把夫君新教給她的一個曲子整理了出來。

林海豐和曾國藩,還有金梅靜靜地聽著柳湘荷的嫻熟的演奏,音樂忽爾激昂,忽爾婉轉悠揚。

曾國藩還一時難以領會到樂曲的真諦,可他在其中聽到了學堂裡孩子們常唱的“國際之歌”的旋律。他看看對面的安王,安王的表情隨著音樂的起伏在變,凝重中時爾會看到振奮,當最後那段高昂的曲調出來的時候,他分明看到安王的眼睛裡有晶瑩的東西在閃爍。

長長的樂曲完了,屋子裡一時寂靜的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夠聽見。

“真好聽,父王,它叫什麼名字?”好一會兒,金梅輕輕抱起微閉雙目的林海豐的一隻胳膊,仰頭問到。

“紅旗頌。”林海豐輕輕揉了揉眼睛。

“哦,那是講的咱們紅軍的經歷了,我說的對吧,父王?”金梅笑著,一隻手比劃著,“我說嘛,剛才聽著就象有一陣風,吹著旗兒在飄。”

“臭丫頭,小嘴兒就是會說。”林海豐點了點金梅的額頭,笑了,“不過說的不錯,就是紅旗在飄。我們的紅軍高舉著鮮紅的戰旗,前赴後繼,在各個戰場上和敵人拼殺,從無到有,從小到大,最後要使赤色的旗兒覆蓋著整個的大地。”

“這個曲子似乎還沒有完全能夠展現出來殿下說的這種氣勢。”曾國藩看看安王,又看看安王娘,不好意思地補充著,“哦,我不是說王孃的演奏手法上的問題,只是覺得……這個……”

“曾先生說的是呢,這個曲子單單隻用琵琶是很難完全表現出來它的意境的。”柳湘荷笑了笑,“回頭我把譜子送給樂隊去,叫他們再重新編排,要有號角聲,氣勢要磅礴才好,尤其是最後,我好喜歡最後這段。”說著,她輕輕地哼唱了起來。

“呵呵,其實這最後也是一個獨立的歌子。”林海豐笑著陪夫人一起哼唱了起來,不過,他不自覺地唱出了歌詞,“東方紅,太陽昇,中國出了個毛澤東。他為人民謀幸福,他是人民的大救星……”

“毛澤東,毛澤東是誰啊,父王?”金梅奇怪地問到。

“毛澤東……”林海豐停頓了一下,“哦,你問毛澤東啊,毛澤東就是我們說的共產主義。”

………【第六十一章曾國藩一下子愣住了】………

“曾先生,在上海半年多了,對我們所做的一切有什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