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紅,“爸爸已經打過了……”
“什麼?雷厲風你敢打我女兒!”江若巖就像被抓了幼崽的母獸一樣咆哮起來,瞪著銅鈴般的大眼企圖以眼神殺死他。
雷厲風訕訕地笑了笑,跟她解釋自己的擔心的恐懼,依然沒有得到她的諒解。
這些年她總覺得虧欠了女兒很多,沒能給她一個完整的家,沒能給她爸爸的疼愛,捨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更遑論是打她。因為她從來沒得到過完整的、正常的家庭溫暖、母愛,所以在懷她的時候她就發誓,以後一定要加倍疼愛她,絕對不打她一下,而她也是這樣做的。可這個該死的男人一天父親的義務都沒盡反而出手打她!
江若巖立即將女兒拉過來檢查傷處,直到看到完整如初的小屁股才放心,狠狠地踹了雷厲風一腳。雷厲風沒說話,笑著將另一隻腳伸了過來。江若巖當仁不讓,又是狠狠地一腳,看得雷諾心疼起來,拉著媽媽,“媽咪,小諾不疼了,你不要欺負爸爸了。”
這臭丫頭是完全被雷厲風收買了,被打了還幫著他說話。江若巖拉起女兒不跟雷厲風打招呼就走。
雷厲風卻搶先一步將女兒抱起來,一家三口走向地下停車場。將女兒放到副駕駛座上,並給她繫好安全帶,溫和地說:“小諾不會再回美國了,我要她留在中國!”
“你要她留在中國?憑什麼?”江若巖努著唇坐上後座,鬱卒地看著女兒坐在曾經是自己專屬的位置上。心中湧過一股酸意,這對父女不過才相處了半天就如此稔熟,一點兒也不遜於她八年來的悉心教導、精心照顧。
現在他居然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啊!
雷厲風發動車子,手握著方向盤直視前方,沒有跟江若巖繼續剛才的話題。有些事情需要他們兩人私下裡解決,在女兒面前他不願意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而江若巖則是另有考慮,不管她給予的愛夠不夠,女兒心裡總是有單親家庭的缺憾,如今才會如此念著父親。她怎麼會看不到女兒眼裡對父親的依戀和崇敬,又怎麼能忍心剝奪她享受父愛的權利,所以儘量剋制自己的脾氣,儘量讓他們多相處。
“雷諾,該回去睡覺了,跟我回家!”在雷厲風的別墅裡呆到十點,到了雷諾的睡覺時間,江若巖起身命令雷諾。
雷諾揉著眼趴在爸爸懷裡,咕噥著說:“可是人家想在這裡睡,媽咪——”
看了一晚上父女相見歡的溫馨畫面,她心裡五味陳雜,酸的、甜的、苦的、辣的、鹹的全都湧出來混在一起,那感覺比當初決定跟雷厲風離婚時更不是滋味。真想從雷厲風手裡奪過女兒就走,可是看到女兒臉上那抹動人的笑,和雷厲風鬢邊的白髮、眼裡的喜悅,她後悔了,遲疑了。
這些年她刻意不去打聽任何有關雷厲風的訊息,選擇不聽、不看、不問,就是怕自己心軟。萬萬沒想到,八年建設的城防,本以為固若金湯、萬夫不當,卻不想再見到他的那一霎那轟然崩塌,能夠為她抵擋的只有殘垣斷瓦。
他沒有結婚讓她有些雀躍,他對她的深情讓她有迷失起來,差一點就……
“這裡就是我們的家,小諾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裡睡!你也不準走!”雷厲風以不容拒絕的強硬態度將雷諾抱起來,帶到主臥室隔壁的房間,為她鋪床疊被,收拾好房間。
“雷厲風你這是做什麼?”江若巖站在房間門口,看著他不熟練地做著家務,並應女兒的要求給她睡前故事,講到一半被女兒嫌棄,然後重講。心中有莫名的感動,如果當初他們沒有離婚,大概每天都能看到這樣的場景吧!
窗外的月光透過翻卷的薄紗窗簾透進來,皎白如雪,將一家三口都罩在裡面,訴說著千里共嬋娟的溫馨。
今天是十六,團圓的夜,月兒圓,人團圓。
月色朦朧,她的心也朦朧,隱隱湧動著甜蜜。
看到女兒睡熟了,雷厲風為她拉了拉被子,俯身在她額上輕輕親了一下,悄悄退出房間,拉著江若巖回到曾經記載了兩人無限甜蜜的臥室。
江若巖想到中午差點差槍走火的窘況,紅著臉甩開雷厲風的手,“雷厲風你想做什麼?我們已經離婚了!”
雷厲風斜倚在門口慵懶地看著江若巖,眼神中帶著點危險的誘惑,輕佻地略過她飽滿的胸口,她好像聽到一聲口水滑過喉嚨的聲音。
“雷厲風你看哪裡啦?”江若巖嬌嗔一聲,拉了拉半開的衣領,防止春光外洩。還不是為了哺育他的寶貝女兒,小丫頭嘴刁的很,一喝奶粉就過敏,害她只能母乳餵養,美美的胸都被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