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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眼睛泛著不同於白日裡迷離的光,櫻桃色小唇裡一直喊著“阿遠哥哥……阿遠哥哥……“聲音一聲急促過一聲。早上醒來,他發現自己的內褲上有一團濁白。當許暮遠看到那團白色時,腦袋都懵了,然後抬手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從那天起,他便處處小心,避免與魚沫在身體上有過多接觸。他怕自己剋制不住,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來。

想到這,他的手狠狠捶在門板上,門是用上好的實心木做成,硬得很,許暮遠那拳的力道也不輕,房門被捶了個洞出來,碎木屑扎進肉裡,殷紅的血立刻流了出來。

魚沫嚇了一跳,連忙撲過去,拉過許暮遠的手,一看全是血,剛止住的眼淚又掉了下來,“阿遠哥哥,疼不疼?”

許暮遠就勢一把拉過魚沫,再度將她攬進懷裡,頭靠在她的肩上摩挲,“魚沫,什麼都不要問,給我三天時間,讓我想清楚一件事,好不好?”

懷裡的女閉上眼睛,長長吐了口氣。魚沫,再給我三天,三天就好。我必須要弄清楚自己的心。

第一天

人哭過之後,會特別的困,許暮遠把在她懷裡睡著了的女孩輕放在自己的床上,幫她拉過被子蓋上。然後自己倚著床頭坐下,看著女孩的睡顏,睡夢中的女孩眉頭還是皺著的,眼角有未乾的淚痕,鼻頭也是紅紅的,嘴裡還喃喃念著,“阿遠哥哥……不要討厭我……別不要我……”

許暮遠聽得心裡一陣抽緊,右手緩緩抬至枕頭邊,輕輕摩挲著女孩的頭髮,眼神壓抑而心疼。然後,他俯下身在女孩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他的動作已經很輕了,但是濃密的鬍子還是扎的女孩有點癢。睡夢中的女孩突然抬手在臉前揮了下,許暮遠一驚,忙側過頭去,退了開來。見女孩並未醒過來,才算鬆了口氣。

許暮遠就保持著那個姿勢坐在床邊的地板上,一直看著睡著的人兒。房間裡所有的燈都關了,十一月末的天氣,一直陰鬱著,天空是混沌的橙紅色。些微的光線漏進屋子裡,黑暗的房間裡便多了幾分模糊的顏色,就像是依床而坐的男人鬱結難解的心情。

天好像要亮了,許暮遠最後又幫女孩掖了下被角,然後站起身,離開這個房間,門被輕輕帶上。

這一晚,魚沫睡得有點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許暮遠的房間裡,身上還蓋著許暮遠的被子。魚沫擁著被子發了會愣,突然就想起昨天晚上的夢,臉一下就紅了起來——昨天晚上,她好像夢見阿遠哥哥親了她一下,抬手觸了觸額頭,似乎還能感覺到那炙熱的溫度。

燒紅的臉埋在被子裡,聞到一股好聞的男士香水味道,像是沾染了海風,滿心清新。魚沫曾經在許暮遠的浴室裡看到過一個灰黑色瓶子的香水,當時她心裡還想,原來阿遠哥哥外表看起來那麼沉悶,其實內裡這麼花哨的,居然還用香水,傳說中的悶騷啊。

心思一下被那香水味吸引的女孩,並未去深想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又為什麼會臉紅。或者,是把這臉紅當成了本能的害羞吧。

回到自己房間換好衣服,下了樓,卻並沒看見許暮遠,心裡有著小小的不安。這一個多月以來,魚沫每天回來都能看到許暮遠,她有時候會問他,“你不回那邊沒關係嗎?”許暮遠那時很是溫柔的摸著她的頭髮回答:“沒事,那邊的事情暫時都處理完了,可以在家多陪你幾天。”

所以,阿遠哥哥一定是回那邊忙去了,你不可以亂想。魚沫在心裡對自己說。

沒有什麼胃口吃早餐,魚沫背起書包打算去學校。開啟門卻看到花園旁的小徑上停著maybach 62。眼睛一下明亮了起來——原來他沒走,他在等我。

小跑著到了車前,在可以把車內的一切看清楚地距離停下,臉上的笑容垮了下來。

maybach 62的駕駛座上坐著一個銀頭髮,細碎鬍渣,帶著墨鏡的男人。很明顯不是許暮遠。銀頭髮的男人看著小姑娘垮下來的小臉蛋不滿地叫道:“喂喂喂,小姑娘,不用這樣吧。雖然我沒有阿遠帥,但好歹我也是酷大叔一枚啊,我行情很好的!”

無奈魚沫小朋友剛好就是個不懂行情的。她只是冷冷的問了句:“你是誰?”

聽到這個問題,銀髮大叔似乎來了精神,深吸一口氣,就打算做一番詳細的自我介紹,誰知“我”字剛出口,就被魚沫打斷——“請一句話概括。”

“……我是許暮遠在這個地球上唯一的對手,不對……是勁敵!”大叔臉上的表情很是自豪。

“唔……我問的是你的名字。”魚沫心裡有點同情這位銀頭髮的大叔,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