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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沒時間小姐丟了個炸彈過來後,就很沒責任感的先下線了。留下被炸彈的轟隆聲震得腦子一片空白的耳朵小姑娘瞪著對話方塊裡那一行十號宋體字發呆,眼睛因太過吃驚而睜得很大。

十六歲的女孩子,不可能對情愛之事,一無所知。即使沒有經歷過,也看過太多影像和文字。那些美麗的畫面和細膩的描寫,就如振翅的白鴿銜著一枚青澀的種子,從她心湖飛過。鳥兒飛走了,種子卻被投下,深深埋在女孩的心湖裡。它在等待春天的來臨,季節一到,便會生根發芽。

魚沫不是個矯情的人,所以當她看到沒時間小姐那句話後,沒有立刻粉飾太平的回過去一句——“誒呀,人家當然喜 歡'炫。書。網'阿遠哥哥啊,他是我的親人啊。”

她的一時無言,只因太過驚訝。

被許暮遠帶回家後,兩人相處起來,一直都很親密,卻因為太過自然,並無男女之防,也從未往其他方面想過。她沒有仔細去深想過自己對許暮遠是抱著何種感情。許暮遠寵著她,她便受著,並以同等的體貼回報。一直以為他們大概就會這樣相處下去,以親人的姿態,相互依賴,不離不棄,直到一起老去,奔向死亡。魚沫從來沒有想過這種感情會變質,更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喜 歡'炫。書。網'上許暮遠。

自己又是否真的喜 歡'炫。書。網'上了阿遠哥哥……不是對親人的那種喜 歡'炫。書。網',而是情竇初開的女孩對心儀異性的那種喜 歡'炫。書。網'?

魚沫關了筆記本,抱膝坐在床上。她關了燈,房間卻並沒有因此被黑暗充滿,今晚的月亮很大,皎潔的月光灑進來,藍色牆紙上的銀色星星圖案像是會發光,很是漂亮。當初在一個精品店看到這牆紙時,便被煞住了——這片蔚藍星海,多像一個人的眼睛啊,那個人笑起來時,澄藍的眸子裡,便如有星光隕落。

那個人在自己最絕望無助時,對她伸出了手說:“來,我帶你回家。”

那個人不在乎自己沒有名字,沒有記憶,不問究竟,說要與她相依為命。

那個人永遠知道自己何時會不安慌張,願意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對她說——我永遠不會拋低你。

那個人沉默寡言,卻心細如髮,不動聲色的照顧好自己的每一個小心情,安排好自己生活裡的每一個小細節。

那個人跟自己說話時,常常習慣用“好不好”做結尾,她知道這代表尊重。

那個人的脖子上帶著自己送給他的紫木墜,他們約好要同生共死,在相遇的第二天。

那個人在外人眼裡,明明是個兇殘冷酷,在到刀頭上討生活的黑社會,卻願意為了她跑進女性內衣店,幫她買最貼身的衣物,無視他人古怪目光。

那個人把她送去讀書,不是為她以後衣食,也不是為了自己面子,只是愧疚於自己不能時常陪她,怕她無聊。

那個人會用心記取她的每一個小嗜好。

那個人……在最危急時刻,只有那個人的聲音才能讓她心安,他的一句話,便能叫她忘掉所有恐慌。

新衣服會第一時間最想穿給那個人看,想聽到他稱讚“魚沫穿這件衣服真好看。”於是,便能更喜 歡'炫。書。網'這衣服一點,即使天天穿在身上,也不會覺得彆扭了。

也會因為那個人變得禮貌起來的寵愛而難過。

而當你會因為一個人男人的一句話就安心,一個動作便失落,一句讚美便歡喜時,那不是喜 歡'炫。書。網',又是什麼呢?

“唔,那大概就是喜 歡'炫。書。網'了吧。”魚沫想。

她的臉上並未有糾結之色,除了些微的詫異後,就只剩下少女的害羞和因為第一次喜 歡'炫。書。網'上一個人而生出的歡喜。問題想通了便可以安心睡覺。明天週末,不用上學,去找阿遠哥哥好了,莫寂大叔應該知道他在哪吧。

夜幕深沉,克拉格爾的總統套房裡,瀰漫著一股曖昧氣息,彷彿這裡剛經歷過一場香*豔*情事。但是在這個寬敞豪華的房間裡,並沒有看到什麼吃條條的妖豔女人,只看到一個著黑色綢制襯衣的男人坐在房間內設的吧檯裡自斟自飲。黑色的大理石桌面上擺滿了空酒瓶,都是一些度數很高的烈性酒。

男人手裡還執了一杯威士忌,仰頭一飲而盡,幾滴淡琥珀色液體順著男人的淡色唇角一直滑落至脖頸,滾過喉結,停留在男人的胸膛上。男人的黑色襯衣只扣了最下面的兩顆釦子,露出來的身體時結實而健美的。酒滴從男人的胸膛上慢慢爬下,那畫面看起來既危險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