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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琪、萬一點和於妙兒,即刻隨了嵇榮向山林深處行去。

第三十章 重淵以育鱗

荒山派門戶所在並非荒山野嶺,反倒是林木蔥鬱,遮天蔽日。詹琪等一行人跟隨一縷青煙嵇榮向山內行了約莫半個時辰,方才望見一道門戶。左右兩側各有三株巨松,高約五丈有餘,中間貌似砍去了幾株樹木,才成了一條通道。

嵇榮行至巨松之下,仰頭向樹頂之上言道,“哪位兄弟當值,向內通報一聲,就講百知子於玉申等四人大駕光臨。”樹頂之上有人應聲道,“是了,請嵇堂主入山。”

百知子等四人不由齊向樹頂望去,原來這巨松不只裝點門戶,卻亦是荒山派之瞭望關口,如此看來,這荒山派確亦有心思縝密之輩。此刻嵇榮已是伸出右手,做速客之勢。百知子回首望了一眼詹琪,遂即領先行去。

巨松之內山道並不陡峭,亦不很長,行了約莫一箭之地,已至一座大殿之前,其形制貌似與三官廟相仿,殿前五級青石臺階,左右各有一對石獅,此獅筋骨畢現,雙目圓睜,一雙前爪深市修長,就連指尖五爪亦是逼真,想來一對石獅應是金代遺物。

進得殿內,只見殿中甚是寬闊,最前方為一座三尺高臺,俱是青石累成,白漿灌縫,臺上一張桌案,案後一把交椅,想來此處乃是荒山派掌門所處之處。臺下並排兩列交椅,每張交椅之間擺放一茶几,此處既是堂主和荒山派下屬所處之處。殿內四壁亦是羅列兩排多寶閣,其上陳列杯瓶玉石等器物。

待百知子等四人行至殿中,嵇榮在殿門處點手喚來一名幫眾,低聲吩咐了幾句,隨即亦是進得殿來,拱手一禮,請百知子等在客位稍坐。約莫一盞茶時間,殿前傳來腳步之聲,領頭之人瞬即步入殿中。

為首一人身形瘦小,約莫只有五尺來高,此時乃是初秋季節,雖是深山略寒,此人卻已穿起了棉衣。面黃肌瘦,雙目無光,嘴唇青紫,行走之間似有不適之態,左右兩側各有一年輕男子攙扶在旁。

此人身後三人卻是氣宇軒昂,俱是身高八尺,濃眉闊目,走路生風。待領頭一人步上青石臺階,在桌案之後坐定,方才在臺下交椅主位之前站立。只聽那滿面病容之人開言道,“聞知百知子於先生到此,本座本應迎候於迎客松之處,然病體沉重,有心無力,就請幾位堂主代為謝罪吧。”

以一縷青煙嵇榮為首,連同另外三人俱是深深一揖,這卻使得百知子不由一愣。這原本欲劫持萬一點之荒山派眾卻又為何前倨後恭。然見對方甚是有理,自己亦是不便唐突,隨即亦是拱手一揖,以示還禮,禮後雙方落座。

只聽那滿面病容之人言道,“本座乃是荒山派掌門搬山將軍梁純生,頑石堂堂主嵇榮想必於先生已是見過,這三位亦是我派中三位堂主,巨松堂堂主康坤,掘地堂堂主韓先良,雞鳴堂堂主褚玉秀。”百知子對荒山派雖是知之不詳,然卻總有一些印象,是以並不吃驚。一旁於妙兒倒是第一次聽說這奇怪的名堂,不由笑出聲來,接言道,“這名號甚是有趣,那雞鳴堂豈不是雞鳴狗盜之堂了嗎。”

“休得無禮,小孩子家休得插言。”百知子料想這荒山派本欲劫掠萬一點母女,此刻切不可因了一兩句戲言節外生枝,是以高聲呵斥於妙兒,那於妙兒亦是並不在意,只是吐了吐舌頭,不再出聲。想來此女必是活潑好動,直來直往之人。

“無妨無妨。”梁純生並未動怒,卻是繼續言道,“嵇堂主多方打探萬女俠所在,今又于山下冒犯百知子,實是為我這久病之人。”言之此處,不由長長嘆了一口氣。

百知子心知此中必有緣由,只緣這荒山派看來並非不通情理之輩,是以接言道,“於某進得殿來,見貴派並非蠻不講理,反是待客有道,是以心下疑惑,還請掌門道出緣由,如於某可進綿薄之力,自是不會推脫。”未等梁純生接言,百知子又言道,“還未向幫主介紹餘下諸人,失禮失禮。此乃拙荊散花仙子萬一點,那胡言亂語之人即是小女於妙兒,此子卻是當年隻手獨擎天詹璇之後人詹琪。”聽得那詹琪竟亦是武林十大家之後,梁純生自是不免又客套一番,方才言說荒山派又來,遂即講出自己起一段遭遇。

搬山將軍梁純生自接掌荒山派以來,恪守祖訓,傳授幫眾搬山卸嶺技藝和武功,且嚴令派眾弟子不可騷擾百姓,只是以祖傳技藝攫取財富,如欲周遭百姓生活不濟,還會施捨一二。半年之前,梁純生出山訪友,行至徐水地界,偶見一石碑,上水掘重淵以育鱗,不由大吃一驚。此碑形制古樸,雖已殘破不全,亦是可見質地極佳,年代久遠。

梁純生是以向當地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