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
然後他看到,德拉科往左邊移了一個座位來讓巴羅坐下,在德拉科的左邊居然還空著幾個座位。對面也是一樣,看來今年斯萊特林的新生比預料中要少得多,倒是格蘭芬多的長桌上比以往更擁擠了。
“新生難道都進了格蘭芬多?”莫延皺眉問道。
“大概有三分之一。”佈雷司說:“大難不死的男孩又一次打敗黑魔王的故事激勵著新生們前仆後繼地湧向格蘭芬多。”
“今年新生的素質也不是很好,”德拉科談過身子說:“埃德蒙很擔心。”似乎隔著巴羅說話讓他很難受,剛剛說完他就坐回去了。
因為巴羅的關係,莫延看不清埃德蒙德表情,但是對面長桌上的溫迪皺眉看著身邊狼吞虎嚥的幾個新生,看來他們今年有不少高爾和克拉布。
在吃甜品的時候,幾個教授陸續回來。最後一個草莓布丁從盤子裡消失後,鄧不利多提議唱校歌,然後對大家說是該回去睡覺的時候了。
他們穿過隱在牆壁裡的門,回到宿舍,發現宿舍的門上除了各自的名字以外,門上貼著的牌子上寫著“二年級”。
宿舍裡的人經過一天的行程之後,幾乎都是一沾枕頭就睡了。但莫延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銀綠交織的簾子,想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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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上百隻貓頭鷹飛進禮堂的時候,莫延正在很勉強地喝著小麥粥,桌子上醃魚和燻肉的味道讓他有些難以下嚥,乾脆把它們都給了拉斐爾。
德拉科的母親又給他寄來了一大包糖果,新生們幾乎人人都收到了家裡補寄過來的東西。高爾收到了一包減肥藥,他隨後扔給克拉布,克拉布扔給佈雷司,佈雷司扔給莫延,然後被德拉科搶過去扔回給高爾。
“自己喝掉!”德拉科兇悍地命令。
高爾苦著臉說:“德拉科,這種魔藥喝下去就完全不想吃東西了,我不要喝。”
“一點也吃不了嗎?”德拉科問。
高爾重重地點頭,“是啊是啊,一吃就吐了。”
德拉科想了想,說:“那你下次吃飯的時候自己找地方,不要跟我們坐在一起了。”
高爾傻傻地看著他,一臉痴呆相,克拉布連忙把桌子上的減肥藥塞進他手裡。
“……偷走了汽車,如果他們把你開除出校的話,我也一點不會感到驚訝的。”
忽然格蘭芬多長桌上響起一個憤怒的聲音,把天花板上的灰塵都震的撲簌簌往下掉。拉斐爾嚇得跳起來,碰倒了一杯南瓜汁,然後它憤怒地扇著翅膀,不能忍受自己身上居然有這種粘糊糊的東西,展翅就飛出去了。
“如果讓我抓到你,你就有好瞧的。我想你從來沒想過爸爸媽媽發現汽車不見了,會怎樣地擔心……”
韋斯萊太太的聲音比平常的放大了起碼一百倍,在空中嚎叫著。桌子上的碟了和勺子被震得上下跳動著,石頭牆反彈回來的聲音也是震耳欲聾。莫延無語地看著餐盤上的叉子快活地瞧著“叮叮噹噹”的聲音,第一次這麼直接的感受到河東獅吼的威力,跟這個比起來,師孃偶爾的發火簡直就是和風細雨。
莫延低著頭,真誠地對韋斯萊先生寄以深切的同情。
“……昨天晚上我收到了鄧不利多的信,我想你爸爸會羞愧而死的。我們從來沒有教你這樣做事,你和哈利本該撞死……”
“……簡直是家庭的恥辱,你爸在單位停職查問,這全都是你一個人的過錯!”
“如果你再敢踏錯一步,我們馬上把你接回家。”
格蘭芬多長桌上哈利死死地捂住耳朵,裝作聽不見那響徹大廳的聲音,羅恩癱在椅子上,整個人縮成一團,只有半個紅彤彤的額頭露在外面。
韋斯萊夫人的吼叫聲結束後,那個紅色的信封自動起火,一下子燒成了灰燼。
莫延拍拍耳朵,覺得自己的腦袋還在嗡嗡作響。幾個人笑起來,大廳裡頓時議論紛紛。
“昨天波特和韋斯萊竟然是自己開了車過來的?他一定是覺得自己的名聲還不夠響亮,需要時時刻刻保持人們的新鮮感吧?”德拉科嘲笑道,高爾和克拉布看了莫延一眼,見他沒有不快的意思,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韋斯萊的父親似乎是在‘禁止濫用麻瓜物品辦公室’工作,專門搜查這些。”佈雷司說:“可是他自己卻是最大的濫用麻瓜物品的傢伙,這下韋斯萊家要倒黴了。”
“沒錯。”德拉科譏諷地看著羞愧的羅恩,“今年夏天還在搞什麼‘突擊檢查’,他最應該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