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航班,雖然飛機還是老式由以前的貨機改裝的,還全是蘇聯老大哥的產品。好不容易幾個人從候機室那些帶著各種異樣眼神的旅客中出來了,這次駱林可是打了電話給老爺子的,所以,出了機場大廳,外面一陣異常寒冷的空氣,真是滴水成冰啊!很遠就看到撲克臉穿了件飛行員的那種皮夾克,戴著頂東北帽,正站在一輛尾部噴著一股股白氣的黑色轎車前,車沒熄火。“呵呵……首長!新年好!…”
駱林這群人這種打扮走到那裡,那都跟“外星人”一般的搶眼,“撲克臉”看到駱林等人過來,就笑著抬手敬禮招呼,真是一氣呵成啊!“新年好!…等久了吧?走吧!…”
駱林也回了個軍禮,畢竟他現在可是駱上校啊!哈!那就是首長來的。“撲克臉”開啟後面的車門,讓跟他笑著打招呼的小盈盈和薛玉芬上了後座,看了眼沒有見過的陳勝和馬青松兩人握手道別,馬青松一個人先走了,陳勝朝“撲克臉”點頭笑了下,走到副駕駛車門把門開啟就坐了進去,“撲克臉”一邊朝駕駛室走,心說,這個年輕人應該有功夫,而且還是很厲害的那種,他感覺陳勝靠近他時,他有種被野獸逼近的感覺,對就是直覺。“撲克臉”也是高手來的,當然,這種武者的直覺是相當敏感的,“撲克臉”上了車,關上車門,轟油,掛檔,松離合,黑色的轎車車尾冒起一股白色的霧氣,疾馳而去……中南海,被一層銀色的白雪裝點得異常的莊嚴大氣,黑色小轎車一路暢通無阻的開了進去,先送薛玉芬回家,薛玉芬家就住在紅區的南邊,離老爺子家的沒多遠,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薛玉芬下車跟駱林,小盈盈,陳勝等人都打了聲招呼,手裡提的大包小包全給門口的兩名警衛員接了過去,還好有“搬運工”不然還真沒辦法拿進去,駱林是不想去薛家,因為他跟那個嚴研很不對路,這大過年的吵架就不太好了,所以,駱林自然就不用找啥藉口送她進門了。兩個警衛員也很熱情的跟坐在車內,把車窗搖下來的駱林打招呼,問候新年好,看來他們對駱林是相當的尊重。駱林也跟他們微笑點頭。“爸!…媽!…我回來了!……”
薛玉芬把家裡掛著碎花布灰色門簾推開進屋,屋內一股溫暖的熱氣,家裡這個時候是燒了煤火的,就是那種鋁皮圓管子從屋內窗戶中伸出去那種,很原始啊!那時候只有辦公室或者是接待外賓的賓館才有暖氣管道,也就是燒鍋爐那種。一般的家庭包括國家幹部全是燒這種喊“洋皮管子”的煤爐。“嘶…這是誰啊?…”
“我的天啊!媽媽?…”
“啊?大丫頭?…呵呵…你這一身可真是……”
薛家大廳這時坐了不少人,基本上老學家的幾個親戚都到齊了,十幾個人坐在沙發上,站在餐桌邊,全都帶著震驚的眼神看著門口嬌豔的一塌糊塗的薛玉芬,這那裡還是那個古板冷漠,打扮土氣的薛玉芬啊!這簡直就是個年輕冒昧的“洋婆子”啊?“洋婆子”在那個年月就是對於很會打扮,很風流的哪一類的女人的稱呼,當然不是啥好的稱呼。嚴研真的被她媽薛玉芬,給震了把狠的,面前這個打扮的時髦至極,俏麵粉紅總透著晶瑩,年紀最多看上去就是二十七八!這還是往大了猜的,對於不知道的人來說,這哪裡還像她媽啊?簡直就是她妹妹還差不多,汗!“呵呵…把東西放哪…大舅,二舅,三叔…舅媽…”
薛玉芬心裡有著小小的得意,看到這些人的震駭眼神,那是極其的滿足啊!虛榮心這個東西也在薛玉芬這個可以說,極其傳統刻板的女性心中產生了,由此可見,虛榮心那就是女人的本能,只是看她在那方面表現出來而已。很熱情,自然地跟在座的做親戚打著招呼,神情帶著股貴氣,這種貴氣讓在座的薛老頭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當然還有妒忌的幾個女性親戚,心裡那個忌妒就不用說了,她們年紀都和薛玉芬差不多,看看薛玉芬現在的氣質打扮樣貌,再看看自己,擦!真的想撞牆啊!當然,她們會反擊的。“哎呦!嘖嘖…玉芬你這是去了趟香港,就打扮成了個資本家的闊太太了啊!……這件皮大衣可值不少錢吧?…”
薛玉芬的二舅媽是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婦女,身材矮小,面板又黑,還喜歡穿大紅色的衣物,顯得更是我都沒法形容了都,整個一個字就是醜!後面還有一句,沒有最醜,只有更醜!而她還不自知。走到薛玉芬面前就伸手在她身上那柔軟之極的貂毛上輕撫了幾下,陰陽怪氣的笑著說。“…我看那值不少錢!…這玩意可是貂毛啊!我們那有個資本家被抄家,在他家就有一件,貂毛一看就知道!…”
大舅媽嘴裡磕著瓜子,一雙三角眼帶著強烈的妒忌之色,看著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