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觀風,如今則索性連英法等國在俄國的資本主義資產也沒收了,反正俄國在國外的資產也被各國沒收。
所以後來折騰出一件事,那就是張學良想要沒收蘇俄在東三省的鐵路,結果就惹出一連串子的大事,但這件事顯然是不可能發生了,帝國已經強行沒收了俄國在華的一切國家資產,包括鐵路和俄國設定在旅順的遠東艦隊,小賺了幾艘舊型號的鐵甲艦。
華俄道勝銀行自然在沒收的範圍內,所以,帝國總體上是並不虧本,只是等著和蘇俄開戰,再要求蘇俄對中方企業的一切損失進行賠償。
宋彪就和喬景彥問道:“喬家總的來說,問題應該不是很大吧?”
喬景彥想了想,道:“靠著東三省和山西的生意,大體也能湊活著能撐下去,只是也得想辦法,國際貿易的風險還是太大,我最近總琢磨還是得將資本繼續收在山西搞實業,去年底的時候,晉陽的煤鐵招標,我琢磨是想單獨買下,就是不知道山西煤鐵總公司會怎麼說。”
宋彪覺得挺奇怪的,道:“遠東行當初置辦山西煤鐵總公司的時候並沒有少讓你們入股啊?”
喬景彥則道:“話是這麼說,可做生意總是這樣,能多賺就多賺了,特別是山西這邊在俄國那邊虧損的厲害,總得另外尋一條出路啊。”
宋彪想了想,建議道:“當初辦175專案的時候,唐紹儀願意是要你們山西自辦煤鐵,你們一看內閣的投資底線太高,家家都不肯出資太多,說是要從小辦起,那是扯淡,內閣有內閣的計劃。最後沒有辦法,內閣才便宜了遠東行,要是你們當初願意出資合股興辦這家大型的山西煤鐵公司,哪裡還有今天這麼多的事情?”
喬景彥點頭稱是,道:“皇上教訓的是,只是山西商人如今不像過去了,咱們熟稔的生意日漸凋零,新賺錢的生意都不熟悉。人人心裡只想求穩,我和渠家舅舅幾番勸說,大家也不願意出資太多。如今,這些人看著山西煤鐵公司和鋼鐵總公司都是越來越火,日賺鬥金,這才覺得山西的煤鐵不能便宜外人,這就重新想要合股經辦一家大企業同煤鐵公司競爭。”
宋彪笑了笑。道:“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管不著。不過啊,我倒覺得喬家沒有必要做這些生意。第一,你不懂行,這裡面的技術問題太多。你一概不通;第二,煤鐵的利潤雖然大,運轉起來卻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賺到錢的。所以,我建議喬家還是將銀行辦好,除了辦銀行,百貨、地產都是老門子的生意經,也比較容易辦起來,週轉起來也比煤鐵來的快。白酒、醋、醬、油、糖這邊的生意也是不錯的,就看你們家會不會做。我舉個例子,喬家還是可以將貨棧辦的多點。各地都有,自家再投資經辦白酒醋油糖,入股為主,資助別人做大做好。要是實在想不出路子,我就建議你去國外考察一年半載的。看看外國人怎麼做生意,特別是美國和英國,如今的美國和英國,那也就是十年後的中國嘛。再比如說,捲菸這個生意也是可以做的,遠東行這些日子準備將遠東捲菸廠盤掉。這個生意是很賺錢的,但對遠東行來說,其實也算是外門生意,與其將資本繼續分散在這裡,不如集中辦好主業。”
喬景彥聽著這番話也連連點頭,道:“皇上說的極是。”
他心裡明白,宋彪不希望山西商人在煤鐵生意上和遠東行過不去,如今的山西商幫也是今不如昔,只有喬渠兩家因為在東三省投資多,沒有受到衝擊之外,其餘各家實力大損,只要喬渠繼續穩定和遠東財團合作,不單獨伸手到山西的煤鐵業務中,其他山西商人就算聯合起來也無法和遠東競爭。
宋彪給喬景彥出了一番主意,隨即又說起了另外一件事,道:“我這一次來山西另外還有一個問題,需要你和渠本翹出面給其他人敲一個邊鼓。帝國目前有三大禁,一是禁鴉片,二是禁纏腳,三是禁私銀私金。可以說山西在這三大禁上的問題是最嚴重的,陋習最重。山西從光緒年開始就是全國最大的鴉片種植地區,帝國建成以來,屢禁而不止,外面的田不能種,那就跑到山地裡種,大肆開墾新地重鴉片,更是混蛋。纏腳的事情就不多說,一再強調,山西還是沒有大的改變,至於私銀私金的問題,我不用明說,你們山西的各地富紳心裡也明白,家家戶戶都有窖銀。原先山西省長是你們本地人,下手太軟弱了,執法不嚴,治理不緊,我從四川給你們調一位狠一點的省長,從今年開始就要強行抓山西的問題,我連你們巡防總長和警察廳長一併撤換,上下一起嚴抓。難聽的話,我不想公開的說,但是你最好和其他人都溝通一下,別給我抓到機會,抓到機會都會要你們好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