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因為此前在通化一帶有弟兄遭到土匪和日軍的襲擊,死了不少人,為了報仇,我們馬幫的所有弟兄一起晝伏夜行,在渾江一帶伏擊了幾股幫助日本人的土匪和一箇中隊的日軍,意外繳獲了一大批原先可能是歸屬俄軍的物資。也是為了報仇,我們這段時間殺了不少日本人,其中不乏一名日軍少佐。我們現在已經和日軍結了深仇大恨,他們組織了不少土匪追殺我們,所以,我就帶著弟兄們繞道柳河縣來到撫順,想要投奔貴軍,同殺日軍。”…;
聽到這種很標準的俄語,米舒欽柯將軍顯然是提起了很特別的興趣,會說俄語的外國人並不多,一個亞洲人能說的如此之流利標準更是稀罕,這種感覺就如同一箇中國人遇到會說漢語的俄國人那樣。
親不親,聽口音嘛。
米舒欽柯將軍很有興致的坐直身體,並讓屠瓦涅爾少校為宋彪搬了一個方凳,神態間雖然依舊是那樣傲慢,卻也很客氣的請宋彪先坐下來,這才有些疑惑的問道:“你真的殺了一箇中隊的日軍?”
不等宋彪回答,馬德尼道夫准將忽然插口問道:“如果你真的擊潰了一箇中隊的日軍,你一定有很多感受吧?”
日軍的戰鬥力強悍已經是俄軍上下都很清楚的事實,別說是一箇中隊,就是一個小隊的日軍也不可能被土匪部隊擊潰,這是此處幾位俄軍高階將領的共識。
面對米舒欽柯將軍和馬德尼道夫准將那再明顯不過的質疑神色,宋彪處之泰然,頗有自信的近乎於平淡的答:“我們殺了一個日軍中隊,因為咱們是馬幫,常年行走在東北各地,非常熟悉地形,在遭遇一股日軍中隊的追擊後,我有意將他們引入了一個不足百米寬的山溝子,並且在正面和兩側設定了大量的埋伏。此外,我們之中有一半的弟兄曾經給淮軍當過兵,接受過英國教官的培訓,作戰能力肯定不是一般土匪可比,咱們此前也和日軍交過手,對他們非常瞭解。中國人有句古話叫做‘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只要既熟悉自己,也熟悉對手,那就可以一直保持勝利。我們熟悉自己,熟悉地形,熟悉日軍,想要殺他們自然不難。”
米舒欽柯將軍顯得很認同,他對宋彪這個能說流利俄語的亞洲裔青年似乎也有一種很特別的好感,贊同道:“如此說來,你們確實是一股很強大的地方民兵武裝。你們有一千多人的部隊,這還是比較少見的,根據我國遠東陸軍司令總部下達的電令,只要你們滿洲人願意投靠我軍,我軍一貫是非常優待的。考慮你的人手不少,而且擁有足夠的槍械,那能否告訴我們,你另外還需要什麼樣的支援呢,是錢,還是其他的物資?”
宋彪稍加思量,答道:“恕我直言,米舒欽柯將軍閣下,我們是在本地作戰,假如你們可以提供足夠多的槍械物資和補給,我可以就地徵召幾千人,組織一個步兵團跟隨貴軍協同作戰,我們有一批數量不少的霰彈槍,我們的人也是訓練有素的,這意味著我們完全有能力幫你們守戰壕。我們現在和日軍的仇是很深的,一起殺日軍就是我們真正想要的條件,在這一點上,我們和其他的東北土匪是截然不同的,我們不僅有足夠的訓練,也有更為堅決的作戰意志。”
他說著這番話之時,言談舉止間很自然的流露出一種鎮定和寧靜的自信,在座的幾位俄軍將領都在仔細的觀察他,感覺頗是奇妙,隱約間都能感覺到他的特別之處。
米舒欽柯將軍很高興的笑道:“非常好,可這倒是讓我覺得有些難辦了,因為我們的部隊即將在最近調離此地奔赴前線,在缺乏瞭解的情況下,我要是帶你們上戰場負責一些工作,似乎還有一定的風險。”
說完這話,他和馬德尼道夫准將繼續說道:“這或許更應該是您負責的事務吧?我想,您應該代表遠東軍司令部考慮接受他們的作戰請求,這顯然是一件好事,如果我在黑溝臺地區和日軍相持起來,或許需要很多有組織的滿洲人替我們工作,修築工事和維持後勤運輸都是很重要的工作,甚至是抵禦日軍和土匪的小規模襲擊,在這個方面,我們在遼中地區就吃了很多的虧,我們的人在那裡總是莫名其妙的遭受那些偽裝極好的滿洲人攻擊!”…;
馬德尼道夫准將稍加思量,和坐在自己對面的宋彪說道:“你們的情況似乎是比較特殊的,那麼,你希望我軍提供給你們哪些幫助,才能更好的和日軍作戰呢?”
宋彪答道:“我需要一個更為正式的編制,最好是一個步兵團的規模,貴軍要按照其他俄軍的標準提供武裝和彈藥,包括更為正式的軍裝。在此基礎上,我們可以跟隨俄軍的主力部隊從事一些必要的工作,我們可以負責修築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