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論,其實因為這種原因而自殺的國學大師在晚清之時是非常多的。
“復古歸元”這個思想也是宋彪隨意和章炳麟等光復會理論處的人談到的,他就是隨口說了這麼一個想法,他自己覺得這兩千年都被一直誤導了,走錯了。
章炳麟就翻來覆去的想,最後就將這個想法總結成一個理論,並且用各種引經據典的手段來證明這一理論,於是乎就火了。
《新論“隆禮尊賢”》是1908年2月15日上午刊登的,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全國大大小小的報紙,甚至連日本的很多報紙都轉載了一遍,京師的大小官員在討論,全國上下都在談論。
這段時間裡,只要是讀書人,大家一見面就會談到這篇文章,有反對的人,可贊同的人是大多數,因為大家都意識到如此下去的話,國學是無救了,靠中國傳統思想是救不了中國的。
《新論“隆禮尊賢”》就是在這種危機中突然間被國人拔到了一個極其高的高度。伴隨著《新論“隆禮尊賢”》,《東北日報》的社論合輯《東三省新政書》也開始在全國流傳,更多的人開始審視“宋治中”先生的這些文章。
所有看過《東三省新政書》這本書的人都能感覺到精神一震,彷彿全身每個毛孔都在流淌熱氣一般的激昂,似乎是找到了強國的方向。而宋彪的新名字“宋治中”也在這段時間響徹全國,成為人人皆知的東閣大學士。
此事絕對在清政府的預料之外,令清政府異常的恐慌,非常之恐慌。
正是在這種恐慌中,軍機大臣張之洞和醇親王載灃帶著數十名京師官員抵達東三省考察新政,此時的京奉鐵路已經修通,來去只要兩天時間。他們卻用了整整一個月才抵達奉天府,這中間的原因大約只有清政府自己心裡明白。
在和歐陽錫商談了東三省的財稅問題的第二天下午,宋彪先開了一個簡短的稅收政策討論會。聽許各方面的意見,正式任命歐陽錫為調研局經濟科的科長,委派調研局重新的全面考察東三省稅收和經濟政策。此後,他才乘車前往火車站迎接醇親王載灃。
宋彪一貫是個不太會給清朝廷臉面的東三省總督,哪怕是剛接收了清朝廷特賜嘉賞和任命,他還是穿著和整個清王朝格格不入的軍禮服前往火車站迎接載灃。
當然,他也有一些給臉面的安排,比如事先讓各級校尉官都準備了有假辮子的軍帽,挑選那些留有辮子計程車兵參加迎賓隊和護衛工作。
只有他一個人是例外。
這也是宋彪第一次見到張之洞,雖然他們此前透過電報往來的非常密切,某種程度上還是很陌生的朋友。
…;
清朝廷新政考察團所乘坐的火車緩緩抵達後,在眾多官員和北洋軍、八旗營一路精銳的簇擁、護衛之下。年輕的醇親王載灃和蒼老的張之洞兩位軍機大臣從車廂裡依次走出來。
宋彪親自站在迎賓衛隊的前方,帶領隨行的將士們向載灃、張之洞敬禮,接受他們的檢閱,該遵守的原則還是要遵守,畢竟對方兩位軍機大臣都相當於帝國的首相。特別是醇親王載灃,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為攝政王。
宋彪則另外希望用這種嚴肅標準的禮儀,簡單的省略掉清朝廷那種陳舊落後的參拜禮儀。
他這樣的安排讓一老一少的兩位軍機大臣都是頗感意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幸好人群中還有另外一位和雙方都很熟悉的人——新上任的直隸總督蔭昌。
在伴隨著宋彪一路高升的軌道中,蔭昌同樣被清朝廷視作唯一可依靠的人不斷提升著。此時的他正式出任直隸總督,身為九大總督之首,並且操控著大清國最強大的北洋六鎮,同時也是抵擋宋彪南下入關的最強屏障。
不管是慈禧,還是其他的滿人和整個滿清王朝,上下對於蔭昌都有著過多的期望,期望他能成為力挽狂瀾於最終,力保大清國和皇室安危的那位滿人名臣。
張之洞和醇親王載灃不知所措的怔了片刻後,蔭昌在他們背後低聲說了兩句,兩位軍機大臣這才緩過神來,年輕而看起來微微有點憨厚模樣的醇親王載灃故作鎮定的掃視一圈,似乎是很滿意這樣新奇的安排,並且對於新軍的洋式軍裝有著特別的興趣,忍不住的多打量了一會兒,這才上前宋彪拱手作揖。
宋彪同樣作揖,道:“東三省歡迎王爺和張中堂、蔭昌大人的來訪。”
載灃有點心虛的皮笑肉不笑,道:“不知道宋中堂可否歡迎我等來訪?”
宋彪淡淡的回答道:“自然歡迎。”
說完這話,他繼續和張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