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esp;&esp;他察覺到她在看他,轉過腦袋,微垂下臉,親吮她的嘴,溼滑的嘴唇軟軟地吸著她的,舌尖抵著她的牙齒舔吻。
&esp;&esp;“還來一次嗎?”白子淵雙臂環繞住杜莫忘的背,搭在她後腰上的小腿輕輕地磨蹭。
&esp;&esp;杜莫忘正要點頭,門口忽然傳來篤篤的敲門聲,變聲期略顯粗啞的男聲在屋外響起。
&esp;&esp;“老白!”唐宴揚高聲音,高定西裝外搭著件長款黑色羽絨服,額前垂下幾縷碎髮,“打好幾個電話都不接!你死裡面了嗎?不吃飯了啊?杜莫忘人呢?”
&esp;&esp;房子裡半晌沒動靜,唐宴怕出事,抬腳對著門一踹,男生正長身體,氣力充沛,沒個輕重,巨響之下紅木厚門劇烈地震動,沙沙地飄飛細碎的木屑。
&esp;&esp;“開門!”唐宴叉腰,清純可愛的臉上滿是霸道的戾氣,圓潤的鹿眼黑葡萄似地瞪著。
&esp;&esp;杜莫忘嚇了一跳,吐出嘴裡含著的唇瓣,抬身往外看了眼,匆匆低頭,撫了下白子淵的臉。
&esp;&esp;“哥哥,要不你應一聲?”她心裡暗罵唐宴有病。
&esp;&esp;身下的人像是個木偶,一動不動,杜莫忘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俯下身捧住白子淵的臉,擔憂地問:“哥哥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esp;&esp;黑色的、長長的頭髮鋪天蓋地,如同冰冷的帷幕,圍裹住他的頭臉,將所有的光著擋在外,眼前只有昏暗的女孩的臉,五官被陰影模糊,看不真切。
&esp;&esp;但他知道那是誰,清楚地牢記,這張臉更加深刻地鐫在他心裡。
&esp;&esp;那冷冷的髮絲縈繞著淡淡的香氣,是他自己身上的柑橘青澀,長髮滑過他的臉,劃過的位置如同被冰稜貼過,肢體的感覺逐漸恢復,後知後覺的,白子淵的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esp;&esp;他開始顫抖,胸腔振動,嗓子裡擠出嗬嗬的抽搐聲,有什麼溼冷的水從他臉上淌落,濡溼了他側臉的頭髮。
&esp;&esp;博山爐裡的佛香燃到了底,披灑垂落在面龐邊的黑髮則是詭譎的影。
&esp;&esp;白子淵彷彿又回到了年少時的祠堂,線香在空氣裡浮動,燭火搖曳,整齊的牌位陳列在面前,描金楷書在昏黃裡沉默地閃爍,年老的婦人一身深色的旗袍,拄著柺杖站在他身後,低啞的嗓音裡滿是疲憊與厭惡。
&esp;&esp;“白子淵,你身上流著有罪的血,天生是惡毒的靈魂,如果不加以管束,日後必將犯下不可饒恕的罪孽。”
&esp;&esp;“你要謹言慎行,克己復禮,日日晨起朝著祖宗磕頭,供奉地藏王,祈禱菩薩能洗刷你罪惡的心腸。”
&esp;&esp;“否則你會墮落成生生世世的罪人,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esp;&esp;“……哥哥?”臉上落下溼潤的吻,“我把唐宴打發走啦。”
&esp;&esp;祖母的話語和女孩的輕聲重迭在一起,在飄柔的長髮籠子裡,他透過縫隙,神龕中地藏王菩薩妙相莊嚴,寶珠瓔珞,青葉千蓮。
&esp;&esp;悲憫半斂的神眸低垂,對上悲顫崩潰的目光,自幼虔誠供奉的信徒朝著菩薩抽泣哀求,可菩薩不言,自若泰然,笑看人間。
&esp;&esp;“哥,你怎麼又硬了?”
&esp;&esp;“雞巴脹得我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