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此事,藺伯欽有些感動,朝他拱手:“馮大俠一諾千金,我十分欽佩。”
“大人,我說過多次,你叫我馮河便可,更無需與我多禮。我等江湖人士,本就該行俠仗義。更何況……藺大人是個好官,在下心甘情願為你效犬馬之力。”
楚姮滿意的撫掌笑:“夫君,我就說馮大俠很靠譜,這件事你交給他去辦,保證萬無一失。”
馮河能和蕭琸稱兄道弟,武功自然高強,對付山匪之流不在話下。只可惜這廝不是很待見自己,否則她還真想與他切磋切磋,看看是他的細劍厲害,還是她的金絲軟劍更高一籌。
藺伯欽微微猶豫了片刻,便將馮河邀至一處隱蔽的茶館,將瓷瓶拿了出來,交代了一下事情經過。
馮河接過瓷瓶,卻是對藺伯欽鄭重的抱拳:“藺大人朗朗風清,不畏強權,在下果然沒有看走眼。”
寧肯賭上仕途官運,也要替一個素不相識的婦人找出真兇,這點馮河佩服。
“過獎。”
藺伯欽被人當面誇讚,到底是有些面淺。
他這樣子說不出的可愛,楚姮忍不住在桌子下面,偷偷握了下他的手。
藺伯欽怔了怔,隨即忍俊不禁的看了她一眼。
二人在那眉目傳情,馮河又不是瞎子,他看著楚姮,始終沒有好臉色,不知想到什麼,對藺伯欽蹙眉道:“藺大人,其實你這位夫人……”
楚姮心底大驚,雙眼倏然如電朝他射過去。
馮河看到她的眼神,又想到了蕭琸,到底是嘆了口氣,沒有下文。
藺伯欽聞言卻是愣住,看了看楚姮,狐疑道:“馮河,你想說什麼?”
馮河狹長冰冷的眼神在楚姮身上轉了一圈。隨即道低頭抿了口茶,敷衍道:“我方才想說,你這位夫人好像又長胖了。”
“……”
楚姮嘴角抽抽,馮河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不管怎樣,馮河當然答應了這份差事,當下帶著瓷瓶,縱馬離開望州,連夜趕往清遠縣城。
趁著馮河沒有回來,藺伯欽便按部就班的在府衙處理瑣事。
只不過入了夜,總有一人立在府門前,備好熱騰騰的飯菜,等他歸家。
從前,藺伯欽隨時都住在縣衙,回不回那冷冰冰的宅邸都無所謂;但現在有了楚姮,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喜歡在燈下看書寫字,而楚姮便立在桌旁研墨,燈芯燃長了,她便取了剪子輕輕的剪掉燈花;夜深了,她便又羞澀又熱情的將他推進房裡,耳鬢廝磨,行魚水歡樂。
這晚又是如此。
藺伯欽在看書,楚姮坐在凳子上把玩他的手。
他的手長得很勻稱,手指修長,乾乾淨淨。握筆的關節處有些薄繭,摸起來有些乾燥粗糙。
更漏迢遞。
“夫君,亥時了,該睡覺啦。”
楚姮在他掌心畫圈,臉頰被燈火映照的有些泛紅。
藺伯欽將頭從書卷中抬起,笑道:“你先去睡。”
“不。”
楚姮想到宇文弈曾說過,男人不行事一兩個時辰,那就是不太好。可藺伯欽從來沒與她胡天胡地那麼久過,於是隱約有些懷疑。最重要的是,她想和他快些有個孩子,這樣回京的時候,才能沒有後顧之憂。
楚姮拉起他的手,蹭蹭自己的臉:“夫君,天色不早啦。”
“夫君,該歇息啦。”
“夫君,伯欽,佩之~”
她像只小貓似得在那喵喵喵,藺伯欽到底是笑了起來,將書一合,拉起她走到書房隔壁,進屋關門。
已經睡了好幾天跨院的溪暮和濯碧,望著窗戶上倒映出的二人親暱剪影,感動的擦淚。
“夫人和大夫總算像夫妻了。”
溪暮在那感慨。
濯碧忍不住道:“那天早上夫人還在熟睡,我看見大夫臨走時還親了親夫人呢。”
溪暮欣慰的捧臉,點點頭:“真好啊——”
***
楚姮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渾身又痠痛的不得了。
看來她真不適合幹這檔事兒,真是比學武功還要勞筋骨。
藺伯欽已經去了府衙,身邊的床榻空蕩蕩的。
如今天氣已經轉暖,楚姮便穿的薄了些,她把腰帶繫上,摸了摸腰肢,還真的豐腴了些,頓時面如菜色。
果然日子過得蜜裡調油,人也會發福啊。
楚姮當下便不敢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