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掀開了,還是沒找到指環,聽得露西妮這麼一說,才如釋重負地站起身來,走到床邊。她一眼便看向露西妮的右手——那兒什麼也沒有,阿蜜莉雅眨了眨眼,納悶道:“小姐,指環在哪?您不是說指環沒掉嗎?”
“阿蜜莉雅,你摸摸看,好奇怪,指環明明在我手上,我卻看不見。”緩過神來的露西妮只覺得既驚異又興奮,她一邊說道,一邊伸出右手,讓阿蜜莉雅去摸。
阿蜜莉雅也是一臉好奇地伸手,一摸之下,兩人都大吃一驚——阿蜜莉雅直接摸到了露西妮的小拇指,就好像露西妮手上本來就什麼都沒有一樣。
露西妮大驚之下伸出自己的左手去摸,兩人都看見露西妮的左手似乎碰到了一個小東西,一個大約2毫米寬的東西——無論露西妮如何使勁,都不能完全靠近小拇指根部的肌膚。
一大一小兩個女孩維持著一個古怪的姿勢面面相覷——露西妮的右手小拇指上放著兩個人的手指,阿蜜莉雅的手直接碰著露西妮的面板,而露西妮的手則被什麼東西擋在小拇指以外2毫米處。
兩個女孩就這樣你摸一下,我摸一下,最終確定,只有露西妮摸的時候,才會出現指環,阿蜜莉雅摸的時候,什麼東西都沒有。露西妮興致一起,讓阿蜜莉雅去自己的首飾盒中拿來一個戒指,戒指套入右手小拇指,一樣能夠貼服在手上,戒指和面板之間一點空隙都沒有。不過,給小拇指戴上戒指後,只有當露西妮邊想指環邊去摸時,才能摸到那個讓人根本摸不著頭腦的指環。
從昏迷中清醒的露西妮很幸福地過起了豬一般的生活,吃在床上,睡在床上,看書在床上,玩在床上,就是洗漱和方便,也是有專人——讓娜安排的強健的僕婦——抱到浴室裡。不過,每天的時光中最令露西妮期待的是午覺後的治療時間,為什麼呢?因為她可以見到那名為她治療的老醫師!
這可不是因為露西妮的審美觀有異常人,對那名長得實在寒磣的醫師有非分之想。其實,要這麼說,也相差不遠——露西妮是對那名醫師的醫術很有非分之想滴~
頭兩天的治療,露西妮根本就不敢看那名老醫師——老醫師也不理人,徑直地取藥、搗藥、合藥、澆藥——露西妮呼呼大睡,老醫師背箱走人。
但有句話說得好嘛,嚇著嚇著就習慣了,怕著怕著就無視了。第三天,露西妮就覺得老醫師那張臉沒那麼可怕了,所以,她也有精力觀察一些細節問題——之前嚇地只顧緊張了——這位醫師的派頭挺大,每次都由格羅姆專門護送來,護送走。他每次進房間之前,必定要將房中所有人都遣走了,只剩下露西妮,才肯進房為她治傷。
又是一天午後初醒,露西妮半靠在床頭,滿眼亮晶晶地看著老醫師如同之前每一天一樣,放下藥箱,取出小石缽,丟入紅色的草藥,慢慢研磨。
“休眠草,是嗎?”露西妮輕聲問道。
老醫師專心研磨,好像沒聽到似的,理都不理露西妮。
“休眠草,多年生草本,地下莖白色,植株高約30公分,葉互生,卵形,長約5、6公分,向陽面有白色絨毛,多長於灌木叢中。”
研磨完紅色草藥,老醫師往缽中倒入幾滴淺藍色的液體,一時間,石缽中響起一陣“滋滋”聲,白煙冒起,露西妮小心地瞄了眼老醫師,伸手輕輕扇了扇,將白煙扇到自己近前,仔細一聞,一股淡淡的輕香讓人只覺神情氣爽。
露西妮偏頭,想了想,皺起眉,然後又扇了陣白煙過來,仔細聞聞,這才從枕邊取出紙筆,快速寫下些什麼。
老醫師依舊沒搭理露西妮,待缽中反應完成後,他用特製的小勺將缽中的晶體狀物體放入試管,而後投入一顆黑色的丸狀物,又倒入一些淺金色液體,液體一進入試管,試管內立刻發生了劇烈的變化,所有的物質好像迅速融解,有的化為同色的液體,有的則在在淺金色的液體中不斷翻騰,似在掙扎一般,濃重的白煙從試管口冒了出來,大約過了三五秒鐘,這樣的反應才慢慢平息,淺金色的液體也在反應完全後變成了淺紅色。
露西妮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直盯著試管,手上早已將整個過程都記述下來。
醫師轉過眼來,盯著露西妮,一言不發,目光肅殺,讓露西妮即將出口的問題又咽了回去。在醫師的目光壓力下,露西妮乖乖俯下身下,任由他將那瓶藥水倒在自己臉上,然後乖乖睡去。
每次被醫師用藥劑“倒”睡後,一覺醒來,露西妮總會覺得身體明顯有所好轉。這更加加強了她對於鍊金藥劑、鍊金醫學的興趣。
每次睡醒,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