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這酷酒香唇,果然令人沉醉。俠骨柔腸的鄭安平陶醉在樂女子薇刻意營造的無限溫柔中時間。醉眼朦朧的鄭安平不知身在何處、今夕何夕。
“鄭俠士,來,再請滿飲此爵!”子薇白玉一般的柔胰端著滿爵香氣撲鼻的蘭陵酒,滿臉媚笑著湊了上來。
今夜,子薇彈琴鼓瑟、鶯歌燕舞,幾乎使出了全身的解數。魯雲許諾事成後另有三鎖黃金,金燦燦的光芒,早已晃花了她的雙眼,為了那令人意亂神迷的之物,今夜,子薇就要把鄭安平這千金不換的有情郎賣了出去。
鄭安平輕輕撫摸著子薇的一雙玉手。滿足地接過了酒爵。醉臥美人膝的鄭俠士,早已鬆懈了下來。此時他無論如何也料想不到這爵溫柔的酒飲下。將會讓他後悔莫及。
“咕咚、咕咚”鄭安平喉結上下蠕動,滿滿的一爵蘭陵酒被一飲而盡,“蘭陵酒酷兮,美人如斯”鄭俠士靈感突來,緩緩吟出了的意無比的詩句。
驀然,鄭安平突覺一陣眩暈。詩句餘音尚在,鄭俠士的身子已是搖搖晃晃。
“哦,今夜喝多了?”鄭安平面色疑惑地晃了晃腦袋,平日裡自誇海量的他,不信自己會醉酒一般,不過那眩暈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終於鄭安平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軟,委頓在地。
鄭安平到地的那一霎那,子薇身子微微一顫:“那大商魯先生到底給的是何等藥粉,竟然如此厲害!”自幼生長在北地的子薇,當然不曾見過此物。
那撒在酒裡的,正是趙括令那都商就得密煉製的蒙*汗*藥,那原始的材料,正是西南蠻荒之地所產的曼陀花花粉。趙括珍藏了數月。此時終於派上了用場。
子薇大著膽子,悄悄上前試著推了推鄭安平,見鄭俠士爛醉如泥一般昏沉,登時子薇心裡的慌亂漸漸平息下來,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順手解下了鄭安平腰間的錢袋。
緊接著,子薇輕移蓮乒,緩緩走向了琴案。
“錚”地一聳脆響,子薇一下猛力撥弄,那琴絃應聲而斷。
“速速行動”。聽到汀蘭軒中暗號響起,魯雲肅然沉聲下令,突然間。藏匿在周圍雅間三位“客人。”迅速地衝進了汀蘭軒。一位身形粗壯的“客人。徑直走上前去,一把拉起軟到在地的鄭安平,就往肩上背去。
“咚咚咚吱呀”鄭安平昏睡身子的壓迫下,揹人者腳步沉重。直踩得木樓梯一陣作響。
擦肩而過的店東望著“客人”背上軟癱昏睡的鄭安平,登時面露疑惑之色,正要開口相詢,那稍後跟來的子薇嬌聲道:“客喝醉了,這幾位格好的先生送他回去歇息!”
說完,子薇微微一笑,衝了店東打了個醉風樓專用的手勢,彙報著今晚的收穫。那店東一看,頓時喜上眉梢:“今晚老子又大賺了一筆”。剎那間,店東那滿是疑惑之色的臉,堆起了膩膩的笑容:“尊客慢走,當心,當心!”
天色朦朦亮,尚商坊引口藥材大商田黃,招呼著年下,早早起來收拾著馬銷一相箱精心採辦的藥材緩緩裝載上車,田黃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
田黃在這咸陽呆了四五日,上等貨色的藥材已是收了不少,那錢袋也漸漸癟了下去。昨夜最重要的一箱“藥材”收到,收穫頗豐的田黃。這一大早就打算上路了。
兩個“夥計”吃力地彎腰抬著一隻碩大的木箱,看起來沉重無比。
“此箱藥材甚為貴重,夥計們當心了!”田黃高聲地吆喝著,有條不紊地指揮著夥計們將碩大的木箱裝到馬車上。接著又在這木箱旁邊碼放了幾箱普通的藥材。
待藥材裝車停當,大商卑黃賞賜了夥計們一頓豐盛的早餐。回程的路還遠,夥計們要補充好充足的體力。
日上三竿時,人畜俱飽的二十餘人商隊。六輛馬車。浩浩蕩蕩地駛出了咸陽的北門,直奔平坦的直道而去。
待行至北圾,一處密林旁,緩緩而行的馬車稍稍停了下來。
“布穀布穀”田黃攥緊雙手,嘴唇貼近兩大拇指的縫隙中。一股股氣流衝出,“布穀鳥”已叫了起來。稍後片玄,只見那密”直奔田黃的商隊而來。
那為首之人,正是扮作楚國大商的趙括,一身寬袍大袖的綢衫下。包裹著大將軍英氣勃發的身姿。
“祝先生。您要的貨到了!”田黃高高拱起雙手,望著翻身下馬的趙括高聲問候。
“哦!田老闆,這貨辦得利索,你辛苦了!”趙括面含微笑隱約間那誇讚的意味已經流出。趙括看著這位已得“上造”爵位的愛將,心底一陣陣溫熱。
自臨淄一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