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
“得去讓鬼神盯著朱爾旦才行。”李修遠目光微動,覺得自己有必要行動起來。
但不急於一時。
驀地,他抬起頭又道:“長舌鬼王,就這幾個名字麼?其他的呢。”
長舌鬼王有些無奈道;“屬下就只知道這幾個名字,其他的卻是一概不知,或許其他鬼王會知曉一二。”
能知道四個鬼神有生死簿,這長舌鬼王的訊息也算是靈通了。
李修遠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了;“你的訊息很及時,幫了我一個大忙,今日的事情只有我知道,旁人不會知道的,你放心便是了。”說著,他將手中的紙張點火燒掉。
鬼神可以知道其他人的事情,卻無法知道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如此也算是信守承若了。
“不敢當,這只是屬下的分內之事。”長舌鬼王道。
“對了,今日正好把你喚來了,再問你一件事情,如果一個人吊死之後,又活了過來,但舌頭吐出來收不回去了,應該如何醫治?”李修遠問道。
長舌鬼王不假思索道:“這是生死的後遺症,草藥是醫治不了的,得用一些強硬的方法。”
“什麼辦法?”李修遠說道。
長舌鬼王道:“屬下手中有一把剪刀,可以剪去一節長舌,恢復正常。”
“剪舌?可有什麼危害麼?”李修遠聽的神色一動,這醫治的手段夠暴力啊。
“需屬下親自出手,便無任何危害。”長舌鬼王道。
李修遠笑道:“那就好,今夜就麻煩你跑一趟,秦淮河的琴閣之內有一位叫十孃的藝女,她的舌頭過長,還請鬼王去修剪一二。”
“公子的吩咐屬下又怎麼能拒絕呢,屬下這就出發。”長舌鬼王應了聲便立刻呼嘯而走。
片刻之後。
秦淮河的琴閣之內。
十孃的廂房之中,她心中有了牽掛,到了夜晚也沒有入眠,只是一個人有些呆呆的倚窗眺望秦淮河。
她看著秦淮河上的那一座石橋。
若是李公子來秦淮河的話一定是會經過那裡的。
“今日,李公子又不會來了。”十娘幽幽一嘆,自從那天說出那話之後,心中便越發的記掛李公子了,只等著哪天李公子突然來到琴閣,把自己接走。
自己也能安心的做他的妻妾,盡心盡力的服侍他。
“誰,這麼晚了,誰還上樓?”忽的,十娘驀地聽見了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
在夜晚顯得特別的清晰。
腳步沉悶有力,不像是婢女的腳步聲,倒像是魁梧男子的聲音。
“不會是歹人吧?”十娘一驚,下意識的便躲到了窗後。
“呼~!”
一股夜裡的寒風捲起,木門碰的一聲開啟了。
卻見一位穿著黑衣,相貌模糊的男子衝了進來,一進來就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這個人是鬼,他沒有影子。”十娘偷偷的看了一眼,心中大驚,卻見這個黑衣人在燭火照應下沒有影子。
黑衣男子此刻鼻子聞了聞。
十娘急忙捂住口舌,閉住生氣。
她知道這是鬼在問味,尋找生人,以前做鬼的時候她也做過。
“十娘是躲在床後麼?”
驀地,這黑衣男子開口說道,他模糊不清的臉上面無表情,只是立刻直直走來。
不好,這鬼發現我了。
十娘一驚,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現在是人,若還是女鬼的話還能逃走。
黑衣男子也不說話,而是大步走了過去。
“啊~!別過來。”
十娘嚇的驚呼一聲,想要離開屋內。
黑衣男子立刻追趕上去,卻是一下抓住了她那因為驚呼吐出的舌頭,然後迅速無比的伸出了一把剪刀,咔嚓一聲剪了下去。
十娘感覺舌頭一痛,立刻縮了回去。
“你不需要害怕,是李公子派我來給你治病的。”說完這話,這黑衣男子便已經消失不見了,手中還拿著一把染血的簡單,和血淋淋的斷舌。
十娘還未聽清,卻因為舌頭的疼痛陡然一顫。
一股冷風鋪面而來,十娘幽幽的從窗邊的桌子上冷醒過來。
“剛才......是夢麼?”
冷醒的十娘急忙站起來,看了看房門,卻發現房門緊閉,根本就沒有人進來,剛才的事情那定然是惡夢無疑。
“嚇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