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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邵宇寒去外地交流學習才下飛機,匆匆換了衣服直奔病房而來。見賀熹用酒給厲行反覆地擦身,他沒阻止,只是為厲行檢查了身體測了體溫,開了新藥安排護士打點滴。

深夜,厲行的體溫下降到37度。清晨,他被賀熹覆在臉上的小手吵醒。

緩慢地睜開眼睛,他微微嗔道:“你吵到我睡覺了”話一出口,才意識到自己嗓子啞得厲害,環顧四周,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身在何處。

聚緊眉心,他問:“我醉得住院了?”

下一秒,賀熹將自己投進他懷裡:“還睡覺?你都睡了五天了,豬啊”使力在他身上捶了兩下,以帶著哭腔的聲音命令:“以後不許逞強喝酒!一滴也不行。”

她手勁出奇的大,厲行被捶得皺眉,但不防礙表決心,扯著啞嗓子說:“戒戒!以後再也不喝了!”

“再喝就不要你了,你看我是不是開玩笑。”

“輕點,肩膀掛傷呢。答應你了就肯定戒,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啊。”然後愛憐地拍拍賀熹的背:“看看這點承受力,又哭又笑的。”惹得賀熹在他頸間咬了一口。

知道自己燒了五天,厲行倚著床頭盯著她臘黃的小臉,“所以你就五天沒休息?”

視線交凝,賀熹軟弱地說:“阿行,你嚇到我了。”

“傻丫頭。”厲行嘆氣,攬臂將她摟過來,半寵愛半承諾地說:“別怕,我保證讓自己好好的,把你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

賀熹伸出胳膊環住他腰身:“我只要你!”

回應她的是厲行緊緊的擁抱。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官和一名軍官走進來。

相擁的兩人不得不分開。

賀熹轉過身來:“爸爸?”臉頰頓時紅了。

與此同時,厲行訝然:“首長?”

沒錯,來人正是賀珩和不批准厲行退役的特種部隊的首長陳少將。因為厲行高燒不退,賀熹徹夜不眠的守護驚動了賀珩,他特意趕來探望。至於陳少將,他則是從五三二團過來的。也就是說,他其實是專程來找厲行的。

陳少將相貌普通,儘管眼角有深刻的皺紋,但整體給人的感覺是威嚴而精神的。以慈愛柔和的目光鎖定纖瘦的賀熹,他中氣十足地說:“這就是讓‘判官’念念不忘的小七丫頭?”回身與賀珩對視一眼,他眯著眼睛笑了:“老賀你比我有福氣啊。”

賀珩淡笑,開口時廖廖兩個字:“操心。”

原來,賀珩與陳少將是舊識。

其實,賀珩在賀熹告之前就已知道她和厲行戀愛的事了,只不過夏知予從中扮演了什麼角色、他們又因何而分開賀珩不甚清楚。

一年多前的一天,或許是賀熹出門急忘了收起來,賀珩在房間裡看到被她小心珍藏的和厲行的合影以及書桌上寫滿了“厲行”二字的紙張。

聰明如賀珩,立刻猜到那是一個男孩的名字,一個被女兒深深喜歡著的男孩的名字。

茫茫人海,要找一個人似乎大海撈針。賀珩先給前妻奚衍婷打了電話,知道女兒少女時代的戀人是一名軍人時,他直接請大哥賀衍幫忙,動用關係從部隊查起。當查到X省特種大隊有一名叫厲行的軍官,正值厲行受傷失憶之時。

賀熹並不知道,賀珩連夜坐飛機特意去了X省的特種大隊,以確認受傷的厲行是照片中的男生。而後來厲行之所以順利調回五三二團,除了是他個人意願外,卻是賀珩的意思。

不是沒想過將厲行的情況告之賀熹,可經過思考,賀珩在不清楚兩個孩子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的情況下,選擇了沉默。他覺得感情的事情哪怕親密如父親,也最好不要插手。尤其是親耳聽到病中的厲行一遍遍地叫著賀熹的小名,他有理由相信他們之間有著深厚的感情。

賀珩不禁想,或許兩個孩子之間,僅僅需要一個契機。於是,向來不開口求人的他請陳少將幫忙,請老友從中協調將厲行調回A城。就這樣,在陳少將的多方努力下,因立功而晉升中校的厲行被順利調回A城五三二團任參謀長一職。

沒有想到他們少年時代犯下的過錯還要長輩們給擅後,厲行和賀熹覺得慚愧。

賀珩率先開口,他說:“厲行,以你的能力其實當時可以邁上更高的臺階,但是請原諒一個作父親的私心。我想你懂我的意思。”他當時的考慮是厲行在賀泓勳手底下,無形中就給他見賀熹創造了機會。

拍拍厲行的肩膀,陳少將笑言:“判官啊,老賀對你這女婿是真不錯啊,以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