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迪就是為了和同伴顯擺,才不知死活的走過來捋老虎的鬍鬚的,來到阿東面前,低著頭,不屑的看著他,怪腔怪調道:“唉呦~,病貓的眼神也能這麼兇巴巴的,好了不起啊,怎麼?你以為眼神能殺人嗎?”
吳迪故意很大聲的說話,目的就是想引人關注,這個人腦結構雖然簡單了一點,可距離傻瓜還有一段距離,在甄英雄面前如此奚落阿東,固然會抬高他自己的身價,同時,甄英雄也不能對他進行報復,否則就會被人看做是輸不起的表現,輸不起的賭徒,無疑會被人鄙視,見不少上船的人過來圍觀,甄英雄被吳迪的小聰明惹怒了。
吳迪搞錯了一件事情,甄英雄不是賭徒,所以他從來沒有什麼所謂賭徒的自尊,小環的事情讓他情緒有些低落,三國的誤會他又沒解釋清楚呢,心情可謂是爛到了家,吳笛這個時候來惹他,根本是自找苦吃,甄英雄本性不壞,但到底只是個平常人,很多人心裡有脾氣的時候都容易遷怒他人,甄英雄也不例外,更何況是吳迪自己過來賤招的啊?
如果不是因為圍觀的人太多,甄英雄怕被人看出自己受了傷,依照他過去的性子,早把這個吳迪幹掉,以儆效尤了,現在他卻不得不忍著這口氣。
阿東那冰冷的眼神帶著十分鄙夷,絲毫沒有失敗者的氣餒或者羞愧,這讓吳迪感覺很不爽,見甄英雄‘冷眼旁觀’,他心下一喜,暗道,甄英雄果然對阿東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失望透頂,便伸手托住阿東的下巴,猙獰的挑釁道:“你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不服氣?想揍我幾拳?拜託你,手下敗將就要有手下敗將的樣子!”
吳迪掐著阿東的脖子猛的一推,即便阿東早看出他的意圖,還是踉蹌的倒退了兩步,喉結被吳迪卡了一下,這個野獸一般的男人手底下確實有點活兒,強烈的嘔意讓阿東咳嗽不止,吳迪竟然在甄英雄面前對阿東出手,震驚了所有圍觀的人,甄英雄在抽籤會議上殺人的那一目眾人還記憶猶新,這個吳迪不要命了嗎?
也有人不那麼認為,阿東在比賽中輸給吳迪之後,甄英雄曾很憤怒的踹了阿東一腳,並將他‘關’了起來,可見他對阿東的失望,吳迪這舉動,也可能是在討好甄少爺。
“哎呀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只是稍稍用力推了你一下,沒想到你的腿那麼軟,竟然沒站穩,哈哈,”吳迪不再去看阿東,而是走向甄英雄,雖然依舊囂張,卻明顯有所收斂,“甄少爺,像他那樣的貨色已經不配留在您身邊了,由我來取代他,您看怎麼樣?”
吳迪這話一說出來,譁然,毛遂自薦在黑幫中並不罕見,但像吳迪這種公然表示脫離舊組織,想要加入義字會的,卻是極為少有。
櫻桃和鈴鐺也看不慣這麼張揚跋扈的人,見吳迪走過來,兩個丫頭同時把手摸入懷中,一個摸刀,一個摸槍,甄英雄把三國拉到身後,跨前一步,擋在了櫻桃和鈴鐺前面,淡然的望著吳迪,嘴角一揚,道:“你想加入義字會?”
“確切的說,我是想取代那隻病貓,”吳迪見甄英雄並未發飆,心下暗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壓對了寶,語調中有了幾分興奮,道:“甄少爺,你不覺得我比他強多了嗎?甄少爺需要的是人才,而我就是你需要的那種人才。”
“哦?我需要的人才?”甄英雄笑問道:“你好象是‘永泰安’的人吧?為什麼要投靠我呢?而且還是如此明目張膽,背離組織,這是不忠,我收了你,就是明擺著挖牆角,這是不義,你認為我會用你這樣不忠的人,平白背上不義的罵名嗎?你似乎忘了我們的組織叫做什麼了吧?”
吳迪一怔,顯然是沒想到甄英雄會如此拒絕自己,但他並不放棄,不可否認,這個吳迪雖然是個容易腦熱的人,但有幾分急智。
“良禽擇木而棲,我已經為‘永泰安’貢獻的夠多了,即便離開,他們也沒有資格對我說些什麼,所以我並非不忠,既然我非不忠,甄少爺又何來不義呢?”吳迪道:“甄少爺不是一般人,應該看的到我的價值。”
阿東已經看穿了吳迪的用心,淡淡的笑著,這個吳迪有點小聰明,他如此大張旗鼓的推薦自己,正是想凸顯他的與眾不同,就像先前甄英雄在抽籤會議上笑著將米利亞幹掉一般,同樣的張狂膽大,他以為甄英雄會欣賞同樣型別的人吧?阿東只覺得這個吳迪傻到了家,太會自作聰明瞭。
甄少爺甚至厭惡他自己的張狂,又怎麼可能去欣賞別人張狂啊?吳迪完全不明白,甄少爺當初所以在眾人面前殺掉米利亞,並不是因為他張狂,而是米利亞太張狂了。
甄英雄最討厭自作聰明的人,這個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