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捧出庫房記錄地冊子。那布老虎本不在記錄冊之內。搬出地無非是一對白玉如意和一扇蘇繡地屏風。
很快雲婕妤便被帶到。來地還有陳。她只故作碰巧地道。“臣妾剛才正在御花園裡賞雪。卻見雲婕妤要到皇后娘娘這裡來。臣妾想著過來看看娘娘與殿下便一起來了。”
我表面拂過平淡一笑。“陳嬪有心了。”
雲婕妤亦如既往頗是規矩地磕頭請安。見自己宮裡地宮女在這先是一驚。然後茫然地望著我與楊廣。
楊廣冷冷望著雲婕妤。只對一旁地小宮女道。“你把剛才地話再說一遍。”
那小宮女卻是定定地道。“主子有意謀害太子欲奪中宮之位。送了至寒涼地東西給太子。太子才會重病地!”
雲佳本是被冷風抽了微微有些泛紅的小臉頓時蒼白起來,聲嘶力竭的喊道,“你誣陷我”。
然後滿臉悽悽的望著楊廣道,“皇上相信我!”渴求的眼神望著我道,“娘娘相信我,沒有!”
太醫已經來到,正在檢查那兩樣東西。
陳頓時悠悠的坐到座位上,像在等待一場好戲的開鑼。
半似諷刺的道。“前幾日楊婕妤地孩子剛在你那落了,如今卻又敢加害到太子頭上,真是無法無天。”
太醫上前查驗,然後作揖對楊廣道,“陛下這兩樣東西皆無異。”
楊廣望著秋蕊道,“雲婕妤送來的東西都在這了?”
秋蕊忙道,“庫冊上記載的都在這了。”
陳像想起什麼道,“若是能讓太子常接觸到的。定是貼身之物。”
楊廣若有所思又讓太醫進內殿查驗昭兒的貼身之物,皆都無異。
那宮女卻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道,“奴婢記得那日主子讓彩荷姐姐去尋錦棉,說要給太子殿下塞玩具,莫不是就是在那玩具裡?奴婢記得有日主子出門是帶了個布老虎出去。”
楊廣冷聲道,“你可送過這玩具給太子。”
雲佳點頭稱是,卻又是堅定的道,“可臣妾絕無加害太子之意。”
楊廣轉頭問我道。“可有這樣東西?”
我略微遲疑道。“應是有吧。”
吩咐秋蕊道,“你去庫房找找是否有。”
秋蕊去取。少頃捧了那隻老虎回來,楊廣問雲佳道。“這可是你所做?”
雲佳幾分坦蕩的稱是。
交由太醫查驗,太醫小心翼翼的將那小老虎剪開,見到裡面滾出的清泠丹便拿起來查驗,我故做不知,幾分疑惑地道,“這是什麼?”
太醫臉色一僵略一思量回答道,“恕微臣愚鈍暫時還叫不出這東西的名字,只是卻是至寒之物,太子常待在身邊必會損傷身體。”
楊廣大驚,猛的一拍桌子,上面的茶盞砰然落地,濺起一片雪白的漣漪,怒聲道,“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枉朕一直以來這麼寵你”
陳與楊夢瑤忙溫柔的上前道,“皇上息怒,如今人證物證皆在皇上要怎樣處置趙氏”?大有添油加醋之意。
這些年遇到這些人,讓我知道永遠不要相信表面看到的。
我不是不疑雲佳,只是面前這兩個更讓我疑心,我有意將雲佳培養成我地心腹,退一萬步講就算雲佳要害死昭兒,也至少也等著生出一男半女來再說。不然豈不是替別人做了嫁衣。
只是現在的楊廣很生氣,俗話說,衝動就是魔鬼。
跪地的雲佳淚似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望著我與楊廣卻是無比堅定的道,“請皇上和皇后娘娘相信臣妾沒有。”她並沒有看楊夢瑤跟陳只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懇切的望著楊廣與我。
楊廣轉頭問我的意見,我只道,“臣妾不通醫術,但是此玩具應是雲婕妤送與昭兒地,可昭兒也沒拿著玩所以在庫房裡。所以臣妾覺得昭兒病發與這玩具並無什麼關係。”
楊夢瑤急切地道,“娘娘,這次是皇太子有老天庇佑沒玩這玩具,您若一時仁慈,恐怕日後會留下禍害!”
楊廣亦是冷聲道,“這次只是昭兒命好”他望著雲佳地眼神冷冰冰的。
雲佳使勁抿了抿嘴,努力抑制落下來地淚,懇求楊廣道,“能否讓臣妾問這宮女幾個問題。”
楊廣點頭應許。
雲佳望著那宮女道。“在本宮印象裡你應該只是負責打掃並未進過內殿。”
那宮女應道,“奴婢剛到彩雲閣伺候主子還只是在殿外伺候。”
雲佳又問道,“既然你說是偷聽到本宮與彩荷的對話,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