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那外門弟子極不耐煩,朝南冥烈揮了揮手,“師兄我身為外門弟子,領了這守衛赤柱峰山門的職務,想要見赤無須師兄一面也是難上加難,你區區一個下門弟子,算是什麼東西,竟想求見赤無須師兄?”
“且慢!四弟你尚未問清這位師弟的來歷,怎可輕易拒絕他?”
餘下的那一個身穿白衣的守門弟子,卻忽地走上前來,盯著南冥烈上下打量了幾眼,忽而雙手抱拳施了一禮,“敢問這位師弟,可是大周皇城太子太傅南冥烈?”
南冥烈輕輕一點頭,“莫非師兄認得我?”
“我不認得你,可赤無須師兄認得你!”
白衣弟子狠狠瞪了黑衣弟子一眼,叱喝道:“你若不速速上前,給南冥師弟賠一個不是,等下赤無須師兄絕不會輕饒了你。”
那黑衣弟子即使滿心不甘願,也只得愣頭愣腦給南冥烈拱手行禮。
白衣弟子再道:“我名作陸不三,今日與我同胞兄弟陸不四一起值守山門。赤無須師兄在年初回到赤柱峰之時,就說過他在大周皇城遇到了一位名作南冥烈的師弟,若是南冥師弟來此,讓我等好生招呼,切不可怠慢了。我四弟陸不四不久前才晉升為外門弟子,不懂赤柱峰的規矩。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南冥師弟海涵。”
言罷,已是轉身朝山門之內走去。
陸不四一聲不吭跟隨在陸不三後頭,悄悄轉過身來,狠狠瞪了南冥烈一眼。
“四弟!”
陸不三眉頭一皺,“你要再敢對南冥師弟無禮,就給我滾出赤柱峰!山門不可無人值守,你且帶著南冥師弟去見赤無須師兄,若有半點怠慢,我唯你是問!”
顯然陸不四對他兄長十分畏懼,被她罵了也只敢縮了縮脖子,當先走進山門,從山門後一座庭院中招來兩隻白鶴,朝南冥烈不冷不熱道:“這是我們赤柱峰餵養的靈鶴,比你那扁毛老鷹不知強了多少倍,你且將蒼鷹先留在山門裡,坐著靈鶴與我一同上山。”
靈鶴羽毛光亮,潔白如雪。
展翅十丈有餘,看上去英姿颯爽,十分不凡。
這等靈鶴若全速飛行,從赤柱峰山下飛上山頂,也用不了半柱香的時間。
可陸不四卻刻意讓靈鶴飛得極慢,時不時在山間打著圈兒。
等到了一處僻靜的山坳,陸不四才駕馭著靈鶴與南冥烈並肩飛馳,滿臉輕蔑轉過頭來,“南冥師弟,不知你是不是有什麼姐姐或者妹妹,長得極為好看、國色天香?”
聞言,南冥烈眉頭一皺,懶得理會他,乾脆不答。
“嘿嘿!你不肯回答,那就肯定是家中有一個國色天香的姐妹……”
陸不四搖頭晃腦說了一陣,忽而伸手指著山頂,“赤無須師兄身為門中親傳弟子,位高權重,平日裡卻十分潔身自好,也未曾與門中哪個女弟子扯上關係,更不曾娶過道侶。南冥師弟你區區一個下門弟子,卻能得赤無須師兄看重,居然叮囑我三哥等人好好招呼,不可怠慢了你。赤無須師兄向來對門中弟子不假辭色,唯獨對你十分客氣。若不是你家中有姐妹被赤無須師兄看上了,難道還是你被赤無須師兄看上了麼?”
☆、第一百零四章:金針灌脈,猛藥凝經
第一百零四章:金針灌脈,猛藥凝經
這些話語,字字誅心。
南冥烈心中怒火越來越濃,若非南冥禪與他姐弟情深,哪怕陸不四再如何說他有家中姐妹被赤無須看上,南冥烈心中也不會突生怒火。
陸不四居然說赤無須看上了他,豈不是認為二人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
再者南冥烈一想起南冥禪,就彷彿是被觸及了逆鱗一般,手臂一揚已是從儲物戒指中灑出一團藥粉,正是當初煉製的三草三蟲化骨散。
南冥烈自己則是閉上了呼吸,從靈鶴背上一躍而下。
縱然是飛在高空,可南冥烈揮手寫下一個“風”字,胸中浩然之氣湧動,在腳底生出一股罡風,載著他從空中緩緩往山上落去。
恰在此刻,山間勁風吹起。
滿山遍野的海棠樹隨風搖著枝頭,不知抖落了多少海棠花瓣,落在地上,鋪滿山間林蔭小道。
南冥烈看也不看那正從空中往下飛來的陸不四,施展出儒門術法,足下生風,朝著山頂疾馳而去。
“南冥烈!”
陸不四駕馭著靈鶴,貼著海棠樹林往山上追來,口中高呼,“你剛剛在我面前灑出粉塵,莫非是在給我下毒?”
南冥烈卻不理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