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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十四

夏•夜•內•會仙岩

狩獵神在翻衣箱。

鸚鵡回來了,“主公,你找啥呢?”

狩獵神:“鸚鵡,你有多餘不穿的衣服嗎?”

鸚鵡:“幹嘛?”

狩獵神:“我拿去送一個孩子。”

鸚鵡:“怎麼啦?”

狩獵神:“那孩子太可憐了,爹被地震震死了。”

鸚鵡:“是新疆娃嗎?”

狩獵神:“聽口音是桂林娃,娘又被泥石流活埋了。”

鸚鵡:“是四川娃嗎?”

狩獵神:“桂林娃,兄弟姐妹又在海嘯中失蹤了。”

鸚鵡:“是印尼娃嗎?”

狩獵神:“你怎麼啦,告訴你是桂林娃、桂林娃,吃撐了沒地方消化!”

鸚鵡:“桂林一沒地震,二沒泥石流,離海洋十萬八千里,哪來這麼一個可憐的孩子?”

狩獵神:“嗯,對啊,這是怎麼說?”

這時,揭諦來了,“鸚鵡、鸚鵡,把你不穿的衣服都給我!”

鸚鵡:“幹嘛?”

揭諦:“讓我捐給一個可憐的孩子去。”

狩獵神:“他奶奶被洪水淹死了?”

揭諦:“家裡遭了火災,莊稼遭了旱災。”

狩獵神:“他爺爺還讓火山爆發炸死了?”

揭諦:“也沒,只是晚上遇上強盜,白天遇上道路鬼。”

狩獵神:“道路鬼,什麼意思?”

揭諦一愣,“嗯,什麼意思,道路鬼?”

鸚鵡大笑。

揭諦:“你笑什麼?”

鸚鵡“沒錯,是道路鬼,那小子在城門口乞討對不對?”

揭諦:“是啊,你也見著了?”

鸚鵡:“再讓我看見,我抓他去坐大牢,開始搶,後來騙,沒幹好事!”

狩獵神:“我說著呢,這麼玄乎,把咱們這些老鳥,一個個都給蒙了。”

三個大笑。

十五

夏•日•內•寢室

小乞丐在呼嚕大睡。

老保姆進來推他,“嘿嘿嘿,大娃,太陽曬屁股了,快起來幹活吧?”

小乞丐:“幹嘛、幹嘛,你年紀大了,覺少。咱年輕人每天要保證十二個小時的睡眠,才能保持身體健康。”

老保姆:“我還給你二十四小時,昨天讓你剝花生,你怎麼剝了三分之一就不剝了?”

小乞丐“呼”地坐起,“嘿,想當年,日本鬼子侵略中國的時候,抓咱老百姓當挑夫,三十歲挑三十斤,七十歲挑七十斤,我十六歲,你六十歲,你當然要多做點啦。”

老保姆:“算我瞎了眼,認你這麼個乾兒子。”

小乞丐:“世界上最偉大的就是母愛,你不愛兒子佩做母親嗎?”

老保姆:“你這個懶蟲,氣死我了。”

小乞丐:“要死你把你的私房錢告訴我藏在哪,免得讓老鼠拖去做窩。”

老保姆:“畜牲、畜牲!”出去了。

小乞丐抽起煙來,吐著菸圈,他抽菸把被子燒著了,跳下床,大叫著“乾媽、乾媽!”跑出屋去。

十六

夏•日•內•廚房

老保姆和小乞丐在吃飯。

小乞丐面前放著一盆大米,他就抓著吃大米。

老保姆:“我說呀。”

小乞丐:“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老保姆:“乾媽老啦。”

小乞丐:“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三十老媽媽,你都六十了,還能不老嗎。”

老保姆:“人也糊塗了。”

小乞丐:“你不糊塗,你要糊塗,絕對不會認我這樣聰明的人做老子。”

老保姆:“我又不是這家的主人。”

小乞丐:“這我比你更清楚。”

老保姆:“這些年來,乾媽一共存了五兩銀子的私房錢。”

小乞丐:“我量你也不會多。”

老保姆:“我都把它給你吧。”

小乞丐:“那我就笑納了。”

老保姆:“你去買車票回老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