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躲著哭了,可是身體外的那個人還要笑,笑得自然,笑得像其他孩子一樣,笑著說“對啊,媽媽真煩”。
媽媽。。。。。。。我從來沒有用這個名字叫過她。她不許我這樣叫,她對所有人都說,我是她姐姐的兒子,姐姐病了,孩子的爸爸卻狠心的拋下了無依無靠的母子,兩家的家長原本就不同意這樁婚姻,所以我的存在得不到任何一方的承認,她只好帶著我,艱難的生活著,處處受人白眼。最後,她在眾人的同情聲中,柔弱地擦著眼淚。
她是個一流的演員,直到今天我還在想,如果她有這個機遇的話,或許她能成為名噪一時的國際巨星也不一定。
不過,這個結論或許並不完全正確,那些眼淚中也許也有部分是真的,畢竟,她真正的遭遇,比起那個虛構出來的謊話來,更悲慘。
悲慘。
是啊,確實悲慘,足以寫成一部催人淚下的小說。
其實具體的情況她從來沒有跟我提過,但在她喝醉時,在她痛打我的時候,我能從她口中聽到隻言片語。然後自己慢慢拼湊出整個過程。
說來可笑,我過去雖然恨她,卻也不得不佩服她能在那樣艱難的環境中活下來,或許,夢夢口中的,我那像“蟑螂一樣強韌的生命力”,就是遺傳自她。
“蟑螂一樣強韌的生命力”。。。。。。形容的還真貼切。
門鈴突然響起。
這個時間誰會過來?
算了,誰來了都不要緊,我誰也不想見。我抱著膝蓋縮在沙發上,只希望門外的人快點走。
但門鈴頑強的響著,一聲接一聲,彷彿要至死方休。
我實在忍無可忍,快步走過去,猛的拉開門,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
在門開啟的那一刻,一個人順著門倒了進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啊!”地上的人慘叫一聲。
我冷冷地看著他
他從地上跳起來,指著我大叫:“你爺爺的,開門也不知道說一聲,把我摔壞了你賠得起嗎!”
“怎麼沒摔死你?”
“混蛋!”他怒視著我。
我擺了擺手:“行了,有什麼事就快說吧,我今天實在沒心情跟你鬧。”
“切。”他又擺出他那獨具個性的“不屑”表情——左邊嘴角下撇,右眉挑高,臉向左30度微轉,下巴上抬20度,斜眼看著我,眼神裡是□裸的鄙夷:“如果不是那個誰誰誰讓我過來,你以為小爺我愛來看你這苦瓜臉啊!”
我愣住了,看著他一動不動。
他莫名其妙地看著我,用手在自己臉上摸了摸,又在我面前晃了半天,然後縮回手,怯怯地問:“凌子,你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你說。。。。。。是他。。。。。。讓你來看我的?”
“是啊,怎麼了?”
我甩了甩頭:“沒事。”
“到底什麼事啊?”夢夢不依不饒,像小狗一樣在我身邊轉圈。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有點意外。”
我在沙發上坐下,習慣性的在茶几上的盒子裡找煙,找了很久,才猛地想起,昨天晚上,楚炎翔把煙拿走了。對了,不只是煙,還有酒,他說,以後我不準再抽菸喝酒,否則他就永遠都不會答應和我交往。
真是莫名其妙。。。。。。最近他越來越不對勁,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我又實在是說不上來。
“對了。”我看著正在家裡到處走來走去的夢夢,問:“楚炎翔是怎麼跟你說的?”
夢夢聞聲從房間裡探出頭,看了看我,又轉頭看了看房間,然後帶著一臉失望的表情走出來,邊走邊抓頭:“怎麼什麼也沒有啊?”
“你說什麼?”
“我說,你怎麼又變帥了?”
“我一向這麼帥。別說廢話,他到底跟你怎麼說的?”
他在沙發的扶手上坐下,手搭在我肩上,做遠目狀:“他說——我跟我老婆昨晚太激烈了,他今天都下不了床,只好麻煩你照顧他了。”
我站起來,拎起他的領子,把他往門口託。
他哇哇大叫,抱著我求饒。
我擺出猙獰地表情,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你,說,不,說?”
他抿著嘴,鳳眼一眨一眨,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可惜,裝可憐對我沒用,我繼續把他往外拖。
“你放開我,我說還不行嗎!”他的聲音裡帶上了哭腔,彷彿被強搶的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