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商行的歐陽倩倩手中還捧著那個裝著耳墜子的錦盒,想著當時那個男子如風影般的移動速度,心中仍舊不住的驚歎。她突然想起一事,扭過頭問身後跟著的侍婢:“春桃,你可聽清了白莊主叫那個持金骨琉璃扇的公子什麼?”
春桃擰著眉思索了一下道:“好似……好似叫什麼燕少主吧。小姐?燕家是很有名的世家嗎?”
歐陽倩倩唸叨著:“燕家……燕家。”突然想起最近東麒國好似有個家族掌管礦產命脈,和太史家來往慎密,好似就是燕山燕家!
原來這燕家的少主生的如此天人之姿不說,連實力也非凡。想必也是該認識太史黎的吧。想到太史黎,歐陽倩倩又不禁嘆了口氣,為何別家的少主都這般的平易近人,可自己這個從小指腹為婚的男子卻這般不解風情。
……
而另一邊玉胭兒絲毫沒有一個做為女人的自覺,拉著白子汐皇甫鈺兮和無邪逛變了所有做為男人可能逛過的地方。
他們先是跟著玉胭兒在一家酒樓裡暴發戶一般的點了一桌子的上等酒菜,然後叫了一罈女兒紅。若是平日裡,別人不說,水落一是肯定要出來攔著的。可惜如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玉胭兒一碗一碗的往自己口中倒著酒。
“嘖嘖。這西曜的酒水當真是淡的很,聽說北玄的烈酒甚是痛快,等哪日一定要去找紀央那傢伙討點酒喝。”一邊喝著還一邊砸吧嘴評價的燕卿暘。
白子汐知道玉胭兒平日裡自己也是偷著釀酒喝得,這種普通的酒還不至於把她放倒,笑了笑接道:“記不記得上次你提過的瓊華醉。白璽山莊名下的酒樓,總店在國都。總店的掌櫃是我偶然結交的一位特別喜愛釀酒的朋友,你如果喜歡喝,白璽山莊酒窖裡就有。”
玉胭兒一聽先是兩眼放光,然後忽然又黯淡下來道:“落一不讓我喝酒,因為我一喝酒敏銳度就下降,容易出事情。”說罷還愣神了一下,因為想起了那個她微醺的夜晚,以唇渡迷藥的那個夜晚。
皇甫鈺兮看著她的神情以為她是在低落,於是安慰道:“放心,總有一天你可以安然的喝酒,醉到不省人事也沒人敢害你!”
“嗯。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無邪感覺到桌上的氣氛一時有些怪異,不由得想轉移話題的問道:“主子,我很好奇誒,你為什麼要幫那個白天鵝啊?”
皇甫鈺兮挑了挑眉:“白天鵝?”
玉胭兒抖了抖扇子:“就是那個歐陽倩倩。”
皇甫鈺兮想了想那個歐陽倩倩的樣子著實和天鵝沾不上邊,詢問的眼神瞟向玉胭兒,可玉胭兒實在是懶得解釋。因為這是屬於時代代溝,她沒辦法解釋。在古代若說高傲和高貴的代名詞那肯定是鳳凰,毫無疑問。所以她無法告訴他在現代,天鵝--這種在他們眼中等同於雞鴨的牲畜,是高傲的代表。
玉胭兒聳了聳肩膀,回答剛剛無邪提出的那個問題。她一把將銀子從飯桌上丟到一旁道:“我為什麼幫她?當然是因為我想要俘獲美人的心咯!”
無邪剛送到嘴裡一半的雞腿突然從手中滑落,被一旁的銀子接過,試探的舔了一下,又嫌棄的丟回無邪的盤子裡。
“主子!您是女的!女的!您可不能失了本心啊!”哭瞎!哪有裝著裝著就把自己的取向也掰彎的人呀!
白子汐和皇甫鈺兮相視一笑,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戲謔。
“咳。別鬧了,說說你到底怎麼打算的?”
玉胭兒這才正經的道:“既然除了丹藥之外,只有前三名有獎品,那當然要把前三收入囊中了,這個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嘿嘿。雖然我真正想要的羅剎果不在獎賞中,但是歐陽家也是一定有的。除了比賽的當天,是不能進入歐陽家主家的。所以我希望歐陽倩倩能夠選上我,這樣做為準女婿,我是一定有機會在朱家找到羅剎果的!”
白子汐愣了愣:“我們也要參加比武?”他以為他只是陪同前來呢。因為不是到場的所有人都是要參加比試的,一旦參加比試,就證明心中屬意歐陽倩倩,想娶她為妻。
玉胭兒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對啊!你,小六,修染都是要參加的!”
皇甫鈺兮很是無所謂的答道:“我倒是無所謂,我若不想娶,誰也不能將我怎樣,但據我猜測,修染是絕對絕對不會參加比試的。”
玉胭兒神秘的笑了笑:“那可未必,這歐陽家可是煉藥煉丹世家,保不住修染這傢伙就來了興致呢。”
無邪撇了撇嘴:“我看他沒什麼興致,這大好時光也不說出來瀟灑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