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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劉衍目光一寒,諷刺道:“他對前朝倒是忠心耿耿,對我南宋卻做盡了絕事。”

楚沉夏垂首不語,心裡閃過一個奇怪的問題,如果母親知道衛術銘死了,會不會難過。

“對了,先生,我想問問你院中的那個小姑娘,”迎上楚沉夏的目光,劉正聲微微一笑道,“先生不要多想,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想把她的身世弄的清楚一些,我也好安心。”

劉衍是不知道上回他們二人因鹿尋起爭執的事,此刻不解問道:“鹿尋嗎?她怎麼了?”

“哦,那****與先生說起勤王流落在外的女兒,正巧被那丫頭聽了去,”劉正聲偷偷打量了一眼楚沉夏,接著道,“沒過多久,就有假郡主找上殿下了,不瞞殿下和先生,我心裡就彷彿有一塊疙瘩似的,總想解開它。”

劉衍覺得劉正聲有些多疑了,不在意地看向楚沉夏道:“我記得你說過,鹿尋是金城錢府的錢重撿來的小乞丐是不是?”

“錢重?”劉正聲略微皺眉,劉衍見他這個反應,當即脫口問道,“你認識他?”

“不認識。”

楚沉夏心不在焉地撥動手中的杯子,輕聲道:“其實鹿尋的身份十分複雜,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生的。只是聽我母親提起過,錢重曾與公孫雲舒相戀。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就分開了,我母親還曾質問過錢重。問他,鹿尋是不是他和公孫雲舒的孩子。”

“什麼?!原來是他!”劉正聲顯得很吃驚,難怪他覺得錢重這個名字耳熟了,當年的事情鬧到那麼大,與勤王交好的他又怎麼可能沒聽說呢?

見他二人都看向自己,劉正聲忙將吃驚的下巴收了回去,正色道:“當年……吳國太傅公孫櫟想要撮合自己的女兒和勤王,可是公孫雲舒卻和金城第一琴師錢重互相看對了眼。這二人原本想要私奔,可還沒走出金城。就被公孫櫟派出去的人抓住了。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公孫櫟將錢重囚禁了一段時間就放了,錢重出去之後,第二日就和當地富賈商人的女兒成了親。公孫雲舒自然心痛無比,面對錢重的背叛,她毅然選擇了和勤王在一起,勤王為了保護她們公孫家,也就沒將她的身份公開。待公孫雲舒生下女兒之後,又將她送回了郴州。可令人奇怪的是,公孫雲舒並沒有回到郴州,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自此以後,這個人彷彿從世上消失了一般。任勤王怎麼尋找,都找不到半分蹤跡。”

劉衍緊緊擰眉,不解地看向楚沉夏道:“那為何你母親要說。鹿尋是公孫雲舒和錢重的女兒?難道她不知道那時的公孫雲舒已經是勤王叔的人了嗎?”

“各種原委,我也不清楚。但我記得錢重說鹿尋的年紀不對,鹿尋要比當年的那個孩子小上兩三歲。”楚沉夏回想了片刻。又道,“不過母親和錢重都說,這孩子長得和公孫雲舒一模一樣,錢重的夫人因此不喜歡鹿尋,時常恐嚇她要挖去她的雙目。”

“勤王當時將公孫雲舒藏在遠郊的別苑,從不讓她露面,所以我也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劉正聲垂眸看著桌上的茶壺,頓了一頓又道,“不過長得像,並沒有什麼的,那冒充的不就和勤王長得一模一樣嗎?”

劉衍搖了搖頭,有些自嘲道:“這倒也是,我那時只看了她一眼,便斬釘截鐵地以為她一定就是勤王叔流落在外的女兒,想來正是這張面具一般的臉,迷惑住了我。”

“那殿下是如何發現她是假冒的?”劉正聲先前只得他們通知說是劉文茵是假冒的,卻不知他們是如何發現的。

“是沉夏隨口胡編,說勤王女兒的胳膊肘上有一枚硃砂痣,結果真在劉文茵的胳膊肘發現了一枚硃砂痣,這難道還不明顯嗎?”劉衍重重嘆了口氣,回想當日所見,又道,“我那時見她與鹿尋玩耍,便悄悄跟了過去,許是那硃砂痣點的不易,鹿尋好奇去碰,去被她大聲數落了一頓,鹿尋委屈還將自己前肩的硃砂痣給她看……”

“殿下說什麼?”楚沉夏玩弄杯子的手忽然一頓,用力太猛,將茶杯一下子掀翻了,茶水一下子傾倒在桌上,往楚沉夏衣袖上跑去,楚沉夏卻彷彿沒察覺,目光灼熱地看著劉衍。

劉衍被他看的痴呆,怔仲道:“我說劉文茵數落了鹿尋一頓……你再怎麼護鹿尋,也別為了這點小事去……”

“我像是這種……無聊的人嗎?”楚沉夏側目打斷了劉衍的話,然後狡黠一笑,對著劉衍和劉正聲神秘兮兮道,“其實那話不是我瞎編的,我確實是在勤王的書信中看到這樣一句話,說是請公孫櫟找尋左肩上有硃砂痣的女孩,我當時便猜想這個女孩應該就是我們口中流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