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心髒被取出放置在湖底的時候,他們就會與這片土地同在,會與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後代同在。
尖叫與咆哮帶著特有的節奏,在那原始的武器與大地之間碰撞發出共鳴之聲的時候,他們從喉嚨裡發出的聲音更是讓人心驚膽戰。
在很久很久之前,這是上戰場殺敵時候的祭祀,他們用鮮血祭祀蒼天,用頭顱來祭拜太陽,他們從太陽那裡獲得力量,將人類的靈魂獻給太陽——敵人的頭顱會被砍下,在太陽的曝曬下被製作成飾品裝飾在勇者的身上,這是勇者強壯的象徵,他們強壯,他們無敵,他們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園而不怕死去。
在哈瓦湖邊的巨石之下,所有的成年男子都開始了舞蹈。他們身上的肌肉在太陽光下反射出蜜棕色的光芒,有些刺眼,但卻又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即使是男人——查理跟山姆兩個外來的特警——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這體現出了力與美的完美結合,男人的舞蹈有時候會被認作有些娘,甚至即使是很多大師的作品,即使是很有力度很陽剛的作品,也難免會有匠氣,可眼前的舞蹈卻並沒有任何匠氣,這就是原始的,從遠古走出來的,屬於戰場的舞蹈。
有句老話說,戰爭,讓女人走開。
從父系社會開始,戰場就一直以來是以男人為主,而那些遠古的,從戰爭的打鬥之發展出來的舞蹈也是以男人為主,一直延續著,一代又一代。
由於特警幫忙抓了綁匪,所以查理跟山姆他們也成了座上賓,不過他們被邀請也只是觀看祭祀而已——很多東西,他們不能理解也並不瞭解。
就在大家一個勁兒的舞蹈的時候,瑞文跟瑞德穿著傳統服飾走了過來,跳舞的男人們開始聚攏到他們身邊,將他們兩個圍在當中。
這時候,女人們也尖叫著衝了進來。
她們手裡拿著鮮花開始往男人身上拋投,有的女人乾脆就仍給自己的丈夫或者情人——從古自今,美女愛英雄,對男人最好的獎賞就是把與他相愛的女人許諾給他,當他從戰場上凱旋的那一刻,有什麼比自己的愛人撲到自己懷裡與自己擁吻更能讓人激動?
女人們的舞蹈更為柔美。
她們甩著長髮,在男人們的武器與大地接觸時候發出的節奏中瘋狂舞動著自己的身體,直到她們愛著的男人們大叫著把瑞文跟瑞德抓起來扔進湖裡。
“喂!”查理嚇了一跳。
“不要擔心,這是對太陽的崇拜,而這片湖,是我們祖先的靈魂所安息的地方。”塔遜卡三世說著,往前走了兩步,“他們是部落的未來,在湖裡接受祖先英靈的訓誡是正常的,很快他們就會回來。”
的確,很快兩個人就浮了起來。
瑞文抓緊了瑞德,讓他跟在自己身後上了岸,再繞著巨石走了兩圈,兩個人就回到旁邊準備好的帳篷裡去換衣服。
“這……”山姆指了指帳篷,“是專門給他們準備的?”
“是的。”老懷特沃夫笑了起來,“這就是給他們專門準備的帳篷,實際上我年輕的時候也有。”
作為本地的特警,這些祭祀的東西他們可不懂,所以,按照警長的話說就是少說多做,嘴巴閉上,眼睛睜開,手裡活計要勤快——真是金玉良言!
跳舞的人群安靜了下來,他們一個個退開,在帳篷的門口開始跪下來,跪了一排,一直跪到巨石之下。
而這時候,一抹銀白從帳篷門口閃了一下,緊接著,就是一隻巨大的爪子探了出來。
巨大的爪子,銀白色的毛髮。
兩個特警都快嚇哭了。
不過好在他們倆並沒有拿出槍來動手——要知道,這麼多的本地人都沒動手呢,他們……應該穩住。
腦子裡叫囂著 “我好怕”,特警兄弟們就看見帳篷的門開啟了,一隻似曾相識的巨狼走了出來,他身後還跟著那個穿著傳統服飾的斯賓瑟…瑞德。
瑞德的衣服已經換過了,再穿著的這身與之前的那身有所不同,這還帶了一條褲子,而褲子上也是,點綴了一堆的羽毛。
但他是光著腳的。
光著腳,跟在巨狼身後往前走,走得不是很快,可也不是很慢,在眾人的跪拜中,他們倆到達了巨石之下。
巨狼又匍匐在了瑞德的面前。
瑞德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透頂,然後抬腳一跨,就穩穩當當地坐在了巨狼身上。
這時候,查理跟山姆的腦子裡真的是不知道該有什麼樣的“心裡說”才好了,也許他們之前見過動物,也見過通人性的動物,但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