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位,站在一起低聲交談,互相猜測發生了什
麼事故,討論押送給少堡主的兩個女人是誰,也就忽略了監視區的動靜。
四大漢在室外等了片刻,互相低聲商量,最後留下了兩個人,似乎覺得沒有全部在
這裡等候的必要。
“喂!是怎麼一回事?老兄?”一名龍衛移過來問。四大漢是離魂門的人,所以打
招呼時,語氣並不顯得熱絡,甚至有輕視的成份。
“你老兄何不進去問?”大漢之一也冷冷地答。
“進去問?別開玩笑,誰有膽量擅入少堡主的房?”
“你們很怕你們的少堡主?”
“你老兄不怕你們的門主?”
半斤八兩,雙方就在室門外你嘲我諷,忘了自己的職責,忘了警衛不可隨意移動的
禁忌。死神的魔手,正徐徐向他們伸過來。範梅影揪住了張蕙芳的衣頒,把她壓在床尾
欄上。她已經甦醒,欲哭無淚,她也不想哭,鳳目中放射出怨毒的火花,銀牙咬得死緊。
聽說逍遙公子死了,她的身心也跟著死了,剩下的只有刻骨的仇恨之火。
“你不是逍遙公子的侍女。”範梅影兇狠地說:“你是黑衫客的妹妹,你們之間有
仇恨,為何你變成他的侍女了?快從實招來。”
“呸!”她噴出一口吐沬。
範梅影對她的怨毒眼神懷有戒心,總算夠機警夠迅疾,反應超人,扭轉身避過吐沬。
“劈啪啪……”四耳光把她打得口角溢血。
“你不要逞強。”範梅影厲聲說:“你會招的,你知道我哥哥花花太歲綽號的由來
嗎?他會讓你乖乖地招出一切,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他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太歲,
早些招供免得吃苦頭。說!”
“呸!”她噴出一口血水,是噴散的。
範梅影早有提防,把她推向一側,反應比她快,血水噴偏了。
“妹妹,你走。”範少堡主架住了範梅影再抽耳光的手:“你別在這裡磚事,我會
問出口供來的。”
“不!我……”
“你不走,我可不理你了,你敢留才有鬼。”範少堡主一面說,一面拖起小孤。
嗤一聲裂帛響,小孤的外裳被撕破了,胸圍子外露。
範梅影啐了一聲,奪門而走。
範少堡主嘿嘿獰笑,手搭上了小孤的胸圍子上端。
“對付頑強的,不服貼的女人。”範少堡主得意地說:“本少堡主有一套最靈光的
手段……”
張蕙芳突然從床上挺身而起,一胸飛踹。她雙手被牛筋索捆住用不上勁,雙腳的勁
道仍在,這一腳已用足了全力,非同小可。
小孤的雙腳也可以發威,也同時蹬向範少堡主的下陰要害。
如果對付一流高手,兩女的貼身用腳猝然攻擊,必定腳出人倒。但範少堡主是特等
的高手,結果可想而知。
砰一聲大震,首先被摔翻在門下的是張蕙芳。接著,小孤被拋落在窗下。
一陣痛打,兩女成了範少堡主練拳的沙囊。
最後四五掌重擊,張蕙芳終於無法再站起,摔倒在壁角下。她覺得,自己一身骨頭
正在崩散,肌肉正在撕裂,五臟六腑正在腐爛,眼前難辨景物,胸口自己從口中流溢位
來的鮮血班班刺目,疼痛感像山嶽般壓垮了她,氣機正瀕臨枯竭窒息的境界。
“公子……”她朦朧中含糊地呼喚,意識逐漸模糊。
“劈啪!”範少堡主將行將昏迷的小孤仰抵在床口,兩耳光把她打醒。
“女人,你服不服貼?服不服貼……”範少堡主抓住她的雙肩不住搖晃:“沒有任
何一個女人,在我花花太歲手中敢有絲毫拂逆。這是第一步,第二步你將生死兩難,服
不服貼?”
小孤突然淒厲地怪笑,她那又青又腫的臉笑起來,真有令人毛骨聳然的力量。她已
經不再是秀逸的小姑娘,而是像貌猙獰的女鬼。
“你笑什麼?”範少堡主抓住她一團糟的頭髮厲聲問。
“我……我笑……是……是因為我看到了辣手仙娘那……那些人的……的鬼……。
魂……”她含糊地說。
“鬼魂?你沒死,我不要你死,你想死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