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又腫的花臉,白紅相間的頭髮,心裡那個美啊,笑著笑著又覺得自己心裡太陰暗了,我怎麼能因外表歧視人家呢,人家男生女相容易麼,人家弄得如此糟粕願意麼,我應該本著人道主義的精神去外邊笑啊。
剛走出房門幾步就見人聲鼎沸,熱鬧似過節,擁擠的人群中,一個身材高挑的紅衣棕靴女子走了過來,腰間卷掛著一根火紅長鞭,他身後一人玄衣黑靴,衣衫微亂,風塵僕僕,正是兩日不見的延陵雨澤。
我還未有動作,已被他緊緊箍在懷中,“你沒事,太好了!”
我欣喜異常,急忙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你怎麼找到這來的?”
“我小時候在這裡住過,這個我們容後再說,我大哥也在這麼?”
我心虛一笑,遲疑回道,“在是在,不過,他出了一點小意外……”
小雨手掌驟然一鬆,已順著我的目光所向跑了進去。
☆、火舞黃沙
有了沙王寨的紅衣女子沙小莎做嚮導,我們一行四人很快便回到了胡州,準備稍作停留便回雲州。
小雨這幾日的氣色頗為不好,他的手臂前不久受了刀傷,沒來得及調養就去了東明,回來後又遇到沙暴,馬不停蹄的找延陵雲澤和我,身子便越發吃不消了。
我在營帳裡忙著收拾剛抓上來的鮮活石斑,它亂蹦亂跳,我提起榔頭一把敲下,它頓時不動了,我正為“一個榔頭引發的血案”默默哀悼三秒鐘時,沙小莎竄到我身後,看了眼桌上石斑的屍體,大義凜然道,“遙姐,你太血腥了。”
我的小宇宙第十二次華麗地爆發了,“你可以叫我遙遙姐,風姐姐,甚至遙姐姐,就是不要叫我“窯”姐了,好不好?!”
“可是雲哥都叫雨哥雨弟,叫我莎妹啊……”
我斂了斂一身的怒氣,晃著手中榔頭,咬牙切齒道,“那你雲哥怎麼叫我?遙妹?”
沙小莎皺著眉頭仔細思量起來,“他好像叫你小風,不,他叫你小蜜蜂。我記得他在路上問過,‘那隻嗡嗡的小蜜蜂呢,怎麼還沒跟上?’”
“他丫的才小蜜蜂呢,他全家都是小蜜蜂!——小雨不算!”
待到晚膳時,我提箸夾了塊魚肉送到小雨碗裡,小雨會心一笑,眼看就要夾起,延陵雲澤的筷子橫空插入,空投了一根青菜。
我二人再次不約而同,齊齊看向小雨。
他一張清雋娃娃臉,霎時凌亂了。
筷子在碗邊翻騰了許久,小雨如企鵝哥哥般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拿著那條青菜將魚肉捲住一齊投入了口中……
沙小莎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原來這魚竟是這麼吃的麼?真長見識啊。”
延陵雲澤狹長鳳眼微微一眯,“話說回來,莎妹也出來見識不少時日了吧?”
沙小莎嘴角大大咧開,硬是把巴掌大的瓜子小臉撐成圓臉,“雲哥,聽說你出生時霞光萬里,你父大呼,‘此子乃福澤加乎雲州’,所以便定名雲澤,是不是?”
延陵雲澤手中竹筷微微一滯,狹長眼睛越發緊眯,唇角勾勒出一個冷冽的弧度,少頃化作一絲淺笑,“是又如何呢?”
“所以,我想去雲州看看啊!”沙小莎回答的理所當然,雖然桌上包括我在內的三人並沒有聽出她前後兩句話的必然邏輯聯絡。
“別忘了你怎麼答應左公公的。”
沙小莎一時啞然,張著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向我,我一時招架不住,含情脈脈地轉看向小雨,小雨的抵抗力顯然不足,掙扎了兩下就一臉無辜地看向他大哥,延陵雲澤卻是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自顧自遮蔽了小雨乞求的眼神。
於是,伴隨著我們三人的眼波流轉以及延陵雲澤的氣定神閒,一頓晚膳的光陰便悄然消逝了。
感嘆於我大義獻媚眼幫忙求情的恩德,沙小莎堅持要幫我一起洗碗。
這丫頭看著單純卻是深諳曲線救國之法,此刻正在我耳邊念著大悲咒,“遙姐姐,你幫我求求情吧,幫幫我吧,幫幫我吧。”
“我也是愛莫能助啊,這裡你雲哥是老大,我從來都是跟著老大走的。”跟著老大走,吃喝全都有,耶!
“遙姐姐,我不想回去,我要去找一個人。”
“是誰,說來聽聽,或許我認識呢!”
“你才不可能認識,他是我八年前認識的一個人。”
“八年前?”八年前似乎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呢。
“沒錯,是八年前,我爹爹帶我出寨子找人,遇到了沙暴,我和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