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喜來樓當初是五百兩買下的,我這就去將房契拿來,五百兩賣給姑娘。”老闆說罷匆匆出去了。
我坐在椅子上,不知該氣該笑,自以為精明世故,在人家眼裡卻是個不諳世事的胡鬧小丫頭,我將臉埋在玉鷺身上,“碧鷺寶貝,我不想活了,要是我真一千兩買下這喜來樓,哎呀,沒臉見人了……”
雪影溫聲道,“買下的錢確是五百兩,但還有裝修、修葺的費用,況這喜來樓在天州也算老店,只是近幾年沒落了些,十三夫人不要太沮喪了。”
我微微點頭,心中想的卻是從明日起,一定要穿回男裝,本少爺乃是連州秦氏十三少,可不能再讓人當成黃毛丫頭對待了。
雪影拿出印信,莊重的蓋了上去。
我拿來一看,原來雪影的本名叫做楊昭寧。
“昭寧,昭寧。”我試著叫了兩聲。
雪影詫異的回過頭,而後淡淡笑了,“好多年沒人這般叫過了,十三夫人還是叫我雪影吧,習慣些。”
二夫人的生辰轉瞬即來,我將眾人請到喜來樓,一桌素菜全出自我與六姐姐之手,她一邊做著,一邊疑問,“這店家怎麼會允我們進後廚?”
我笑眯眯搖著頭,“秘密。”
作者有話要說: 下次多寫點。。嘿嘿
☆、五味人生
因著二姐姐正式入了佛門,我依舊榨了梨汁,眾人舉杯敬了過去,二姐姐接過,淺淺笑開,“有勞眾位妹妹費心了,只是在喝之前,我有些話不得不說。”二姐姐與我相視一眼,接著道,“當初在徐州,因將軍突然辭世,我心中紛亂,沒有妥生安排眾位妹妹,前些日子十三妹妹去探我,我才知道妹妹們的苦處,心中對你們愧疚不已。”
眾人正要接語,二夫人連連擺手,“我們姐妹多年,你們心中自不會怪我半分,但於我本心卻是萬分不安。”二姐姐又是淡然一笑,“幸而十三妹妹想的周到,將這喜來樓買下,眾位妹妹如是願意,不若就在天州住下吧。”
眾位姐妹一下看看我,一下又看看二姐姐,最後都是欣喜的應了。
我瞄向雙胞胎姐妹,她二人果有疑色,於是開口道,“徐州還有座府邸,總是要人打點的,十一姐姐和十二姐姐在徐州尚有乳母需要侍奉,不如先回徐州,日後再做計較。”
十一姐姐抬起頭看向我,又轉向二夫人,並不接語,但那神情分明是願意的。
二夫人何等聰敏,“十一妹妹和十二妹妹就先回徐州吧。”
二人這才點頭。
二姐姐提杯,眾人一飲而盡。
五姐姐看向我,分明還沒回過神,“這喜來樓被十三妹妹買下了?”
“是啊,否則怎會讓我隨意出入後廚。”我提箸夾了六姐姐做的玉蘭片。
“你哪裡來的錢?”五姐姐又問道。
眾人也是齊齊掃向我,我嘴裡的菜還沒嚥下去,一下子嗆住了,碧鷺急忙遞過梨汁,我舉杯喝了下去,腦子裡疾速運轉,杯子落桌,我信口胡謅,“這錢乃是從雪影先生那借來的,不信我給你們看房契,房契上可是先生的名字。”
“我可不信,雪影先生不過是個大夫,哪裡來的這麼多錢?”四姐姐倒是較真,“我倒要看看房契。”
我正要起身去拿,二夫人開口了,“既是先生的一片好意,大家受了就是了,仔細想想如何將這喜來樓打理好,還了先生的銀子才是正理。”
我急忙接道,“二姐姐說的甚是,姐姐們快坐下商量吧。”
等到眾人各自回房已是日暮時分,二姐姐喚我陪她回靜心庵。我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當前的二姐姐身上依舊透著一種清正之氣,幾步蓮花碎步,走的依舊是落落大方,井井有條。
從莫名其妙穿越到了徐州,被挾持去了雲州,又輾轉被賣到連州,最後又躲到天州,我的穿越路真是路漫漫其修遠兮,幾乎折騰了半個大陸。
可是兜兜轉轉的我現在仍是跟在二姐姐身後,彷如初到徐州的那個午後,二姐姐帶著我去花苑,給我講姐姐們的過往。
“她們好久沒這麼開心了,你前日來找我時,不瞞你,我心中是不樂意的,即使有名無實,她們依舊是將軍夫人,可是卻讓她們拋頭露面打理飯館,但是見她們剛剛那麼開心的樣子,我又覺得其實這些年虧欠了她們許多。”
“二姐姐的顧慮我也想過的,其實姐姐們都有自己的家當,即使不去打理喜來樓,也是能安然度過下半生的,但我總覺得姐姐們各有才情又大好青春,白白埋沒了就太可